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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真半假。
“好歹容我打個電話。”
“冰天雪地,哪來訊號?”
就這樣痛快地答應隨他去。
晚上去宿舍找他,自己的東西已收拾妥帖,只有小小一隻箱,拎在手中如若無物。
許偉棠不得不開口提醒,“去度暑假,不是三天五天,自己的東西要帶足。”
“你知道該帶什麼不該帶什麼,到了只管買,入鄉隨俗,靈活應變,你不懂?”小孩子說起話來,帶幾分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有花堪折(下)
第二天兩人都輕裝簡行,連一隻寄倉行李也沒有。
一到東京便找一間居酒屋去喝酒,日本清酒配螃蟹天婦羅。小少年酒量已大有長進,出來時人還清醒。許偉棠拉他的手在銀座三丁目散步。回去時迷了路,沈喻然去問,一口日語格外流暢,許偉棠大驚。這小孩不簡單,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漂亮,但不是一副空殼,內在滿滿。
抽空問起來,小少年眼神失色,半晌答,“這是我母親的語言。”
他平日裡絕少提及父母,不得不說時,便三言兩語帶過,相識大半年,許偉棠只知沈父在賓州某大學教書,其他一概不知。母親更加是個謹記,這是他頭一次說起。
沈喻然掏皮夾,自內層取出一幀無色小照,年代十分久,好在保管完好。照片上的女子生得清雅秀麗,坐像端莊,氣質高貴,無須細作端詳,同眼前這位小少年容貌如出一轍。
“她出身自名門,家世煊赫。”他像介紹一個外人。
“現今人在何處。”
“已離世多年。”
許偉棠籲口氣,忙道歉。
小少年一笑置之。
“念念不忘的人是家父,時下任何女子在他眼中都是鄉野鄙婦。”
“曾與這樣的女子結緣,必然曾經滄海難為水。”
沈喻然低頭,“可惜我從未見過她。”
到底是血親,如何不傷心?許偉棠雙臂撐膝蓋,彎身看他。
“想媽媽了?”
小少年正色,“才沒有!我一早是大人了,大人怎麼會想媽媽。”
許偉棠被他逗笑,“人都有根,七老八十照樣思念父母,同年齡無干。”
小少年覺得在理,點點頭,又問,“許大哥也會想媽媽?。”
許偉棠苦笑,“偶爾當然會牽掛。”
“媽媽是怎樣的人?”
這句話考住了許偉棠,不得不從頭說起。他剛要開口,小少年卻忽然蹲下身去。
“怎麼了?”
“腳痛。”
許偉棠笑他,“嬌氣。”
說罷忽然拉過他,一個用力將他放在背上。小少年回過神來,忽然面紅,“放我下來!”
“別動!”許偉棠緊緊手。
背起沈喻然實在過於輕鬆,他就這樣弓揹走在銀座街頭,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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