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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說:“我睡不著,就看會兒書。你怎麼也不睡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白染進來了之後很不好意思,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關於今天搬屋子的。”
餘錫裕說:“難不成這麼快就有了矛盾了?告訴我幫你想想辦法。”
白染說:“村長和狗子媽都是實誠人,也不會跟人鬧矛盾,關鍵還是在於我不應該住到他們家裡去。”
餘錫裕說:“要是他們沒說,你怎麼知道不該住?是不是你多心了?”
白染說:“村長和狗子媽半夜不睡覺跑到外面拌嘴,我出去上茅房正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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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嗤”的一笑,說:“人家夫妻拌嘴你也要偷聽,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白染說:“要是沒聽到,我還傻乎乎地住在人家結婚的新房裡呢。”
餘錫裕說:“主人叫你住的,心安理得,又不是你自己打滾撒賴要擠進去的。再說了,那間屋子真是好的,你在鄉里也再找不到那麼好的給你住了,所以呀,享受一天算一天。用不著大晚上這麼激動連覺都睡不著的。”
白染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說:“原來你早知道大狗要結婚了,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現在才說風涼話。”
餘錫裕一看不妙,趕緊哄:“唉,不是風涼話,是我臉皮太厚,住哪兒都不會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跟我一塊兒住吧,我們兩個男人做個伴正好。”
白染說:“會給你添很多麻煩嗎?你肯定還是一個人住比較自在。”
餘錫裕心想,從你來了我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呢,果然天意就是這樣的,嘴上好言好語地說:“你呀,就是心事太多,叫你住肯定是我願意的,想那麼多幹嘛。我是絕對不會欺負你的,放心吧。”
白染搜腸刮肚地,最後只會說:“謝謝你。”
餘錫裕說:“客氣話就不用說了,今晚就先睡在我這裡吧,現在跑回去也沒什麼意義。明天我再跟你一塊兒去搬東西過來。”
餘錫裕放下手上的書就去鋪床,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可鋪的,把床角的小枕頭拿過來,兩個枕頭並排擺好,把毯子掀開抖了抖就算完事了。白染覺得那一床東西都非常可疑,油燈下面也看不清是髒還是乾淨,把心一橫,想,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睡哪兒不是睡呢。
餘錫裕說:“來你睡裡面吧,這床還挺大的,睡我們兩個人沒問題的。”
白染說:“不用顧忌我的,我睡外面就可以了。”
餘錫裕說:“別客氣,你睡外面我哪放心,不小心滾床底下怎麼辦。”
白染本來就是穿著睡覺的短衫短褲出來的,這時候也不用脫衣服了,往床裡面一躺,餘錫裕就笑眯眯地給他蓋上了毯子。白染感覺臉上有些熱,說:“你什麼事那麼高興呀?”
餘錫裕說:“跟你一塊睡覺唄。”
白染咕噥了一句“睡覺有什麼高興的”,突然回過味兒來了,說:“你怎麼不洗臉洗腳就睡呀?”
餘錫裕完全意料不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楞了一下,說:“你睡覺之前還要洗腳?怎麼那麼多講究?”
白染更加詫異,說:“難道你從小就不洗腳?”
餘錫裕咳了一聲,說:“在家裡的時候是被父母管著不得不做做樣子嘛。男人出了門,誰還折騰這些。臉不洗在外頭,腳不洗在那頭。”
白染說:“這還要解釋嗎?白天在外面到處踩,腳上都是泥,晚上又鑽被窩,把被子床單全弄髒了,時間長了會滋生各種細菌還有寄生蟲,個人衛生又不是一個空泛的字眼,而是跟每個人的健康息息相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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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說:“你別急,這種事情我肯定聽你的,不過今天就算了好不好?我什麼都沒準備,毛巾盆子熱水我這裡都沒有,想洗也沒辦法洗的,明天開始我一定早上洗臉晚上洗腳,做不到我就不是人。”
白染反倒過意不去,面朝著板壁低聲說:“我不是想給你添麻煩的,對不起。”
餘錫裕在他背後窸窸窣窣地脫完了衣服,揭開毯子也躺了進來,說:“多大點兒事啊,也值得你說對不起?有你在我也可以過得勤快上進一些,不是挺好的嗎?”
床本來看上去也不小,可一睡下兩個人就顯得特別窄,白染只覺得餘錫裕一躺下就有一股熱氣撲上了自己的背,就好像兩個人之前連一寸的距離都不到,餘錫裕的聲音就在耳朵邊上似乎震得耳朵上的寒毛微微發顫了。白染感覺出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