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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有些不對勁。
沈雪英一邊拭去眼角的淚,一邊開始對趙慶書講述這個有關邱柏安的故事。歷史的腳步在歲月的穿梭中得以幻化出人生百態,那些過去往事彷彿是歷歷在目的風景,所有的喜悅,悲傷,齊齊得湧往他們的記憶中。她知道那個名字的來歷標註的是怎麼深刻的涵義,那是四安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或許他是想用這
樣的方式來祭奠他曾經所用的最真摯的那份感情,親情,愛情,這成為了他人生的永恆主題,其實,這也是所有人那漫長生命旅程中不可替代的中心思想。
窗外陰著天,悶溼的空氣壓抑著他們內心激盪的情緒,但大多還是喜悅的,失散的親人終於重逢了,值得慶賀。
回到了趙慶書家中,沈雪英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剛剛為她泡的茶,香氣慢慢彌散開來。
趙慶書從裡屋拿著照片走到她身邊,然後坐下來為沈雪英一一講述那次高原之行,關於那兩個孩子的近況。
她看著那一張張照片裡的略帶熟悉又尚顯陌生的年輕面孔,心裡不禁在猜想,為什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讓兩個原本無法相交的直線在那裡交匯了?在沈雪英看來,這不是不可能,只是不可思議,僅此而已。
☆、第三章。淨土11
歲月光陰總是在悄然流逝中被忽略了它的存在,只當淪成為回憶的時候才能散發出得天獨厚的魅力,想起走過的路上那些與自己有關的風景,留下的永遠是美好。秋陽看著落日,感受著陽光,忽然醒悟這已經是自己和邱石在這裡的第五個夏天了。
毫不起眼的這個夜晚,邱石在帳篷外抽著煙,望著天際裡的群群星雲,銀河跨及整個宇宙一般的廣闊,他低吟地哼唱著送別,他這輩子好像只學會了這麼一首歌。
秋陽在帳篷的另一邊做著兩人的晚飯,米下了鍋,又開了一罐豬肉罐頭,切了那些犛牛肉。
吃過飯,兩人各自看書,突來了興致,又閒趣地打鬧一會,直到睏乏了,才前後入睡。
到了凌晨時分,他們睡得很熟。忽然,原野的遙遠之處不知哪裡來的狼群,沒完沒了地嚎起來。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形,只是今晚的那些嚎叫聲甚是悚人,此起彼伏沒完沒了。
秋陽向來睡眠不穩,這一擾就醒了。聽著那狼的動靜,他有些懼,便順手搖醒了一旁的邱石。
兩人走到外面,看看那掛滿繁星的夜幕,不見月亮的蹤影,只有風輕微地吹著。對於那些狼群突發的騷動他們都感到有些束手無策。邱石覺得是要變天了,所以索性不管不顧地回到了帳房裡,秋陽帶著一絲隱憂似的也只好跟了進去。
二人昏昏沉沉地又回到床上,邱石被這一喚似乎又來了精神,手便開始不規矩地在秋陽光溜溜的身體上滑來滑去,秋陽沒有抗拒。
這時已是凌晨三點多了,正當床上的兩人在以來我往地打著滾兒,篷裡掛著的那盞煤油燈忽然搖晃起來。並且身下的那木架床也在搖擺得厲害。
秋陽被邱石壓著身體,兩人身上溢滿了汗。他小聲埋怨說:“你……你能不能輕點,床快塌了。”
邱石喘著氣樂呵呵地笑起來,興致來得更足了。
熱烈過後,兩人都酣睡過去,狼群什麼時候消停下來,那燈什麼時候不晃了?他們統統不知道,直到幾天後,一個帶著血腥和悲傷的訊息從場站那邊傳來。
五隊的馬還是第一次放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五隊的那幾個漢子跟邱石也有些交情,大夥兒便圍著聊起來。突然有人冷不防地說了句,你聽說了嗎?前些日子地震了,唐山那邊兒。就這話題大夥都說開了,只有秋陽悶悶不樂地一句也聽不進去,直想著陸瑤的心情。
等人走了之後,邱石想了想問:“對了,記得老喬跟我說陸瑤是唐山人來著,是不是?”
秋陽這才意識到了那災難的嚴重性,他想了想說:“嗯!他爸是唐山的。”
邱石問:“他爸媽都住在唐
山嗎?”
秋陽愁著臉,沒有回答。他現在真希望能夠在陸瑤的身邊,起碼還能夠給她一些精神上的鼓勵和支援。
邱石安慰說:“她們家應該沒事兒。”
秋陽跟著說道:“希望沒事。”
幾天後,陸瑤在老喬的陪伴下最後一次來看邱石和秋陽。
因為地震,政府特例讓所有家在災區的人提前結束了他們的下放運動,這是用自己家人的生命換來的回家的機會,這機會血淋淋的樣子讓本應當是充滿了喜悅和希望的歸途被災難的陰影填充滿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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