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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它們曾經有用過,但早已失去了作用,那些進出過的地方,可以開啟的門早已隨著人的離開而換了鎖。
幾不可見地輕搖搖頭,徐文覺得自己一大男人是沒有收集細小玩意兒的愛好,而且鑰匙也不屬於那些精美的收藏品之類,但對於手中這些小體積的金屬製品,他總也不願意隨意丟棄掉。
難道留著這些鑰匙,是紀念在那些歲月裡,在這些鑰匙可以開啟的門後的空間裡所經歷過的人和事嗎?
在心底笑笑,天知道呢!
腳下不停,走過鄰居家門時鼻子裡似乎聞著點兒什麼味道,不過徐文也沒放在心上,再跨三步,停住,低頭用鑰匙開門。身後那寬寬的影子也停住,下一刻便聽見了鑰匙響動的聲音。
扭動鎖孔裡的鑰匙,耳朵裡聽到鎖被開啟的聲音,取出鑰匙,右手搭上門把,略向下使勁,門開了。
從開著的門縫往裡看,客廳中間是玻璃長几,一套皮沙發,角落裡是中央空調,旁邊有一套紅木櫃,一邊紅木几上放著飲水機,呃……一面牆上很突兀地貼著幾張穿著清涼的明星的海報,那是為了掩飾此屋歷經前幾年那次大地震時,留下的痕跡——一條寬達8毫米的裂縫。
如果不是有這條裂縫存在,徐文用那點兒房租還租不到這麼好的套房呢!
一隻腳已經跨進屋內,鬼使神差地,徐文腳下略頓了一下,側頭看向三米外的鄰居,然後“轟”的一聲,一股熱浪撲來,滿天紅光,徐文來不及反應就撞在牆上沒了意識
第一卷 大男人和小孩子 第一章 醫院醒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文的意識一點點恢復,他努力地撐開重如千斤的眼皮。
眼睛裡就一個顏色——白色,或者應該準確的說是灰白色。
灰白色的牆面,灰白色的窗簾,灰白色的床單,灰白色的被子,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藥水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牆面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刷的了,某些地方居然有脫落的痕跡,窗簾是用一根細鐵絲穿著,掛在窗戶上。
房間不大,左右各一張病床,他左手邊立著一個鐵架子,上面倒掛著一個藥水瓶,裡面的液體透過紮在手背上的針管輸入他的身體。
病床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條形木桌,桌上放著兩個有細小裂紋的白瓷杯,房間角落裡有一盆花,枝葉翠綠,再仔細一看,卻是一盆假花——工藝品,一旁還有一個大紅色的上面有著大朵牡丹特俗氣的開水瓶。
有些掉漆的木桌,看上去像八十年代用的開水瓶,有點搖晃的鐵架子病床,還有室內的裝潢情況,讓他產生一種時空混亂的錯覺。
靠……誰把他送這破醫院來的?
真是難為了,還能在大城市裡找到一家條件這麼差,裝修如此破舊的醫院,別說病房裡標準配置的內建衛生間跟電視機不見蹤影,居然連個飲水機都沒有?
徐文在心裡罵罵咧咧,掙扎著想起床抗議,如果沒法換個環境更好的病房,那他寧願出院回家,單身男人的家也許像個狗窩,但狗窩也比這條件強百倍啊。
“嘶……”
他身體還沒動,只是肌肉牽扯發力罷了,腹部就立刻傳來一陣銳痛,痛得他剛剛聚集起來的那點兒力氣從四肢消退,額上冒出一層冷汗來。
MMD,身體上的痛疼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結合新聞上時常報道的意外事故跟他最後時刻看到的那滿天紅光,他後知後覺地憶起經過鄰居家門時那股味道,瓦斯?然後天然氣爆炸?
現在的人無論出門還是在家,總是習慣門窗緊閉,也不知道那戶鄰居是出門忘了關天然氣,還是被人有預謀的開啟天然氣,然後等主人回家——開燈——引起爆炸。
不過,管它意外還是意中的,都與他無關,他只知道自己被波及了,他只關心這次意外誰來負責,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等等誰來付,還有他傷得怎麼樣,尤其他掛念著屋裡那臺剛買的最新款膝上型電腦。
而眼下,他一定要抗議,小區負責人怎麼能把他這位傷者丟在如此破舊的醫院呢?就看這環境,徐文也覺得此醫院的醫療條件肯定不行。
難道沒人想對此次事故負責嗎?
難道此次事故沒引起廣大群眾的圍觀,沒報道出來?
難道負責人頭上有人,把此次事故遮掩了下來,甚至把他扔在這破醫院,不聞不問,想撒手不管?
不對呀!
出現這種事故就算外面的人真不知道,小區內的住戶總會知道吧?就算他跟小區裡的住戶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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