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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糾葛,彼此閒聊,追憶下小時候的事。再談談現在家庭、孩子等事。
向維定依然是坐在張建安身邊,晚上這頓飯,氣氛比中午又熱鬧多了,向維定還幫張建安喝了幾杯酒,至於向維定自己,張家人當他是小輩,又把向維定看成沒用的靠張建安生活的人,所以,沒看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有人敬他酒。
一直吃吃喝喝到晚上快十二點,小一輩子的孩子們早約了同學朋友出去玩通宵去了,只剩了個向維定守在張建安身邊。
男人們搬出幾箱煙花去院外,一一點燃,看著它們在半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
站了半小時,煙花才放完。接著大家侍候張父張母兩老睡下,這時張建安都開始打呵欠了,張建軍幾人還商量一起打牌玩通宵,張建安趕緊拉著向維定悄悄溜出門。
這深更半夜的,走在外面真有些冷,跺了跺腳,兩人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一輛計程車路過。
張建安傻眼了,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是年三十晚,出車的計程車本來就少,然後這邊還算得上是市邊上的城郊了,自然就沒車過來了。
“……維定,要不我們回去?” 張建安搓了搓手,呵著氣。
張家院子裡停了幾輛車,不是公司的,就是張家兄弟今天來時開來的。
“回去讓他們送我們?”向維定挑了挑眉,拉過張建安的手,發現是比自己冷,便包在自己手裡。
“等不到車,這裡離酒店還挺遠,只有叫他們送我們了。”張建安皺眉,他覺得如果現在回去,大概不會有人願意送他們去酒店,反倒被拉著打牌,或者直接叫他們就住在張家的可能性更大。
向維定看了看市區方向,張家這附近是有些偏的,五百米內連盞路燈都沒有,五百米外才開始有寥寥幾盞昏暗的路燈。
“不用了吧!華城一共就這麼點兒大,從這裡到酒店也走不了多久。”張建安的顧慮也是向維定的顧慮,所以向維定也不支援返回張家。
張建安拉了拉衣領,然後看看已經走出二百米外的張家大門,點點頭,道:“也成,就當散步了,大半小時也就走到了。”
夜半。遠處爆竹聲聲的不斷傳來,喧囂中,卻又突出兩人周圍的寧靜。隔很遠,頭頂才有那麼一點桔黃色的黯淡燈光,再遠處,有些人家掛在大門口的大紅燈籠,一點點的亮著,很是喜慶。
靜溢,安寧。
牽著張建安的手,在黑暗與昏暗交替的道路上行走,一起走向遠處城市裡讓人無處遁形的光明裡。
牽著張建安的手,在寂靜和遠遠傳來的爆竹聲中行走,一起走向遠處那座整個晝夜都不會停止喧鬧的城市中去。
手心裡是對方的溫度,能聽到彼此行走時的腳步聲,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每一刻,都被拉得極長。
這樣走著,走著,再回神時,恍惚間以為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怎麼了?”
並肩而行的向維定突然停下腳步,手還被拉著的張建安被迫停下腳步。
這一刻的畫面是這樣的——張建安錯身向前踏了一步,身體前傾,手拉著向維定,就著這姿勢回頭。再以目光詢問:為什麼不走了?
而向維定,手被拉著向前伸著,穩穩地站著,眼睛向前,視野裡,首先,也是唯一的,只有張建安,然後目光裡的張建安的身體延伸出去,或者叫相連線,相觸的是黑暗。除了張建安,視線裡的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
張建安不明所以地問話,沒得到回答,便回身,疑惑地伸手,同時身體探過來,問:“身體不舒服?累了?正好沒走多遠,我們還是回張家吧!”
隨著張建安的回身,隨著張建安的移動,遠處的,被張建安身體遮擋住的滿是霓虹的城市露了出來。
只一剎那,猶如永恆。
向維定低頭去看兩人交握的手,那上面還有把他往前拉的力道,於是,向維定順勢地向前踏出一步,便跟正回身過來的張建安撞在了一起。
“你怎麼了?”張建安手抵在向維定的胸前。
向維定沒回答,眼睛看著前方城市那似乎無限的光明,然後低頭,突然伸手緊緊地抱住張建安。
“安,我想我們一直在一起,每一年都在一起。”
“安,你看到了嗎?這個世界如此安靜,又如此吵鬧,我身邊一直只有你。”
“安,我十一歲那年,你牽著我的手回家,牽著我的手,帶我走入你的生活,牽著我的手,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全新的生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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