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嗚嗚嗚……人家要馬麻啦!'
他×的,空氣悶熱得逼人抓狂。
時節都過中秋了,不知道什麼鬼秋老虎發威,不僅沒有半點涼爽的風,高掛在空中的豔陽依舊無情地曬得人汗水猛流,直線上升的氣溫和盛夏正午有得比。
背上的襯衫溼透了大半,貼在面板上又黏又膩;提著兩人份行李的手臂又麻又酸:在這偏僻的鄉野山間繞了半天又遲遲找不到那間據說很'醒目'的大屋——這些,全部都轉換為額頭邊、太陽穴的牙力,噼哩啪啦地抽搐著神經,削減人的耐力。
這種時候,兒子哭鬧不休、魔音穿腦的考驗,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鐵曜輝聽到自己的神經啪地斷了線。
'不許哭!男孩子還哭哭啼啼的,丟臉死了!'勃然大怒地一吼。
'!!'瞬間嚇止了淚,一雙杏眼圓睜,雙唇抖動著。
糟糕!
看到兒子呆愣住的模樣,鐵曜輝急忙緩下臉色說:'把拔也很累呀,可是再忍耐一下下,好不好?把拔買冰給你吃。'
豪豪顫抖著雙唇,瞪著他幾秒鐘,然後大張開嘴,'哇哇哇'地哭得更加驚天動地,抽抽噎噎地說:'馬麻、馬麻!我要馬麻~~'
嘆口氣,放下手上的行李,抱起哭得鼻涕、淚水混成一團的兒子,鐵曜輝笨拙地安慰著他說:'對不起,是把拔不好,把拔不該兇你的。你乖,豪豪,把拔揹你,這樣好不好?'
抽泣漸漸轉為嗚咽,揉著紅腫的雙眼,豪豪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兒子該減肥了。
鐵曜輝揹負著哭累而睡著的兒子,邊拖著笨重的行李箱往那棟總算'現身'的山莊前進時,腦海裡已經晃過許多次這個念頭了。過去的他,因為工作忙碌,無暇他顧,所以對豪豪的媽是如何帶大豪豪的,一點概念也沒有,可是……七歲的小鬼頭,就已經重達三十幾公斤,這絕對不正常吧
呼呼哈……呼呼哈…….
快到了。
當曜輝下定決心離開臺北的時候,透過父親的關係,找到了這個落腳處。
擁有這附近幾座山的大地主,曾是父親的棋友,幾年前他過世後,將這棟位於隱密林間的山莊留給了兒子。可是在臺北經營進出口生意的兒子,鮮少來這偏僻的中部山區,屋子就這麼空了好幾年。聽說,現在山莊的新主人是過世大地主的孫子,因為發生了'一些事'而隱居在此。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理由想隱居,曜輝對那些理由既沒興趣問,也不想深究。
不管房東是什麼樣的人,重點是對方願意以極端低廉的價格(近乎免費),租給他位在山莊旁邊的空屋——好像以前是供管家住的,後來管家辭職後,就空下來了——唯一的條件就是他得負責維護山莊裡的裝置,換換燈泡、解決漏水之類的小問題。
能在這風聲鶴唳、世態炎涼的時候,找個清靜地,捨棄掉過往的陰霾,曜輝已經別無所求了。他不會奢望房東一定得是個大好人,只求他別太找自己麻煩就行。
'豪豪,我們到了,下來吧。'輕聲喚醒背上的兒子,曜輝將他放到地上。
張著好奇的大眼,豪豪哇地大叫說:'把拔,我們要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頭啊?'
'這是是房東住的,我們要住的房子……'左右瞧著,曜輝在隔著車道的彼端,找到了一個獨立的木造樓房。他指給兒子看,道:'應該是那間吧。'
'啊……'有些失望地,豪豪垂下雙肩。'好小喔,以後我們就要住在這兒了嗎?'
'是啊。'
仰頭看著那棟外表有些破舊的屋子,曜輝不是不能明白兒子的失望,但他還是強打起歡顏,拍拍兒子的肩膀說:'走,把拔要跟房東打聲招呼,還得拿鑰匙呢!'
將行李暫放在山莊前庭的院子裡,他們走到大門口處,禮貌地敲敲門,等待著。
隔了半晌,沒有回應,曜輝蹙了蹙眉。他事先聯絡過,對方不可能不在家吧?
他伸手試轉了下門把,訝異地發現它並沒上鎖。
不管鄉下地方的治安再怎麼好,這麼做是不是太輕忽了點?這在鐵窗文化盛行的臺北,是想都無法想像的事。
抱著碰碰運氣的念頭,將門開啟一道縫,朝裡頭喊著:'對不起,請問一下有沒有人在?我叫鐵曜輝,是來跟房東打聲招呼的!'
起初寂靜無聲,他還以為自己又要希望落空的時候,裡面卻傳來了回應——
'自己進來吧,我們在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