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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有什麼好處給我?”
“今天你擅離職守的事日後我大可不計前嫌。”尹芝哭笑不得,真小氣,都過去了半日他還記在心上呢。
不過她記起那日路醫生的話來,何須未一餐去為難一位病人,於是她到頭還是說,“我當是什麼天大的事,不吃不餓?”
“你去喝酒了。”沈喻然不答話,轉移話題。
“你怎麼知道?”
沈喻然笑著戳戳鼻尖,“因為這裡啊。”
那樣子古靈精怪,像個孩子。
☆、遙遠的他(上)
尹芝一路忙到夜裡,雙腿發軟。趁沈喻然小睡的功夫出來,倚在船舷歇腳。
有人在他身後輕咳以引起她的注意,是路俊輝。
“喏,趁熱吃。”他遞她一隻鹹肉三文治。
晚餐時間早過了,她卻不覺得餓。
“想要照顧人,先得顧好自己,怎好一直餓著肚子。”
他講話溫柔,十分體貼。
尹芝三口兩口吃完,這會兒已全然顧不得女子形象,“去看喻然。”
路俊輝拉住她,“去休息,由我來。”
“不去玩樂?”
“那些達官貴人,只有偉棠應付得來,我同他們無話講。”
“說不定可以邂逅摩登女郎。”
路俊輝怔了下,“眼下這一位已十分好。”
沒想到他會講這麼一句,尹芝一時沒了動作。路俊輝卻大笑,搖搖頭往船艙裡去了。
尹芝訥訥站了半晌,忽然想起那杯沒來得及飲盡的雞尾酒,她獨自一人去推酒吧的門。客人玩興正酣,都擠在舞池那頭跳舞,酒吧裡照舊冷清。那人就坐在角落裡,看一本法文小說,調酒師手中無酒,卻捧一杯清淡的冷茶。
“尹小姐!”他十分意外。
“擾你雅興。”
“哪裡。”他放下書,“喻然怎麼樣?”他聲線緊巴巴,眉心聚在一塊。
尹芝捉到他眼裡閃動的關切,壓著心裡的驚異答道“已經好許多。”
意識到自己有些許失態,□□師淡淡一笑,“那杯酒放久了,已經渾濁,我再為你調製一杯可好?”
“麻煩你。”尹芝跟本沙明坐在吧檯旁,忽然發現角落裡有一方小小畫框,裡面夾一副素描,她看了一會,竟又是沈喻然。
“你認得喻然?”
本沙明注意到他看到了什麼,抬手搓搓頭髮小聲道:“下午忍不住拿出來翻看,竟忘了收起來。”
“是你的手筆?”
本沙明將雞尾酒遞給他,“畫得這麼像?叫你一眼就認得出是他。”
尹芝拾起畫框,“五官未必精準,但神態捕捉得如同照片。”
“畫過幾百張他的畫,這一張他最喜歡,本是送他的生日禮物,三年前他一一轉回與我,說是做個紀念。”
三年前,算來算去,那是他剛剛搬入山中的日子。關於沈喻然的往事,如今已聽得許多,但仍舊穿不成一條完整的線索,尹芝還有許多疑問。可沒法探求,畢竟這是他人私事。她呷一口酒,靜靜發呆。本沙明扭開唱機,還是那支曲子,名字很怪,聽一次就記住,嫉妒的情人。
“可以欣賞你的畫作嗎。”尹芝小心翼翼。
本沙明一笑,“那就作為你深夜前來同我聊天打發時間的還禮。”
畫冊有三四本,的確有數百張之多,有些是速寫,有些則是工筆細緻的油畫。尹芝一頁一頁翻看,彷彿在追溯沈喻然的過往。這些畫作看來絕非憑空想象,他一定曾是他的模特。許多畫面造型誇張——美麗清秀的少年低頭嗅一朵玫瑰,或是躺在一隻巨大的盤中,甚至淋溼了頭髮,裹著一條雪白的浴巾無辜的坐著。那姿態嬌媚得栩栩如生。
尹芝不由長大嘴巴,“你是如何做到的?”許偉棠怎麼可能會同意。
“不必緊張。”本沙明聳聳肩,“很簡單,他喜歡我的畫,而我喜歡他的人!”
“你同他如何相識?”
“說來話長。”
“洗耳恭聽。”
本沙明斟一杯酒,緩緩道“:我母親是法國人,父親是華裔,自我兒時起他們便形同陌路,多年後,母親去世,我帶著她的意願和一筆遺產來中國尋根。當時鍾愛速寫,畫過許多中國的人同風貌,有天旅行路過本市,剛巧聽說時代廣場那裡有慈善就會。天有些陰暗,有個人站在臺上講話。我湊上去,講話人的外貌令我吃驚不已,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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