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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溼潤,“父親不贊成我們的關係,他……”他說不下去。
“令堂若在天有靈,何忍你一人伶仃孤苦,許先生待你這樣好,時至今日他只有欣慰。”
她扯一張桌上的面紙,輕輕替他揩眼角。那一刻心上無端不勝數的憐惜。
“你要休息,她說,“什麼樣的身體也禁不得這樣的胡思亂想,夢總歸是夢。“
“我會注意。”他似乎有些疲累,眼裡的光漸漸零散,像是隨時都會睡去。
尹芝想離去,卻忽然被牽住衣角,回身見他正望著自己,“你會否覺得我是個奇怪的人?”
“哪裡怪?”
“四肢健全,卻縮排籠子裡去,給人供養,像只提線玩偶似的,簡直可笑之極。”
“各人都有各自的活法,何必計較他人?”說出這話尹芝自己也訝異,沈喻然的想法是她一貫的看法,今日他反而客觀襲來,心平氣和地勸慰起他來。
他點點頭,”多謝你聽我說這些不著際的話,你去忙吧。“
她在這宅中有什麼好忙,忙也不過是忙他罷了。
回到房裡,堂姐正在理舊物。
“怎麼今天送藥需這麼久。”
尹芝嘆氣,“他一個人在花園裡頭哭呢。”
堂姐毫不意外,“他心事重。”
“多好命,有人給他一切,想要什麼只需一句話,我說是他必定整日笑得嘴巴何不攏,怎麼還會在角落裡頭抹眼淚?”
“各人所求不同。”
“可總好過你我,被人丟在生活裡流浪,一不留神就風霜雨雪全數襲來。”
她一面說一面湊到堂姐跟前,“咦,哪來這樣一大疊報紙。”
“竟是七八年前的舊報,我都不知自己還留著這個。”
尹芝拿起來順手翻掀,大多是娛樂版。
堂姐笑到,“那會兒還年輕,整日無聊,中意一位電影明星,所以特意定了報紙,方便看他的新聞。關乎於他的都一張張收起來,當年都是心頭至寶,如今看來不過一疊廢紙。”
”這是?”尹芝指著一張報紙,“地產王國的少年英雄”。
堂姐探過身去看,“竟有這個?我當年怎麼沒注意。”
是有關沈喻然的一期專訪,登在版頭,一邊印他一幀巨照——穿天青色的開司米,斜倚在一張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胸前窩一隻昏昏欲睡的貓咪。他神態十分柔和,看上去清秀可愛尹芝拾起來仔細端詳,總覺得那時的沈喻然同而今多少不同。
一旁用一小塊地方介紹他的資料,他擅長彈鋼琴,喜歡旅行,酷愛紅酒,他曾一度去到南美同人坐熱氣球去探險,更曾喝下數瓶香檳仍頭腦清晰地同人在談判席上交涉。期間提及此生難忘的經歷,他說曾在英國玩過跳傘,落地時操控不當,扭傷了腳。
尹芝納罕,“他曾供職於許氏?”
“是先生的左膀右臂。”
“怎不早說?”
“說來何用?”堂姐將報紙用一個牛皮筋捆好,“是時候該扔掉這些雜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籠中鳥
作者有話要說: 太晚了 胡亂寫了一些 好睏 明天再改吧
許先生往澳洲去,一去即整月,歸來時都會中的夏天已如火如荼。
電話過來說是下午返家,沈喻然便一直在客廳裡等,連中飯也未好好吃。午睡也乾脆推了,垂著一顆頭在沙發上打瞌睡。他十分罕見地穿了一件短袖T恤,露出雪白的手臂同鎖骨。怕他冷,大廳里門窗緊閉。
足等到三點鐘,許先生才好歹進了門,面上毫無風塵僕僕的疲態,只是面板愈發黝黑。沈喻然迎上去,許先生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不等他開口便報備,一切順利。
工人送進十幾只大箱,悉數是自澳洲帶回的禮物來,許先生命人一隻只開啟來,全家上下人人有份。
廚娘得一套洋裝,韶韶是條項鍊,尹芝和乃娟的都是鱷魚皮手袋,價格各個不菲。哪裡去找這樣好的東家?
沈喻然圍前圍後湊熱鬧,“沒我份?”
許偉棠一笑,“不僅有你的,還是件稀罕物。”
沈喻然撇嘴,“有多稀罕?”他不好取悅,什麼好東西是他未見過的?
這時管家提一隻兩尺高的鍍金鳥籠進來,裡頭鎖一隻鳥,頭部金綠色,拖一條長長的大尾羽。全家人都圍上來看新鮮。
“這是什麼鳥?”沈喻然問。
“從前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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