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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這種夾槍帶棒的肌肉男了?你知道,在監獄裡呆久了,對這種人有心理陰影。”總覺得一個不留神帶電的管教棒就會呼過來,或者因為各種莫須有的罪名被抓去內審室。
“你放心,我這裡不會限制你最基本的人身自由。只不過你得住在我們安排的居所,行蹤也最好都進行報備,以便我們保證你的安全。”
蘇遠哼了一聲,但沒有提出異議。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了,以他現在沒有身份證的情況,能過上相對安穩的生活該知足了。
“挺好的。”蘇遠說,“現在房價那麼高,我又是個幽靈人,你要讓我自己去找住處還真有點難。”
宋舒揚聽他半是自嘲半是悠然的說法,心裡莫名軟了一下,竟然有種“對不起眼前這個人”的體悟,這樣荒謬的想法讓他略感吃驚。做他這一行的,會心軟、會內疚都是自虐,說白了,他不殺人,他就會被諦拋棄,這與鬱辰監獄中的“季度清掃”制度是一樣的,或者說,這個世界在哪裡都是這個道理。他去內疚別人的死亡,就是把自己推上死路。
可是在面對蘇遠時,這種心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有時候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想把蘇遠放在一個怎樣的位置,他知道蘇遠恨他逼死了他姐姐,毀了他全家的生活,但他還是希望蘇遠能夠靠近自己。
也許董容公事化的一句詢問說出了他的心境:“你想補償他?”
想補償,也不止想補償吧……
“你腿腳還不太方便,暫時在我這裡幫幫手吧,最近董容常在外面跑事情,沒時間整理新到的資料,系統已經快被撐爆了。”
蘇遠揚眉:“這就讓我接觸機密了,你還真是信得過我。”
宋舒揚指引他進入系統的步驟,帶著柔和的笑意:“用人不疑嘛。”
蘇遠有一張自己的工作卡,上面有他的工號和一個二維條形碼,透過條形碼和他的指紋可以進入機密處的系統,蘇遠很快上手了相關操作,開始一個小白領的工作生涯。
第39章 秘密與謊言
兩天的相處下來,蘇遠跟宋舒揚的接觸也算頻繁,他對宋舒揚的印象略有改觀:至少,這人不是個殺人狂,而且可以說是一個好老闆。
對待他手底下的員工,他疏離有禮,不過分苛責,也不隨意放任,恩威並施,使得這個公司的員工都對他敬畏有加。若不是蘇遠親身體驗過被這人追殺的滋味,說不定他真會把他當一個了不起的商業精英。
大概是工作的性質使然,一旦牽涉到諦的事情,宋舒揚就完全是另一種狀態了。出門進行“強制交涉”時,他通常換隱形眼鏡,這時候他的那份凌厲沒了遮擋,看上去一點人情味也沒有,就和蘇遠第一次見他時一樣。有時蘇遠無聊地想,這人的框架眼鏡是不是個開關,開啟是紳士,關掉是惡魔。
處理諦的工作時,一份檔案送到宋舒揚手上,幾秒鐘後他就決定了這份檔案上主角的生死。蘇遠把這樣的檔案叫做“生死簿”。
剛開始蘇遠把這些生死簿都留給董容來處理,他固執地認為只要自己不去碰觸它們,手中就不會沾染鮮血,後來他認識到這種想法多麼愚蠢。
那些被判了“死刑”的人留下的遺物他還是要處理,那都是他們的血染過的,他看得見卻救不了,一樣可恨;而那些僥倖沒有被判“死刑”的人,他知道,他們去了自己曾待過的那個地方,也許他們要在那裡待一輩子。
想到監獄,不免又想起那裡最絕對的存在。
那個人也是吧,一雙手沾滿了鮮血,無論是作為諦的一員還是反諦的一員,他都免不了殺戮。不是沒見過,那人的衣服上比黑更黑的痕跡。以前三白眼說的對,鬱辰之所以那麼厭惡血,不是因為他怕,而是浸了太多,就會想吐。
大家都不是好人,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有一天蘇遠將整理出的生死簿面無表情地遞到宋舒揚面前,從那天起他悲哀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成了殺人犯的同夥。不是不難過,只是難過也得過,利益這種客觀存在的東西,不會在意誰死誰活。
“除了Gimel表示機密處以外,另外六個希伯來雙音節字母各表示什麼?”
蘇遠在機密處的系統中翻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到答案,就連機密處的代號G他都沒有接觸到,這讓他覺得,還有更深層的東西是他沒有資格觸碰的,也就是說宋舒揚對他並不是“一點都不疑”。
宋舒揚想了想回答:“關於這件事,我也是這兩天才調查到,因為涉及諦的所有部門,所以恐怕只有級別相當高的人才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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