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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癒合了,卻不願隨意袒露在別人眼前。
同事嘆道:“你對她太好了。”
朋友也有些後悔:“都是我嘴賤,這種事情不要再提起。”
米立意外地收穫了一堆“朋友們的同情”,還要反過來勸解道:“沒關係,事情過了很久,我早不在意了。”
毛子週一手搭在米立的手臂上,認真道:“你有家,我家就是你家。”
米立既吃驚又感動,一時口拙說不出話,只叫了聲“哥”。毛子周揉了揉他的腦袋,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回應這句稱呼。米立想,毛子周是真正把他當成弟弟看。他一面覺得自己很幸運,稀裡糊塗就得到個好大哥,一面又心底酸澀,不願這輩子和毛子周只有做兄弟的緣分。
過後幾天,米立的朋友打了個電話給他,吞吞吐吐地問他毛子周是不是正在追他。
米立否認,說毛子周不是同道中人。
朋友道:“可是我看他對你很好。你說他幹嘛無緣無故對你好?”
米立道:“他把我當弟弟。”
朋友呵呵笑道:“哎,哥哥~~弟弟~~”
米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罵了兩句,澄清道:“你別想歪,他真不是同志。”
朋友抬槓道:“你說不是就不是?”
米立道:“我不知道,你來說說?”
朋友回憶毛子周的言行舉止,gay達反覆掃描,悻悻道:“我只見過他一次,怎麼知道。你和他都同居了,應該比我清楚才對。”
米立道:“我也想知道。”
朋友見他口氣有了鬆動,火上添油道:“我見過不少講義氣、夠朋友的,可是沒見過幾個會好到讓朋友‘融入家庭’。他到底是把你當弟弟看,還是想追你,雖然都是拿你當自己人的意思,但裡面的差別可就大了。”
米立不出聲,呼吸聲卻沉了些。朋友停了幾秒,又說道:“再說誰都知道,像這種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弟弟,裡面的貓膩也不小。我上次就見過一個傻逼,到處認弟弟,心甘情願被他那群乾弟弟們當冤大頭,今天請這個吃飯,明天給那個買手機,賺多少花多少,家裡的日常花銷還要他老公出。你說這人蠢不蠢。人不都說男人腦袋長在雞巴後面,我看他簡直就是雞巴腦袋,腦袋裡沒有腦漿全裝著精液……”
米立腦門上跳起一根青筋,乾咳兩聲,打斷他越發不著邊際的高論,為毛子周正名道:“他不是這種人。”
朋友嘿嘿乾笑了兩聲,說道:“我也覺得他人挺正經的,不會亂來。經理又找我了,下回再聊。你要和他成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他說得很快,歡快的語氣活像是在推銷業務,熱情洋溢得讓人十分想抽他一頓。背景音樂則是隱約可聞的經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咆哮,一喜一怒相映成趣。米立幾乎可以想象出他被經理從頭罵到腳,再從腳趾頭罵回到頭髮尖的場面,實在大快人心。
米立腦門上跳起一根青筋,乾咳兩聲,打斷他越發不著邊際的高論,為毛子周正名道:“他不是這種人。”
朋友嘿嘿乾笑了兩聲,說道:“我也覺得他人挺正經的,不會亂來。經理又找我了,下回再聊。你要和他成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他說得很快,歡快的語氣活像是在推銷業務,熱情洋溢得讓人十分想抽他一頓。背景音樂則是隱約可聞的經理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咆哮,一喜一怒相映成趣。米立幾乎可以想象出他被經理從頭罵到腳,再從腳趾頭罵回到頭髮尖的場面,實在大快人心。
事實上,朋友提出的問題也正是米立所在意的,他可以敷衍別人,卻說服不了自己。毛子周說他的家就是米立的,米立很承他的情。他知道毛子周不是滿口好話,隨意承諾的人。正是因為如此,這句簡簡單單的短短一句話,其內含的情意著實觸動米立。
他在外打工數載,不管多麼熟悉一個城市,對他來說始終只是他鄉。他的家一直在那個冷清落後的村子裡,可是離家越久,每年回去便越覺陌生。他像是被分成了兩半,過去的自己還在家後面的山坡上玩耍,現在的自己卻像是個遊魂,迷茫不知所在。儘管家裡的人對他很好,他們之間有血脈和共同的經歷做最堅固的聯絡,但他們見面的時間太少,一年裡只有十幾天。
他不願意再過幾年,或許是幾十年,家鄉慢慢變做一段深夜裡的苦夢,承託了他無數的回憶和希望,然而也僅僅是這樣了。
有時候,他會害怕。
毛子周說他在這個沿海的小城裡有家,他可以做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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