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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出了一個名字“安傑利可!”雷德夫彷彿被雷劈了似的渾身一震,他直直地奔到鐵欄前,用那雙滿是血絲的渾濁眼球盯著格雷,然後又神情痛苦的抓住欄杆,口裡直嚷嚷“讓我出去,讓我出去!”聲音粗戾,很難想象這和白天油鹽不進冷漠異常的雷德夫是同一個人。
三人互看一眼,心中有數。傑奇好奇地問:“醫生,為什麼你會想到‘安傑利可’?”
格雷醫生笑笑:“其實哥倫向他喊‘天使’的時候,我觀察到他的手指有收緊,那就證明哥倫的方向沒有錯;‘天使’或許是暱稱或許就是名字,再聯絡下雷德夫先生的性向,所以我想試試‘安傑利可’,一個古老的名字。”
“接下來,我們就來找找這位讓雷德夫如此這般的安傑利可吧!解密‘美男子屠夫’的鑰匙,我們已經有了。”
監獄裡,受到巨大沖擊的雷德夫此刻痛苦異常。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沉睡了太久,那些美好的痛苦的記憶都隨著這個名字一起被活生生地從記憶深處裡撕裂絞碎噴湧而出,雷德夫覺得不能承受。
“安傑利可……”他以最溫柔的聲音念著這個美好的名字,記憶中的那個天使一樣美麗的人永遠那麼年輕,甚至於他死去的時候……
“不——!——!!”雷德夫抱著頭蜷在冰冷的地板上,終於忍受不了昏死過去。
1981年5月,雷德夫·尼爾森金斯第一次走進紅燈區的酒吧,這間“Red Lips”在這片地區裡算是少有的裝潢華貴講究格調的了。
被同事們尊為黃金單身漢的雷德夫今年剛剛三十,相貌堂堂,經濟條件優越——從他的低調品牌著裝和黃金地段公寓可以看出。本應該是律師所裡最風流的人物卻因為從小嚴格的家教和自身信仰,成為這個時代難得一見的禁慾主義者。 雷德夫一向是優秀又自豪的,“我對上帝沒有任何虧欠”他常常在想,我從未沉迷任何女人甘於肉體歡愉不能自拔,主啊,我是您最虔誠的教徒。
五月裡一個普通的夜晚,加班回家的雷德夫決定順路去紅燈區喝杯酒放鬆一下。他找了一家外表看上去最為豪華,門口沒有那些濃妝豔抹撓首弄姿的女人的店走了進去,打算喝一杯就走。
他找到一個安靜地位置,中年酒保問他喝什麼,他點了一杯加冰威士忌,百無聊賴地觀察著燈光曖昧的酒吧裡三三兩兩醉生夢死的人。
突然,旁邊不遠處傳來幾聲驚歎聲,有男有女。酒保見他好奇地往那邊張望,主動向他介紹到:“那是‘天使’,是個非常美麗的孩子,調酒的技巧還不錯,所以客人非常多。”
“天使?”雷德夫喝下半杯威士忌,決定去看看‘天使’的模樣。
越走近越聽得一個聲線清晰的年輕聲音在說著什麼,是男?還是女?給人的感覺很溫柔耐心。
“好了,姑娘們,有位紳士需要給他的酒杯加滿威士忌,我們給這位先生讓個道如何?”
喝得醉醺醺的女孩們依言挪開了位置,雷德夫這才有機會看清眼前的天使。
“你好,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
“先生?”
“噢,就給我的杯子里加滿威士忌吧!”
“好的,不過我看您醉得不清,明天還要工作的話今天就不要喝太多了。”‘天使’微笑著給他的杯子加滿酒,一個聲音傳來:“安傑利可!麗娜又不肯走了,吵著要來找你再喝!”
“等著,就來。”
雷德夫看著少年用白布擦淨了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從吧檯後面走到一個伏在矮桌旁的女孩面前說著什麼。他穿著員工統一的白襯衫,拍配一條簡單的深藍色牛仔褲,腰窄腿長十分耐看。
不到十分鐘,那女孩已經被他搞定毫無異議地和朋友們一起回家去了。
‘天使’回到吧檯,雷德夫主動攀談道:“你的名字是安傑利可?”
“是的,先生。很少見的名字對嗎”
“不,是很美好的名字,意思是——”
“天使的兄弟。”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答道,隨即安傑利可笑了,看起來非常美好。
“安傑利可,你有十六歲了嗎因為你看起來非常年輕……”
“您可以叫我安琪兒(天使),朋友們都這麼叫我。因為您看起來並不像壞人,我偷偷告訴您,其實我……滿十六歲了!”看到雷德夫被戲弄的模樣,安傑利可笑得很開心。
那晚雷德夫破天荒地在外面待了很久,回到公寓醉醺醺的他直接往床上一倒,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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