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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是婊|子。只不過以此為生的人明碼標價,其他人不說出來罷了。”容自威笑,“只要我開出的價格你無法不心動了,你總會屈服的。”
當年,千秋只是笑:“您說的對。人沒有會跟錢過不去的。只不過,賺了您的錢,我怕沒命花。”
他原以為容自威會發怒。沒想到,他卻開懷大笑。
此後,竟然再也不對他玩這些拿錢砸人的戲碼。卻放下話:“夏千秋,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跟我在一起?”
當時千秋只覺得那是一個笑話。
沒有想到,竟然被他一語成讖。
容自威說的對,夏千秋,如今是真的山窮水盡了。
他沒想到,他對程驕的那些縱容,最後,竟然都為容自威做了嫁衣。
教堂中。
秦芷柔將支票送到年輕人手中,急切地問:“現在,你總該告訴我,‘馴受師’在哪兒了吧?”
年輕人滿意地親吻了一下支票,彎起桃花眼,笑,“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叫‘燈下黑’?”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還記得馴受師是誰嗎?
☆、長相思
“我說過,總有一天,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跟我在一起。”
容自威與千秋十指相扣,低下頭,在他手背上印上一吻。
千秋的身體,不易覺察地輕輕顫動起來。
他如今才知道,那些在程驕做來非常甜蜜的舉動,換一個人做來,便只剩下煎熬。
容自威卻不知千秋的顫慄不是害怕,而是噁心,還擺出深情款款的摸樣。
“你不必怕我。如今我都這個年紀了,盼的唯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陪我孤獨終老。”容自威親吻住千秋冰冷的嘴唇,輕聲一笑。“自然不會像對待那些玩物一樣對待你。”
千秋軟綿綿地倒在床上,全身都是冷汗。胃痛到痙攣。
容自威的氣息充滿了壓迫性,鋪天蓋地地灌進他的唇齒中。
突然,千秋猛地推開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蒼白的手指緊緊地扣著床單,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手緊緊地捂著喉嚨,胃裡翻江倒海,緊接著便劇烈地吐了起來。
熱辣辣的胃酸混合著穢物,從食道傾瀉而出。喉頭是一股酸澀的灼熱。千秋滿手滿臉都是血和唾液。竟然不知在何時流了鼻血。
他的聲音從指縫間哽咽著傳出:“若是我不願意,你能放我走嗎?”
容自威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
但是還是耐著性子抽出手帕仔細地擦拭著千秋的臉:“你現在身無分文,又在生病,你能走到哪裡去?總要等到病養好了在說。”
千秋病的是真的重。他自己也清楚,無故嘔血,是鬱結於心所致。
哀大莫過於心死。若是心死了,人還能活得長久嗎?
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
他這心病,最忌情緒波動。
他又是這麼一個敏慧多思的情種,跟著程驕的這些日子,可不正是時怒時喜,時憂時恐嗎?
“我又不是個金絲雀,要靠人養著才能活。”千秋接過容自威的手帕,抹去了嘴角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跡。仰著頭,像是個天真的孩子似的。“那麼,若是我有養好病的那一天,你還會放我走嗎?”
容自威一笑,可話語之中卻透出寒意來。“千秋,你在說什麼傻話。我不是慈善家。”
不是慈善家,自然不會做賠本的生意,白白“救”他。
既然費盡心機把他從程驕手中討要了過來,不把他榨乾出最後一絲汁液,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呢。
“你看。其實我沒有別的選擇。”千秋笑著攤開手,也不知是悲傷還是自嘲,“你說,總有一天,會讓我心甘情願地跟你在一起。你錯了,我便是跟你在一起,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此言一出,容自威看向他的目光,幾乎都能吃人了。憤怒若有實質,早就能將千秋撕成碎片了!
他伸手扼住千秋的脖子,千秋的動脈就在他掌心處跳著,那麼軟,那麼纖細柔弱。他明明伸伸手就能掐死他,可他掌下的人還能雲淡風輕地看著他。
容自威怒極反笑:“好,你說的對。你不是心甘情願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是不是心甘情願又有什麼要緊?”
說著,便惡狠狠地撕扯起千秋的病號服來。
在他的舌頭黏膩膩地舔舐起千秋胸前的鎖骨時,千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