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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的一個黃昏,路俊輝來探他。同他一道來的,是一名男子,約莫四十有餘。尹芝心裡打鼓,因路俊輝面上一片青色鬚根,眼眶亦烏青。
“找到了喻然?”
“阿芝,坐下說話。”他按她坐下來,隨即介紹,“這位,是邱啟明律師。”
尹芝茫然地去握手。
“昨天,在西海岸的一間度假小屋,發現一具屍體。”路俊輝淬不及防地宣佈噩耗,奇怪,尹芝一顆眼淚也掉不下來,只覺耳邊轟鳴一片。
“屍體受到槍擊不治,經辨識,是許偉倫。”
尹芝呆呆看住他,她恨極他這前後微微的間隔,顫聲問,“這此中有何瓜葛?”
“在他附近,找到一些纖維同毛髮,這些,均屬於喻然。”
尹芝徹底呆住,她覺得大腦好似忽然停擺。
“四周散佈零星血跡,經法醫鑑定,有一些亦同樣屬於喻然。”
“不可能。”尹芝跳起來,“這怎麼可能?”
“阿芝,你靜一靜!”
她如何靜得下來,她覺得整個世界轟然坍塌,“喻然人呢?他的……”她說不下去,“屍首”這兩字太過於殘忍冰冷。
“在方圓百里展開搜尋,可至今……沒有蹤跡。”
尹芝掉下淚來,淚水撲簌簌的落。沈喻然患有凝血障礙,他已流血,若不及時診治,那後果……
“阿芝。”路俊輝替他拭淚,“這位邱律師,有話要同你講。”
尹芝勉強收拾情緒,她不想太過失態。
對方輕輕咳一聲,“在下多年一直替沈少打理名下資產,這裡有一筆現金,共計五十萬美金整,沈少令我贈與你。”
尹芝瞪大眼,“這是幾時的事?”
“上星期三的一個下午。”算一算,碰巧是他們在都會中玩樂的那一日。
“貴辦公處可在鳳凰大廈?”
“不錯,一十二A室。”
尹芝同路俊輝面面相覷。
邱律師拿過公文包,自其中抽出一隻信封,“這裡還有一封信,沈少令我一併交予你手中。 ”
尹芝接過來,拆開來看,只幾娟秀行字。
“尹芝,你我相識不久,多謝你,待我是朋友。平生所餘無多,留有一份積蓄,贈予你,助你完成學業。人生受各樣囚籠所困,趟有機會,便去破門而出,一飛沖天。”
尹芝痛哭失聲。。
“還有一事。”邱律師遞過一張機票。“沈少託我預定一張二十日後飛抵費城的機票給尹小姐,這此中緣由,邱某並不清楚。”
房中一片悲慼。
“邱先生,請告知我們事情始末”路俊輝說。
邱啟明想了一想,“那日下午,沈少忽然現身蔽所,我當即大驚,他的資產雖一直由我打理,但我們實則已有三年時間未曾見面。”
“你們平日靠什麼聯絡。”
“傳送郵件,不過很少,沈少並不掛心這筆錢。”
“然後呢。”
“他令我替他修改一份遺囑,他似乎趕時間,不住看錶。”
路俊輝大驚,“他幾時立了遺囑?”
“大約四年前。”邱啟明答,“當時原定若他過身,全數遺產轉贈許偉棠先生名下。可那日他來找我,令我將其中的五十萬美金以贈予的方式轉給這位尹小姐。”
“他可有說明緣由?”
邱律師搖頭,“當時我亦十分詫異,但僱主的事,不好多問。”
“你見他可有異常。”
“只一件,他臨走時同我約定,這筆資產贈予有個前提,既是倘若我七日內未曾收到他本人郵件或電話,便可自動執行。”
尹芝怔怔聽他倆的對話,一言不發。
邱啟明適時站起身來,“尹小姐,您隨時可到我處辦理相關手續。”
尹芝點頭,起身送客。
“邱先生請留步。”路俊輝叫住他,“喻然可還有其他交待?”
“恕我不能告知。”
“此事事關喻然下落,請務必直言。”
邱啟明無奈,“我下一站去找許偉棠先生。”
“喻然有口訊留給他?”
“不。”邱律師搖頭,“他拖我交給許先生一件東西。”
尹芝腦內電光石火。
“是一塊玉牌。”邱啟明開啟門,“再多說既是曝光僱主隱私,邱某先走一步。”
關起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