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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女人們都躲在一間大屋子裡,門窗緊閉,靠那臺孫霖海從成都買回來的電風扇散熱。
男人們統統地下到義河裡泡著,直到面板泛白起皺了才上岸。
中午,烈日當頭,知了在院子外的那棵百年老樹上吱吱地頻頻發出惱人的噪音,吵得每個人都像是著了火一般的難受。
午飯時每個人實在無法下嚥,都草草了事。
四安心裡燥熱難耐,渾身□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就算他儘量保持一個姿勢不同,汗水還是順著臉頰往下流。
柏瑞同樣,從上午到現在一直都呆在房裡,一步也不願挪動。床邊的風扇烏拉烏拉地發出嗡嗡聲。吹出的風也都是溼熱的,絲毫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在這樣的天氣裡,人人都在忍受,人人都在煎熬。他們兩個人之前的那些心事在此時看來遠沒有身體的煎熬嚴重。不斷湧溢的汗水讓他們不敢再往身上新增任何衣物,甚至巴不得能把那張皮都給撕掉。
沈柏瑞輕輕地呼吸著,明明睡意正濃,但卻無法閉眼。
越想越煩,正當他想起身去找四安一同下河祛暑,房門被人敲響。
對方沒有說話,他知道是四安在門外,因為如果只是下人,在敲門後便會喚聲少爺之類的稱呼,可這次敲門聲後便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迅速起身,光著身子一把拉開門。
四安臉上掛著層層水跡,身上的衣衫也被打溼了一大片,看得出剛剛用水洗過臉。他用手往臉上扇著風,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柏瑞一臉茫然,又帶著喜悅地神情問:“去哪兒?”
四安不顧回答,只左右看了看院門,神秘兮兮地拉著柏瑞鬼祟而去。
第三章。禁果7
二人躲躲閃閃地跑到了存放茶葉的庫房裡。
房中設有一個地窖,在很多年前,還沒有買下那老宅子,沈家的人還住在這兒的時候,這地窖是用來放些雜物的,現在則是用來儲藏發酵茶葉。
一般不容許任何人到這兒來的,只有工人因為工作才可出入此處,這是沈家歷來的規矩。
四安走到屋子的最裡邊,蹲下來拉起地板上的一塊一平米的蓋板,一股涼氣衝上來,頓時神清氣爽。
他朝柏瑞招了招手,然後領頭沿著下面那筆挺的梯子走下去。
這會沈柏瑞才明白了四安的用意。
他往裡探了探頭,裡頭的光線很暗,四安點了蠟。不容遲疑,便跟了進去,順手拉上了蓋子。
站在窖中那涼颼颼的地上,沈柏瑞看了看周圍那些裝著茶葉的大青花瓷缸,然後再端詳著四安,臉上堆著壞笑,心想他竟敢如此膽大放肆,說:“你膽子還真不小,我怎麼沒想到呢?”
四安一邊笑一邊把那些蓋在缸上的棉布鋪在地上。
柏瑞問:“你不怕廖師傅知道?”
四安笑著說:“只要我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
沈柏瑞一陣竊喜。兩人躺在地上,冰涼的空氣一下子把他們從暑災中給救了出來,睡意全無。
四安靜靜地躺在右側,身上穿著幹活人的白色薄衫,腿上貼著剛剛被水打溼還沒幹透的白色短褲,襠部微微凸著。
柏瑞躺在左邊,身上除了一條真絲的睡褲,上身什麼也沒穿。
他們沒說話,只看著地窖頂上的土木,鼻子嗅著那茶葉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心開始發顫。
四安不再去想以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身邊的那個人,一點雜念都沒有,只有他。
一會兒是小時候,一會兒是夢裡。
當想到夢中的情景,他的手開始往自己的下身移動,擋住褲襠。
他有些臉紅了,害怕被發現自己那不聽話的□之物正在慢慢地腫脹起來。
兩人無言地想著,看著,感覺著,好一陣心懷叵測的靜默。
這樣的氣氛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顯得有些奇怪,彼此都有所察覺,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情況。
柏瑞吞了吞口水,故意咳嗽兩聲說:“這裡比青石涼快多了。我都覺得冷了。”
聽到他說冷,四安憨直地坐起來脫下自己的衣服給柏瑞,“穿上吧!”
“不用,蓋著就成。你也蓋上,我可不想讓你著涼。”柏瑞接過衣服說。
四安又重新躺下來說:“你蓋著吧,我身體好得很。”
薄薄地衣服蓋著兩個人,彼此之間沒有距離。
面板摩擦著面板,呼吸緊貼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