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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angjian,對於時下處於高度管理制度下的知青們來說,這是一個十分具有殺傷力的詞彙。在知青下鄉的範例中不乏許多此類的案件。去年在雲南就有著一個最慘烈的例子。那是一個農場的幹部把一個剛滿十六的女知青給沾汙了,然而沒想到那女孩懷了孕,然後又在產子的過程中死於非命。死者的母親後來一封書信告到了中央,然後上面一路追查下來。那個農場裡大大小小十餘個幹部統統受到嚴懲,分別處以勞改甚至槍斃的刑罰。這個事實像個緊箍咒一樣罩在這些幹部和大多有所瞭解的老知青頭上。就這樣,他被規範了行為,禁錮了慾望。就此女知青的身體一下子變成了泡沫,誰都不敢碰。
然而林昊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肅性,他顯然過分無視那些血淋淋的事實了。他認為自己只是在滿足一個雄性動物最基本的想法和行為,而沒有想到過後果。當然,他畢竟只有十八歲,一個完全處在似懂非懂的年紀裡,雖然可惡,但也無辜。
而另一邊,哥哥林衛祥卻與林昊不同。他同樣有著強烈的慾望,但卻不盲目。他懂得觀察和分析,而不是對每個女人都肆意妄為。林衛祥只會選擇那些沒什麼文化又膽小怕事的,舉止保守且廉恥之心極重的女生。她們通常都會滿足了對方各種各樣的需要之後,又保持著那份性情所秉承的緘默。她們無奈,委屈,但又不敢伸張。她們不願被人嘲笑自己是一個已經被男人侵染了,不再幹淨的女孩。所以,她們的隱忍便成為了驅使這些男人們那心裡良莠不齊的色慾的最強的動力。
不幸的是,林昊這次遭遇的是陸瑤,她從恪守成規,所以她無所謂畏懼權力和勢力的強大,她用她圓滑地機智讓那兩兄弟他們再也不能在這個小小的地方興風作浪。戲玩一個女人所要付出的代價,不該只是精神上的折磨,更應該是肉體上的打擊。所以,陸瑤才伸出了腳踏碎了林昊那如同他那肥碩的面孔一樣醜陋的慾望。
事情過去了,林氏兄弟倆應該不會再回到這裡,所有人都在這樣揣測著。
經過了醫院的調養,傷勢痊癒了,秋陽安然無恙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軌跡中。他記得那天早上是閆依幫著他收拾的東西,除此便沒有別人來。
回到大隊上,陸瑤還是對他十分地關心。但那關心就像是一個妹妹對待一個兄長一樣,沒有那些男女私情的雜念。但援朝開的那個毫無意義的玩笑很快便成了知青們口中的謠言,他們以訛傳訛似的說著沈秋陽和陸瑤那如膠似漆的恩愛模樣。
話語中帶著那似是而非的訊息就這樣傳到了邱石的耳朵裡,每每聽到時,他內心輕微的憤怒甚至手裡的鐵耙都差點掉到地上。但這又能怎麼樣,那畢竟是秋陽的私事,他作為一個朋友根本沒有權力去過問,也就更別說什麼責怪了。
自那之後,邱石更不去找秋陽。就因為那個謠言,他決定埋葬心裡的那份悸動,誰都不知道的那份悸動。就在這個真假難辨的訊息蔓延後不久,另一則關於沈秋陽的訊息讓邱石再也坐不住了。
轉眼一下子就入了秋,在這收穫的季節裡忙碌便成了生活的重心。
近兩個月的時間,邱石一直沒露面。在便讓秋陽勞碌之餘總多一個念頭,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參不透邱石與他斷了聯絡的緣由。為什麼?
起初他單純以為邱石是因為忙才沒來找他,可從他們大隊上的人說他整天到處竄,沒什麼忙的事,這便蹊蹺了。算起來最後一次見他還是那天林昊受傷後的那個晚上,慢慢回憶才想起他氣火攻心時對邱石說的那些混賬話,頓覺恍然大悟過來。
想來想去,便撿了個陽光充足的日子,下午太陽過了最毒辣的時候,自己活兒也幹完了,時間還不算晚,便啟程去找邱石。
☆、第二章。湍湧16
過了一片荒蕪的公路,穿過了縣城的街道,再翻過幾條盤山的險徑,花上一個多小時,秋陽到了這邊場站外的小操場上。
這會兒時間多數人都各自尋樂還沒回來,農場裡靜悄悄的。碰了正要出去的一兩個熟面孔,他們正要去周圍村裡的藏農家裡串門,便打了些客套的招呼,問了邱石的去處,直奔著對方指引的方向去到遠山坡下搭建的牲口棚子旁。
邱石一天都沒幹什麼事兒,又懶得去別處瞎轉,便獨自留在了站裡,整個地方好像只有他和那些牲口,陽光都透著分外淒涼的味道。他耷拉著頭,身子俯在馬廄外的木欄上,手上拿著騎馬的鞭子,無思無緒地在那兒甩著。
秋陽頓了一會兒,走過去,一併俯身在木欄上,看著一匹棗紅色的馬,說:“這就是那匹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