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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冒牌父親了。
張建安摸了摸鼻子,訕訕道:“孩子是長得快,變化大……”
“你就不想嬌嬌嗎?”對張建安那敷衍的態度不滿意,白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譴責。
“……呃,想,怎麼能不想呢……”張建安楞了楞,這身體是位父親,而父親不想孩子確實不正常,他又沉聲道:“嬌嬌也是我女兒,做爸爸的自然想。”話裡似乎有著無盡的思念和無可奈何的輕嘆。
接到白雨電話,再聽到白雨提起當年那個軟乎乎的嬌娃娃,張建安一瞬間真有些羞愧的,他做人一向認為,得到什麼,就應該去付出什麼,別奢望光得到不付出,那樣是不道德的,同時也容易受天譴,會折福的,他這也不是迷信,只是信奉人活得坦蕩,那就能長壽罷了。
本該死亡的他,撿回一條命,還活著,而且這個身份讓他生活上富足豐裕,不用再為基本生活而發愁,他享受了多出來的生命,他享受了這個身份帶來的物質財富,那他自然也要背上這個身份最基本的責任,所以,張母病了,他再不情願也要去表現兒子的關心,所以,張父大壽,他再遠也要回去為父親祝壽而,就因為當初害怕被最親近的兩人發現端倪,他幾乎是高興地送白雨跟女兒走,然後也從未想過要聯絡,唉……張建安有點兒懊悔,就算父女倆不在一個地方生活,但時常聯絡,帶去父親的關心,讓孩子能儘量感受到父愛,然後正常健康的成長,這是他至少應該去做的力所能及的小事。
“只是女兒又不在我身邊,想又能有什麼用呢……”張建安一邊用落寞而傷感地語氣緩緩說著,一邊在心裡鄙視著自己的虛偽。
白雨沉默了,張建安的話像一種指責,指責她帶走女兒,指責她讓他們父女相隔,讓她如何能去怪張建安幾年來不關心女兒……同時,白雨覺得張建安還是想女兒的,她開口道:“春節我帶女兒回華城,聽說你回來過,然後要了你的聯絡方式,我今天其實是有點兒事找你商量。”
就說幾年毫無聯絡,今天怎麼想起這通電話了,張建安謹慎地道:“什麼事?要是我能做到,我儘量去做,如果做不到,我也幫不上忙。”
白雨有點錯愕,張建安在她的記憶裡還是幾年前那個有求必應,甚至不去要求也會主動為她打算好一切的男人,隔了幾年時間,現在的張建安讓她感覺很陌生。
她猶豫了下,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開了家公司,暑期正是業務繁忙的時候,沒空照顧嬌嬌,這幾年都讓她外公外婆來照看著,現在孩子大了,外公外婆哄不住,偶爾也會念自己怎麼沒有爸爸,所以……”停頓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道:“我想今年這兩個月讓她到你那去住,開學再送回來,你看,你那裡方便不?你現在的妻子會不會有意見?”
答應不答應?
幾年沒見,小女孩子也應該不熟悉父親,更不可能發現什麼,張建安對這倒不擔心了,只是……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對待張嬌,張嬌是這身體的親生女兒,可在他的心裡,卻只是一個見過一面的陌生孩子。
思考了一下,張建安還是點頭了,因為這個身體對張嬌是有責任的,所以他說:“我還沒再婚,那來的妻子,所以很方便的,你安排個時間送嬌嬌過來就行了,幾年沒見,還真不知道女兒現在什麼樣了,這兩個月在炻慶市,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把自己的女兒照顧好的。”
“呵呵,你們父女倆早該見面了,就這周我就親自送她來,到時候給你電話,你來車站接一下就成了,在你那裡,我也放心,你對嬌嬌一向很好。”白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滿意的輕笑。
放下電話,張建安腦子裡還在想著這件事,沒注意到向維定早已沒再繼續吃飯,沒注意到向維定一直在看著他,沒注意到向維定臉上隱約的恐惶兩天後的週末,車站,張建安帶著向維定一起來接張嬌,白雨打電話說下午四點到,他提前半小時就來車站等了。
張建安這兩天都有些魂不守舍,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時覺得自己應該盡父親的責任,好好對待張嬌,一時又總預感張嬌的到來,會讓他的生活發生改變,可能是因為重生以來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習慣了生活中只有向維定的生活,而當初姜維濤的出現,首先都明白是暫住,其次是兒子的朋友,是一個可以平靜對待的人,現在突然多出一個跟這身體密切關係的人,他自己首先就覺得不對勁了。
“建安,建安……”
聽到聲音張建安轉頭看過去,第一感覺就是陌生,一個成熟的女人和一個小女孩,記憶裡只見過一面的女人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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