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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卻沒有能得到。結婚後,他也曾輕描淡寫地向周釋雅提過再升造的事,被周釋雅一口拒絕了,她希望他快點在周家的公司裡站穩腳跟,再加上女兒被確診為輕度智障,他也再沒有心思完成心願了。
常常,他會想,原來,老天連墮落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卻給了那個小子。
歇了一會兒,陶澤宇賠著笑說,“這不是咱們倆口子閒聊嘛,你知道他買下那一處是幹什麼的?你再也猜不著。”
周釋雅果然被引發了好奇心,“幹什麼?不過是想養個人罷了。這也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
“可是……”陶澤宇故事拖長了音調。
周釋雅笑著叭地打他一下,“要說就說,賣什麼關子。”
陶澤宇說,“倒不是賣關子,剛剛聽說,我也不敢相信。他養的居然是個男孩子。”
周釋雅霍地坐起來,那個被埋了十幾年的秘密好象突然又到了眼前。
那時候,她才十幾歲,家裡為了那事幾乎鬧翻了天,她並不完全明白,隨著年齡的增大,她才漸漸清楚。
她的大哥啊,優秀的,一直為她所崇拜的大哥。
陶澤宇拍拍她,“而且,你知道他養的那個男孩子是誰?”
周釋雅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丈夫所說的話,即便他保證訊息絕對可靠,是周釋懷的心腹在喝多了之後不小心透露的,可是她還是不能相信。
直到看到站在門裡的安墨瞳時也還是不能相信。
她看著那個男孩,如見鬼魅。
正是週末,墨瞳在家。
半天,才猛地推開他進了屋子,砰地撞上門。
“是你!真的是你!”
墨瞳看著她不做聲。
他的沉默更激怒了周釋雅,在別墅時的一幕重上心頭,她用力推了墨瞳一個趔趄,直問到他的臉上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真是妖孽啊,你為什麼不能去害別人,為什麼要咬住我們周家,你是吸血鬼嗎?啊?!”
墨瞳還是不做聲。
即便渾身是嘴,如何能講明他的經歷,他的痛楚,他的無奈和他如今這尷尬的角色?
周釋雅逼近他,“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你說,你說,你要多少錢才肯滾遠一點?”
墨瞳想,呵呵,錢!他們果然是一家子,都捏著錢,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周廣福,周釋懷,還有周釋雅。
他冷冷地說,“我走我留,好象不是你可以就了算的,就算是出來鬧,似乎也輪不到你,莫非周小姐有戀兄情結?”
周釋雅愣住了,然後,無邊的羞怒包圍了她。
她抓起一隻花瓶,砰地摔在地上,又憤怒地把餐桌上的一套瓷器掃到地上。
磁片飛濺起來,割破了墨瞳的手指,割得很深,血呼地一下就下來了,把整個手掌都濡溼了。
墨瞳把受傷的手攥成拳,收在背後,由著那溫熱的血一滴一滴從指縫間滑下去。
他看著喘著粗氣的周釋雅,慢慢地開口,“周小姐,我勸你還是暫且息怒,有什麼話,你不妨當著周先生的面去說,這如今揹著他在這裡砸東西,恐怕不太好。”
周釋雅定定地看著他,心裡知道他說的話沒有錯,周釋懷一向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如果他知道她冒然來這裡鬧,會怎樣她也心中無數。
周釋懷早已不是十多年前她可以任意撒嬌,隨意差遣,放心依靠的哥哥了。
越是明白這一點,她心裡越是恨毒了安墨瞳,看著他的雙眼幾乎滴出血來。
最終,她一字一句地說,“你——等——著——吧!等——著——瞧——吧!”
墨瞳望著一地的狼籍,過了半天才拿起掃帚,一點一點掃乾淨,一路掃,那手指上的血就滴了一路。
都掃完了,他又拿拖布把地上的血跡拖掉,這才去浴室沖掉手上的血。
抬起頭,鏡子裡映著一張削瘦蒼白的臉,只有一雙墨黑的眼睛,灼灼發亮。
好象有兩團火藏在深暗的湖底。
水深,火熱。
他看著鏡子裡的人,想,周釋雅說得沒有錯,真是形同妖孽。
他掬起一捧水,潑到鏡面上,模糊了裡面的人影。
這才發現,手上的血又滴滴噠噠地落到水池及洗臉檯上。
他翻出醫藥箱,傷口很深,創可貼根本不管用,他只好找出紗布裹住傷口。
然後,拉上所有的窗簾,一頭摔到客房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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