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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這是一種祈禱,一種祈福膜拜。是的,這就是膜拜。
向維定像是對待某個高大,神聖,需要仰望的內心存在,可……這場儀式,也像皇帝對待象徵王權的玉璽,像將軍對待從不離身的寶劍,呃……好像也不對,向維定的行為遠遠超越了那種珍視。
這是花掉所有得到的,擁有的寶貝,放在心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渴望去碰觸,卻因為擔心自己的粗手粗腳,而平時不敢過份去親近的存在。
屏息靜氣,小心翼翼,收斂了內心的一切浮躁,才敢放任自己去親近、觸控,向維定落下的每一個吻,包括指尖的動作都是認真的,甚至是嚴肅的。
安,安,安
不斷念著這個字,身體的躁動漸漸平息,心靈像被一場帶著春天氣息的小雨清洗過,不再急切渴望得到什麼,迫切到能讓人內心浮躁的渴望消失了或者它並未消失,只是以前這種濃濃的渴望被深深地埋在有限的心靈空間裡,所以顯得尖銳而突出,而此時——它被稀釋了,溶進血液裡,然後隨著血液在全身遊走,找到了更加廣闊的活動空間後,渴望不再壓迫著自己的心,不再讓向維定沉不住氣。
當然,渴望沒有減少,反而是以前被心禁錮了,在有限的空間裡無法再擴大,無法再次成長,現在,深沉的渴望從心底被釋放出來,奔騰一陣,終將在更加寬闊的空間裡,迎來再次成長的機會。
張建安是睡了,睡得很沉,但背上有點涼,又不斷有溼熱的觸感在遊移,睡夢中。張建安皺起了眉,反手在背上揚了兩下,希望能趕走打擾自己沉睡的事物。
隨著自己的動作,打擾自己的事物消失了,張建安放心地再次沉沉睡去,可……沒幾分鐘,那惱人的溼熱又在背上興起作怪,張建安不堪困擾地扒拉被子,閉著眼睛,拉扯著床上的被子,側起身體,讓背部向著牆的方向,再擁緊被子。
嗯,這下總能安心睡覺了吧?
睡夢中,張建安唇角揚起一絲心滿意足的笑,蹭蹭被子,放心地找周公去了。
在張建安有動作時,向維定立刻退開,但因為心中並沒有什麼褻瀆的念頭,所以平靜而坦然,當看到張建安下意識的動作跟嘴角的那絲笑,向維定臉上緊接著也綻開一個溫柔而寵溺的笑容。
向維定並不覺得自己的寵溺很突兀,他只是清晰而明確地認識到自己把張建安當成了什麼——愛人,在那場無慾的親吻中,只一剎那……感情昇華了,以前是愛著的人,現在是愛人。
以前有忐忑,有不安,有疑慮,有猶豫,他知道自己愛著張建安,超越親情的愛著,所以他把張建安當成自己愛著的人,而從這一刻開始,張建安不在是他愛著的人,而是他心中的愛人,無論以後張建安把他當什麼,或者他是否能得到張建安的認同,向維定已經在心裡把張建安當成愛人了。
“安,我的愛人。”
向維定坐在床沿,定定地看著張建安的睡臉,堅定,嘆息,又用一種近乎信仰的語氣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然後慢慢笑了,剔除了以往那些隱隱憂傷,明媚而溫暖地笑了。
第一次,這是向維定笑出溫暖,第一次向維定自己帶給自己一種暖意,從心底一絲絲透出來的暖意。
這就是擁有愛人所會獲得的力量嗎?
攤開手,手掌裡明明是空的,但緩緩握成拳的時候,向維定感覺到一些無形的東西,或許可以稱之為力量,內心的力量,一種堅韌而強大的力量。
什麼也不做,光是在心裡默唸愛人這兩個字,就無形中增加了自己面對世間一切困難的力量和信心,並且心裡感覺到暖,然後這股暖再漫延至全身。
溫暖啊
向維定視線落在張建安的臉上,卻又好像落在某個未知空間,目光幽遠深遂,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溫暖是張建安帶來的,在華城醫院那次,張建安讓他知道手除了會帶給他疼痛外,還能帶來溫暖。
在那以後呢?
向維定認真想了想,跟張建安一起生活的歲月裡,溫暖如影隨形,好像從未遠去,反正他再沒感覺到冷和痛。
就算那僅有的兩三次冷和痛感,那也不怪張建安,向維定知道是自己貪心了,是自己要求太多了,而且……每次自己一表露出受傷,總會立刻得到張建安更緊密的擁抱,更溫柔的對待,甚至……張建安會為了不讓自己傷心而無可奈何地選擇退讓。
“安,謝謝你,謝謝你長久以來對我的好,也對不起,對不起總讓你為難,對不起總讓你為了不讓我委屈而委屈了你自己。”向維定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