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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故意壞笑著說:“是我胡說嗎?我怎麼覺得有些人不好意思了。”
閆依反駁道:“我只是覺得他很安靜,總感覺他心裡有事兒。所以好奇而已。”
陸瑤轉頭看向遠處那幾個如同綠色畫布上的黑色墨點一樣的人,說:“秋陽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他跟石頭不一樣,身上有種飄逸的氣質。就像你認為的那樣,他整個人的性格就好像是個謎。他笑起來都帶著那麼股子霧一樣的神秘莫測。”
閆依沉思了一會兒說:“我的確覺得自己對他是有些過分的關注了。但我覺得那不是喜歡,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陸瑤說:“好了,不說他了。我倒是挺擔心琳子的。”
閆依問:“擔心她什麼?”
陸瑤說:“你應該瞭解石頭,他簡單明瞭。你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所思所想。他就像他那名字一樣,只是一塊長滿了青苔的石頭。堅硬而固執,同時又帶著那種栩栩如生的感情氣息。所以他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如果他真的對琳子哪怕只有一丁點的好感,他都會表現出來。你覺得他有嗎?”
閆依想了想說:“如果我們能夠看出來,那她自己也應該明白。
”
陸瑤搖著頭說:“不,你錯了。琳子現在只看得自己見所建築起來的感情幻覺。她顯然太過自信自己的直覺和吸引男人的能力了。所以她無法鑑別事實真相。可能石頭只對她說了句,最近好嗎,這樣簡單而客套的問候,她都會當做是感情流露的箴言。”
閆依遐想道:“未來也說不定的。你不能這麼武斷就給她的感情判了無期徒刑。”
陸瑤無奈地說:“不是我給她的感情判了刑。是她給自己的感情上了鎖。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卻視而不見掩耳盜鈴。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傻,還是說她天真。再說了,我們的未來就像是漂在海上的一樣,能走到哪兒都還不一定。”
閆依憂愁道:“我真想回家了。前兩天聽人說林衛祥又去找你了。他到底什麼意思?”
陸瑤滿不在乎說:“誰知道他吃錯什麼藥了。來了幾次,都被攆走了。”
閆依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陸瑤哼了一聲,說:“你相信他那種人會喜歡別人嗎?他去看了林昊肯定知道是誰把他傷成那樣,所以他做什麼我都不會認為那是好意。”
閆依關切道:“反正你自己多長個心眼兒,以前那些個跟林衛祥好的女的都沒什麼好結果。”
騎馬的幾個人紛紛掉轉了方向。丹真唱著那高亢悠遠的牧歌緩緩朝她們走來,那聲音就像是天籟中的浮雲一樣飄於遠方天際下。她們停止了談話,只默默地注視那張張徜徉在陽光下的明媚面容。
儘管對於身在農場裡的幾個人來說,這裡的快樂相對短暫,但那畢竟能夠是快樂。這也不由得讓他們在歸途中依舊沉浸其中不願醒來。
在這迎來送往的交替中,屬於邱石和秋陽的季節像是一本厚重的書籍一樣一頁翻過去。
跟他們的關係相比,生活更真實,也更殘酷。飢餓,寒冷,這使得原本就步履維艱的日常多了更多無可奈何的困苦。縣裡有時也會補給他們一些糧食,但這向來都入不敷出,不足以滿足長時間的生計。偶爾有些西邊來的遊牧部族放牧到此,他們就跟著那些人去林中狩獵,靠著那些野味充飢。那些藏族老鄉們多數都很友好,他們教秋陽藏語和當地的歌,又教給邱石精湛的馬術,帶著他們常常在草原上醉酒當歌徹夜狂歡,直到放牧的季節結束,那些牧民才離開。
☆、第三章。淨土5
又是一年夏天到來,幾乎每逢這季節,整個山城就會變成一個大熔爐,炙烤得人都不敢放肆在白天出行。在家閒置的人天一亮就趕緊趁著太陽沒有升到頭頂趕去市場買菜,上班的人一頭扎進單位或者工作場所,不到下班絕不早退。
下午,寇婉婷伏在書桌前,細膩地寫著信。自兒子走後,她堅持著每個月都寫一封,信中大多是一些報喜不報憂的內容,實則她很想念秋陽,但這真實的內容卻從未出現在任何一封信裡。所以,每一次寫信時她都忍著心裡的情緒,默默無言地寫著一字一句包含了滿滿母愛的含蓄言詞。
傍晚,太陽落了西山頭,寇婉婷摺好信紙,封進信封,簡單收拾出了門。這兩天她胃病犯了,跟廠裡請了兩天假,這些她沒寫進信裡。到郵局寄了信,去街頭的市場買了點菜,獨自一人走在回家途中。
她住的地方是城裡最髒最亂的區,到處都是那坎坷不平的石梯,一棟棟老舊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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