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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染突然聽到他跟自己說話,心裡莫名地一陣亂跳,說:“怎麼會呢,我只是想把好吃的留到最後才吃。”
蘇姣“哼”的一聲,說:“你就是想到最後讓我們三個看著你一個人吃、饞我們,對吧?”
白染不想反駁,只搖了搖頭。陳亭亭用食指戳戳蘇姣的額頭,說:“少胡說了,就只有你才有那些鬼心思。”
蘇姣正要說話,發現餘錫裕正瞪著自己,心裡就有些不服,這簡直是在對自己宣戰了。她本來想刺刺對方,但是嘴裡還咬著人家請的臘肉,只能翻個白眼。
餘錫裕卻在想,白染這種小動作太可愛了,如果不是有旁人在,真想把他一把抱住。現在是條件差沒辦法,將來如果有一天,條件能變好些,一定要把所有的雞鴨魚肉都留給他。正好這時候白染抬頭瞄了他一眼,他笑嘻嘻地擠了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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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錫裕算是明白了,蘇姣是跟自己槓上了。這是一場無聲的戰爭,但餘錫裕覺得相當無聊,自己跟白染好好的,跟蘇姣又有什麼關係呢,明顯白染對她沒什麼興趣。他能看透蘇姣的計劃,說來簡單,她緊跟著白染,同時又拉上陳亭亭,一邊擋住白染,一邊把自己跟陳亭亭拼成一組,偏偏這簡單的計劃無法打破,如果自己要接近白染,必然會撞上陳亭亭和蘇姣這兩個障礙,除非白染主動擺脫這兩個人。然而白染卻沒有這樣做,恐怕是不忍心拒絕蘇姣的示愛。餘錫裕憤然於這場不公平的戰爭,蘇姣可以理直氣狀地示愛,而自己如果魯莽行事的話,可能只有反效果。白染生性內向,最近好不容易跟他拉近了一些距離,突然又前功盡廢。
餘錫裕與蘇姣是彼此心知肚明,白染和陳亭亭卻只是隱約有所感覺,但四個人,沒有一個能打破這個局面。白染一開始是對蘇姣的做法摸不著頭腦,可是看到陳亭亭跟餘錫裕並排坐的時候就理解了。六個女孩子──假如除去蘇姣的話──都喜歡餘錫裕,如果要成功,得出奇制勝。自己跟餘錫裕走得近,蘇姣拉著陳亭亭一起跟著自己,的確是接近餘錫裕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不管是為了蘇姣,還是為了陳亭亭,白染都不能拒絕,因為自從來了黃平鄉,就是她們兩個對自己最照顧。雖然心裡異常落寞,但有了這層考慮之後,白染輕易不再跟餘錫裕搭話,把交流的機會留給陳亭亭和餘錫裕。
而陳亭亭,很瞭解蘇姣的性格,表面上很好強,其實心裡自然也有小女生的脆弱,作為蘇姣的好朋友,不能不留在她身邊支援她一下。她對於餘錫裕的確是從第一面就有好感,但聽說了一些事情之後,也不會有太多執念。而蘇姣對於白染的追求,她聽了之後有些啼笑皆非,覺得陪一陪她,也許會讓場面不那麼尷尬。
儘管有些錯位,白染和陳亭亭都跟蘇姣站在了同一陣線,餘錫裕莫名其妙地只能孤軍奮戰。四人行,餘錫裕是煩躁鬱悶的一個,但一時又無計可施。
翻船山上的稻子一天下來基本上都收完了,接下來的幾天裡面,四個人都在一塊兒打穀。餘錫裕本來是搶著了最輕省的操作打穀機的活計,現在只能忍痛放棄自己的位子,把打穀機交給別人,去教剩下三個人使用連枷。這東西用起來很吃力,並且很需要技巧。剩下的幾個女孩子偶爾看到他們四個在一起,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想過來加入進來,寧願在村子下邊割稻子。
三個人本來就沒大幹過農活,技巧和力氣都完全談不上,甩起連枷來動作又慢又不順暢,用不了多大會兒胳膊就酸得沒辦法,而且效率奇差,別人打了一大片的工夫裡,三個人連腳底下的一小塊都沒打完。
旁邊的人看著都在笑,一個黑臉小夥子趙保林說:“你們幾個真是斯文人,甩連枷跟做廣播體操似的,哪裡打得好。打不好就算了,用不著這麼勉強,去割稻子也是一樣的。”
如果說蘇姣陳亭亭白染這三個人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他們都是一樣的倔強。聽到別人的嘲笑,一點都不動搖,堅持把這個艱苦的活計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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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打穀,一邊有新割下的穀子從村子下邊送上來,所以堆得小山一樣的稻子是越打越多。胳膊酸了還繼續拼命揮動,時間久了就麻木了,動作就似乎更笨拙了。這還不算什麼,更要命的是,手掌在連枷柄上磨得生疼。一天下來,苦不堪言。
打好穀子,穀殼並沒有掉下來,只是把谷跟穗分開而已,也不用當時收存起來,而是攤開曬著,時不時地拿耙子翻一翻。這時就看出來公社的好處了,可以大家一塊兒分工合作,如果小家小戶獨自幹這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