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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諦內部的人的安全無虞,可是不願意為監獄裡的幾個囚犯觸怒機密處。也就是說,他們要犧牲幾隻螻蟻。
“我不幹,讓他們去死吧。”鬱辰靠在椅背上,捏著睛明穴道,“我養肥的豬,憑什麼送給別人吃!”
敢情他把他們當畜生。
李逸清怔了怔,這麼孩子氣的話從鬱辰嘴巴里說出來,他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如此不遮掩情緒,說明鬱辰是真的動了怒,而在他動怒的時候還敢嘲笑他的人,這世上恐怕也就那麼一個……那個人甚至敢扇他的後腦勺,罵他淨惹麻煩不懂事……
收回思緒,李逸清說:“你要是真捨不得我們這些豬,就找幾個替死鬼吧。”
鬱辰看了看他,似乎很滿意他的提議:“逸清,那你說我該找誰替你們死?”
李逸清腹誹這人狡猾,當初是誰說利用周凡做擋箭牌的,明明他自己早就留好了後路,卻偏讓他李逸清來做惡人。既然這樣,他也就不辜負他的信任了,只不過這次他實在被逼無奈,要在這份信任中私自加上一些變數:“不如就讓K區的周凡那夥人來頂罪吧,他們本就樹大招風,這段時間也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我們乾脆順水推舟,至於‘證據’,我會馬上安排。”
鬱辰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
李逸清想了想,張口還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也沒說。他知道,有些話說出來了,就會惹出難以預計的阻滯。鬱辰是個聰明人,他會理解他的做法的,應該。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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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報告,說你們私下與外界勾結,意圖跟監獄和諦作對,是不是?”
周凡怒道:“你他媽的在說什麼,什麼勾結,什麼作對!我們不知道!”
孫勝和顧永南聽到這話也都一驚,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本來就是受控的囚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要是再給加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就真的性命不保了!
“我們什麼也沒做!你們抓人也要講究證據!”顧永南對四白眼說。
“還嘴硬!把你們關進來就是防止你們銷燬證據與人串供,現在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不服氣的!”
“哪裡來的證據!”周凡愕然。
“吶,這些沒來得及銷燬的紙條,都是在你們牢房裡找到的,K0701(李逸清)也作證說你們在K區很活躍,甚至買通了不少管教,連醫務室禁閉室之類的地方都來去自如,顯然是多次藉機與外界取得聯絡!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話說!”
四白眼說得篤定,根本沒有給他們留下辯解的機會。想到之前在監工廳他們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懲罰被栽贓的蘇遠,周凡心知跟這些管教是說不通道理的。只是憤怒燒紅了他的眼眶,冤獄中的冤獄,任誰也不會甘心,更何況是他這樣率直磊落的人。
蘇遠倒是一派平靜,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理會四白眼的廢話,他只關注著李逸清的一舉一動。見他把所謂的紙條遞給四白眼,就明白了周凡他們是被反諦挑選的替死鬼。那麼,他蘇遠呢,難道也是他們準備要犧牲的棋子?還是說鬱辰有另外的打算?為什麼李逸清事先一點提示也不給他?
給周凡他們定了罪,接下來就輪到了蘇遠。
四白眼連廢話都懶得跟他說,向身邊的王決做了示意,王決上前一步,丟出一張長方形的卡片:“這是我在他床板縫隙裡找到的,剛剛給人鑑定過了,裡面有從外界轉進的兩百萬。他平時跟周凡走得也很近,想來他們應該是一夥的,這張卡里就是外面給他們報酬。”
一看到那張黑底銀字的銀行卡,蘇遠的心就狠狠地沉了下去,他覺得自己像是沉到了湖底,冰冷徹骨的水漫過頭頂,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就這麼巧合,鬱辰給他銀行卡的兩天後就出了這樣的事;就這麼巧合,他被允許和周凡作朋友,還多次利用周凡的善意為反諦做事;就這麼巧合,他的不服管是監獄裡有目共睹的,經常惹禍,經常關禁閉,經常得罪獄長,完全符合一個叛徒的標準。
難怪把他推到替死鬼的陣營裡來,在鬱辰的計劃裡,他就是這樣一個準備隨時丟棄的角色。
要擺脫那些重要助手的嫌疑,找到代罪的最佳人選,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做到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對方如果真的對反諦的事情一無所知,便不能取信機密處的人,所以這一番安排虛中有實——由他來串供,由他來交待出一些反諦的所作所為,再把周凡他們拖下水,就能滿足機密處的胃口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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