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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老戰友了。李悠的爸媽爸死得早,李悠大伯又只有一個弟弟,李悠的大伯一直都把李悠當親兒子對待。李悠對他大伯也像對父親一樣地尊重。到公安局上班是他大伯提的建議,出的面子,李悠不想再用大伯的關係往上爬。於是兩年來,一直都悠閒地當一個三司。但是,說不想成為二司,誰信?於是,喬科長給李悠機會,李悠也就順著道走下去。
他們到S大時是上午九點半,J市繼續延續著夏季的悶熱,連一絲一毫的風都沒有。校方很謹慎的在這種悶熱的空氣下,保持著案發現場的原貌。即使屋子裡的屍體因為死亡時間較短,還沒有產生屍臭【*2】只有血腥味,李悠依舊覺得悶悶的想吐。屋子裡面只有一具屍體躺在床上,左胸口插著一把刀,死者衣著睡衣但並不凌亂,沒有搏鬥或拖動的痕跡,老王判斷這間屋子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幾個人設立警戒線,照相,安撫群眾,勘察現場,判定死亡時間,法醫是和老王他們一塊到的,做了個初步鑑定然後就將屍體移走進行進一步的驗屍。李悠站在距離門口較近的地方跟法醫溝通然後整理現場報告。李悠在這方面不是新手,因此,法醫離開後不大一會,他的報告就整理出來了。
“死者名叫李菲菲,今年23歲,s大心理學專業研一學生,6月15日早上8點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寢室床上,法醫初步鑑定死因為左胸口的致命一刀導致失血過多,死亡時間為6月15日凌晨一點到三點。報案的人名叫…陸澤,是死者同導師的師兄,研三在讀,今晨8::30分左右因為李菲菲沒有去其導師那裡交課題的研究結果而被其導師叫去……喊死者起床。”李悠面無表情的跟老王敘述完整理出來的資料,瞥了眼作為報案人留在現場的陸澤正蹲在牆邊。蹲著?
老王皺著眉頭要去勘察現場,窗臺上有一個腳印,老王拿著相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抬眼看了一眼李悠,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說:“去了解一下李菲菲的人際關係。”李悠點了點頭,走到陸澤旁邊,發現陸澤在看著牆角的一個黑色印記發呆,於是也蹲了下去,問:“你在看什麼?”
“這個。”陸澤指了指牆角的那個黑印,說:“菲菲是個有潔癖的人,哪怕是打蚊子在牆上留下的血,她也會磨去,所以這個,不會是菲菲弄的,還有這個黑印,你看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陸澤指了指黑印的三個地方說:“我原來以為是被人一腳踢上去的,但是不對。”
“怎麼說?”李悠盯著黑印仔細看……這個角度,不是被人踢上去的……難道是死者給我們留下的線索?
陸澤幽幽的道:“是三腳,至少三腳。”
“……”
“……”
“……所以你蹲在這裡半天是在數腳印麼?”李悠看向陸澤的目光略帶敬仰,能在兇案現場這麼淡定的做出這麼無聊的舉動的人不多,真的。
陸澤看著李悠的表情略無語“……你真的是警察麼?”
“額……你需要我找老王幫我做個證麼?”
“……不用,我繼續說,我也懷疑會不會是菲菲留下的線索,所以仔細看了下,但是不太可能,所以應該是菲菲死後留下的,有點像是有強迫症的人弄出來的。”
“你覺得是兇手麼?”
“不敢這麼說。但有可能。”
李悠拿出小本子記上,突然想到老王的話,問陸澤:“李菲菲平時有跟什麼人結過怨麼?”
“不太清楚,我只是平時帶著她做一些導師留的課題,其餘沒什麼接觸。”
李悠想了想措辭,繼續問道:“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澤皺眉想了想:“李菲菲對我倒是挺尊敬的,但是好像在學校沒什麼朋友,我沒見過他和朋友一起吃飯。”
李悠想點點頭“那她人緣是挺差的,難怪沒見有人哭。對了,李菲菲生前最後一次和你聯絡是什麼時候?”,
“唔,昨天下午,我給她打電話通知今天交資料。”
“好的,我瞭解了。”李悠收起了本子,起身準備去和校方確認一下李菲菲的資料,卻突然被陸澤拉住了手,陸澤不好意思的朝李悠笑了笑:“腿麻了……”
“……”
“能留下電話號麼我覺得我們以後還得有交集。”陸澤笑的很陽光。
“13X XXXX XXXX”
李悠他們收隊是在下午六點多,六月的天氣像是美人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個晴朗的天氣,一下子就暴雨傾盆。 隨著雨的落下,悶熱了一整天的空氣好像把一整天的涼爽都攢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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