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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銘先生,你先不要這麼衝動,你可以和李先生商量一下。如果這個方案真的不透過的話,我們會再商榷的。”過了好久,方維德才臉色陰鬱的說。他自認為自己提議除了情感因素之外,理論上是完美無缺的。忘記不開心的,只記得快樂的,不正是李景宗需要的嗎,也不知道蘇銘在堅持什麼……
心理醫生走了,姚文麗才略微有些尷尬的說:“蘇銘,我和景宗爸爸沒有那個意思。畢竟發生過的事情,除了儘量彌補之外,不會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和他爸爸也要退休了,在國內的時間會很多,慢慢來……”
蘇銘皺眉,坐在沙發上,胸口有些發悶。
“景宗他,撐不了那麼久了。除非他待在家裡不出去,不見其他人。”
李景宗身後,還有公司,即使和蘇銘在家裡甜甜蜜蜜的,但做生意,難保不會引起衝突。依照李景宗犯病時候的樣子,若是沒有防備,一定會上升到人身傷害之類的民事官司。領導固然是要有領導的魅力,但是有精神病的總裁,有的人還是會繞道而行的。
多多少少,公司會受到影響。最為重要的是,李景宗的身體也扛不住了。
李建國比姚文麗考慮得要對,他也知道蘇銘在顧慮什麼。即使兒子真的因為改變了記憶,才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段父子母子情,也是建立在泡沫的基礎上的。先不說日後李景宗聽到了什麼流言,找醫生查清楚怎麼回事,單單說他李建國和兒子修補關係,還要靠欺騙,怎麼著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姚文麗和李建國走後,蘇銘才把李景宗喊醒了。他這一覺睡得踏實,加上昨夜也沒有休息好,受傷虛弱的緣故,被蘇銘喊醒時,還不情願,把人拽進被窩裡,打算一起睡。
蘇銘心底有事,當然不可能睡過去。他趴在李景宗的身上,用指腹描繪著李景宗的眉毛。這個人,鮮有大笑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表情都是淡淡的。以至於時間久了,眉心處,竟然已經有了淺痕。
是要鎖眉多少次,才會有這樣的刻骨銘心。
總是把心事藏在心底的李景宗,大概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抑鬱的童年,會對現在造成如此大的影響。
如果,早一點認識李景宗就好了。如果他和李景宗是發小,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蘇銘發著呆,什麼時候,手指碰到了李景宗嘴唇也不知道。
一個人壓在他身上,還一直撩撥著自己,李景宗當然沒再睡著。他睜開眼,咬了一口蘇銘的指尖,嗓音悶悶的說:“怎麼了?”蘇銘的體重不輕,畢竟是高個,他還是被壓得有些氣悶。
回過神來的蘇銘翻身躺在李景宗旁邊,說;“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前的記憶,其實都是錯覺,你父母對你,還是很關心的?”太過直白的說出來,可能會讓李景宗控制不住情緒,蘇銘換了個說法試探著。
他不希望發生的事情,或許李景宗覺得可以接受呢。只是有過一次被遺忘的痛楚,蘇銘並不希望李景宗再次被矇在鼓裡。改變記憶可能就像是蝴蝶效應,變成開朗陽光性格的李景宗,還會在乎自己的愛嗎?
蘇銘,其實是有私心的。
他已經無法再想象,李景宗離開自己的場景。
李景宗沒有扭頭看蘇銘的表情,並不知道此刻蘇銘眼裡的驚懼和哀傷。他捏了捏鼻樑骨,說:“我怎麼覺得沒什麼效果,現在……”他說著,抬手看了一眼,也才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治療這麼快結束了?
“你怎麼會這麼問?發生過的事情,永遠不會改變。”李景宗雖然心生疑惑,但還是回答了蘇銘的問題。
李景宗的話,讓蘇銘心底一鬆,他猶豫著該不該告訴李景宗改變記憶的事情。如果李景宗答應了?
李景宗等了許久,沒有聽到蘇銘說話後,側過身去摟蘇銘的肩膀。可是蘇銘卻慌張的背過身,發出輕微的吸氣聲。即使他的動作再快,李景宗還是眼尖的發現了蘇銘眼角的淚珠。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有些心疼,撐起身走下床,繞到蘇銘的對面,跪在地上。
蘇銘原本是捂著臉的,突然手被人拿開,看見李景宗擔憂的神色後,他更是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李景宗用手背給他擦著眼淚,語氣輕快的說:“怎麼了?是我的病太棘手了嗎?我都沒有難過,你哭什麼?”低聲罵了句小笨蛋,李景宗伸手從蘇銘的腋下穿過去,慢慢起身,把人攬進了懷裡。
蘇銘自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人,但是面對李景宗,他的壁壘都裂成了碎片。
“方維德說,可以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