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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射性地閉上眼睛,看來自己的魯莽又要吃上一拳了。周品言感覺到機長的手擦過他的臉頰,撫過耳朵,然後繞到後頸扣住了他的頭,接著……
如狂風驟雨般的吻落在周品言唇上。
梁樂禮吻住了他。周品言睜開眼睛,但視線和思考都糊成一團了,完全無法解讀目前的情況。
梁樂禮的吻熾熱且侵略性地讓周品言無法招架,他花了一段時間才瞭解機長和他目前正在進行的動作,他從沒想過,除了自己強迫以外,還會和機長有雙唇接觸。
周品言覺得頭暈目眩,全身的感官似乎都被梁樂禮奪去了,雙腿發軟,身體無力地靠在門板上。在情愛方面,周品言一向是處於主導地位,被其他男人吻得天旋地轉還是第一次。
梁樂禮狂亂地吻著他,一手扣住他的頸子,一手摟著後腰,讓周品言覺得似乎從骨子裡酥麻起來。他伸出雙臂緊緊擁著梁樂禮,回吻著這個讓他甘願放棄一切的人。
兩人氣息交纏,肆無忌憚地索取著彼此。
梁樂禮此時全然忘記其他事,前途、名聲都拋諸腦後,現在的他唯一想要的只有眼前這個輕浮卻比任何人都要真誠的周品言。
梁樂禮一下子離開了周品言的唇,看著雙眼迷濛的他沉聲道:「開門。」
周品言被他語氣中不由分說的強勢給懾住了,慌張地從大衣口袋掏出鑰匙卡,手忙腳亂地開啟房門。
趁著這瞬間的空檔,周品言才忽然意識到,為什么機長會吻他?但他無暇思考其中的意義,甫一開門,便感覺到背後的力量襲來。
甚至連房門都來不及闔上,他一轉頭便又被梁樂禮吻住了。周品言的呼吸紊亂,掙扎著空出一隻手將房門帶上,然後更激烈地回吻梁樂禮,將他重重按在門上。
兩人的手在彼此身上游移摸索,褪下對方的圍巾及大衣。
梁樂禮冰涼的手直接伸進周品言的毛衣裡,觸及他的腰側肌膚,讓他頓時打了個寒顫,理智似乎也恢復了。
周品言拉開自己和梁樂禮的距離,閉上眼睛,深呼吸壓下已經竄起的慾望。他掩上了梁樂禮的衣服,低聲道:「機長,你喝醉了。」
梁樂禮直勾勾看向他,一雙黑色的眸子深沉而淡定,「我沒醉。還是……你這次又想用酒醉來逃避?」
周品言一下子愣住了。如果不是喝醉是什么?他仔細的看著梁樂禮想找出解答,手撫上機長的額角,將他因激烈動作而垂下的一縷頭髮撥到旁邊,指尖劃過眉毛、眼睛,順著臉頰的線條滑下。
「我……從沒逃避過你。」周品言抓住梁樂禮的肩膀,壓抑體內叫囂著的洶湧情感問道:「我只想知道,為什么在我終於下定決心要離開的時候,你又要給我希望?」
「我不知道。我只是照著我心中的感覺去做罷了。」
周品言慢慢吻上樑樂禮的唇角,痛苦地呢喃道:「機長,你要是說喝醉就好了。這樣我就能乾脆地放棄,一切都能回到正軌……」
他未說完的話隱沒在兩人唇齒之間。周品言發狂似地啃咬著梁樂禮,像是要將所有的慾望全部宣洩出來一樣。而梁樂禮也撬開了周品言的牙關,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塊兒,粗重的鼻息已分不清楚誰更要激動一些。
脫去外套之後,梁樂禮的機師制服赫然映入眼簾。黑色筆挺的制服象徵著梁樂禮的身分,飛機離地之後,機上所有人的生命就掌握在他手上。
回憶被鮮明的勾勒出來。周品言第一次OJT(注四)時的副機長就是梁樂禮,結業後第一次正式飛勤的機長也是梁樂禮。在空中,唯一能讓周品言安心的不是先進的飛機硬體和安檢,而是他知道在駕駛艙的人是梁樂禮。
和梁樂禮一起飛行過無數次,這么多年以後,他才真正認識了這個人,這同時也提醒著周品言,他錯過了多少次的機會,周品言一想到這點就覺得悔恨不已。雖然他也清楚,若不是梁樂禮離婚了,他們倆絕對不會有今天的關係。
周品言近乎膜拜的虔誠吻了梁樂禮左胸前的飛鷹徽章,然後小心翼翼地解開釦子,以免弄皺了制服。梁樂禮不耐地抓起他,粗暴地吻著周品言的同時,也伸手解開他的衣服。兩人身體緊貼,可以感受到彼此熱烈的慾望。
碰到周品言胯下已然勃起的性器時,梁樂禮猶豫了一下,然後手便撫了上去,隔著褲子摩擦。
周品言倒抽一口氣,發出如嗚咽般的聲音,雙手環繞著梁樂禮的脖子顫抖道:「機、機長!」
梁樂禮才疑惑為何周品言的反應像處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