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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三,則完全是因為隨了妻子的心願,榮歸故里。
家裡人在飯桌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詢問著靜秋在國外的生活細節,喬納森則在一旁一會兒研究那帶著印花的瓷碗,以及彆扭地學習如何使用筷子把盤子裡的那塊春捲送到自己的嘴裡。每一次落空,周圍的伺宴的丫頭們都忍不住捂嘴偷笑,氣氛十分融洽。
靜秋笑語盈盈,向母親以及幾位姨娘講述了自己的留洋生活,以及幸福的婚姻歷程。
飯後,入夜,人都散了。
家裡縮減開支,遣走了一些下人,人手不夠,於是把雪英房裡的珍丫頭臨時派給了靜秋,人前人後的伺候小姐和這洋姑爺。
喬納森經過長途跋涉的倒騰,實在熬不住,就在靜秋以前住的廂房先一步睡下。人在裡屋睡著,靜秋卻還不知疲倦地拉著柏瑞和雪英在外面聊著家常,說著這些年的變化。沒過一會兒,幾人就聽見喬納森躺在榻上打起鼾來。
靜秋看著這一對龍鳳姐弟,臉上帶著那種幸福得無以言表的愉悅和幸福,同時也洞察出這兩個孩子都已經發生一些成長的變化。
柏瑞壓著聲音,生怕吵醒了在裡屋睡覺的喬納森,小聲問:“二姐,二姐夫會說中國話嗎?”
沈靜秋一臉愁相,又點了點頭鬼祟地說:“會一點。你都知道教他說我們的話有多難!”
雪英添了一句:“那你教他方言沒?”
沈靜秋笑得更開心了,說道:“傻丫頭,這國話都還不會,還能讓他學會方言。再說,那還用教呀,有時候他說一兩個詞,那調子彆扭得就跟四川話差不多。”
柏瑞收了收笑聲,問:“二姐,這回不走了吧。”
沈靜秋調侃道:“不走,那就讓你們姐夫入贅到這老宅子吧。你幫我去問你姐夫,願不願意?呵呵呵……”她嘆了口氣,繼續道,“唉,我既然都結婚了,總歸是要跟著他回去的。”
話畢,柏瑞和雪英都沉默了。
她一個念頭閃過,怎麼就覺得好像少了什麼似的。撇了撇頭,突然想起來便問柏瑞:“咦!怎麼沒見著四安呢?他人呢?”
柏瑞的臉色一下沉了些氣色,吱吱嗚嗚隨便搪塞姐姐。
雪英在一邊搭腔道:“上午好像跟著廖師傅去了鋪子裡,估計該回來了,可能都還不知道你回來了。”
靜秋轉身喊來珍兒,說:“去看看四安回來了沒有,要在府裡,叫他馬上過來。對了,別跟他我回來了,就說……就說是少爺找他有事兒。快去!”
柏瑞預要阻止道:“都這麼晚了,估計都睡下了,要不改明天一早讓他來吧。”
靜秋轉頭打趣說:“喲,你還這麼護著他呢。不行,我現在就想見。珍兒,去,給我叫來。”
柏瑞低頭沉思起來,他不想姐姐拿他當藉口,也不想讓四安以為自己仍舊在唸著他,儘管這是事實,他也是一萬個不願意。他想的是,既然要斷,那就斷個乾淨。那骨子裡的少爺習性不允許他優柔寡斷地對他們之間的那點事兒抱有一丁點的希望。珍兒領了命就一陣風似的跑出了他二姐的院子。等他想明白過來,預備再次阻攔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回頭道:“二姐,你想見四安,也不用拿我做幌子嘛。再說,這家裡這麼多人,訊息該早傳開了,你讓他來你這兒,一聽不就知道了。”
沈靜秋沒有覺出這話有什麼旁的意思,只淺笑著說:“是是是。反正誰叫不重要,只要能見到人就行。說起來,四安進府那年我才五歲……”沈靜秋繼續說著話,談論的仍舊是四安和柏瑞那點小時候的事。
換做以前,柏瑞會打從心眼兒裡高興家裡人這麼明媚地討論他和四安的發小情誼。現如今,他和四安早已經不是那個單純得什麼小兄弟了。那些情誼早已隨著那身體的激素迅速的增長而緊隨其後的昇華成了以另一種情愫。柏瑞不敢跟自己的二姐說什麼。儘管很多時候都有那麼點衝動,想要不顧一切地對所有人說自己喜歡的人是四安。可他足見成熟的理智從不允許他這麼做。
話題還在繼續,柏瑞的臉上沒有顯露出什麼異樣的神采,甚至掩飾得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真的釋懷了。就想兩次與四安的不期而遇,他都得極盡全力的去裝飾自己內心激盪,並將其轉化為不為人所知真相的豁達和明朗。這已經讓他快受不了了。
第八章。逆水3
今天四安跟著廖師傅去了鳳來街的鋪子,學了些茶葉生意的基本要點。怎麼跟人打交道,怎麼以茶葉的特點來給買茶的做介紹等等。一天下來,累到不累,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