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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再陪我一會兒嗎?
他接下來可能還有工作……要等到下個星期才能再見到他……
“現在我們來進行另一項機能的恢復治療……”他的聲音有些不自在,但卻令我欣喜若狂!
太好了,他還不走!
“怎麼樣?這個星期有改善嗎?有沒有做過什麼夢,或者……”
我的興奮一下子被羞恥替代。
“小謝?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不理我?”我感覺到他抬起了手,似乎想要摸摸我的頭,“你能把燈……”
我拍開了他的手。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的心跳越來越劇烈,喘不過氣。我第一次感到櫃中的黑暗如此令人窒息,因為我無法看到他的神態,無法猜測他將要說的話。
他會走嗎?我幹嘛要打他?他只是想安撫我……
“別緊張。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先放一放。”他終於說,“但是你能開一下燈嗎?就是我給你的那個玻璃燈。”
我這才想起,始終被我緊握在手心裡的玻璃五角星。我用力捏了捏,瑩綠色的光芒柔和地亮起,將段醫生的輪廓投影在櫃子上。
看到他的臉,我的腦中又響起那句話。
鬆手,乖。
……他是對誰說呢?好溫柔,就像在對我說話一樣……可那不是我。
我的手指,我的身體,已經非常醜陋了。
我整個人都已經醜陋不堪了吧。
突然覺得很委屈。我蜷縮起身體,不敢再看他。
“我不碰你,別怕。”他有些無奈,“你看,我把手放到背後了。我不碰你。”
……你可以碰碰我嗎?
我剛才為什麼要打他……
他大概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他會不會走?我不想他走……我想告訴他我做的那個夢,可我又非常害怕,非常羞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身體越來越緊張,只能用力地蜷縮起來。可是——我非常想挽留他!
“那……”他試探著說。
你要走了嗎?你要走了嗎?
我很想求他再陪我一會兒,可是滿腦子都是夢中的畫面。我的喉嚨被羞恥堵住了,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我就坐著,不動。就在這裡坐一會兒,可以嗎?”
我驚訝地抬起頭,眼淚一下子流出來了。他在我模糊的視野裡露出笑容,柔聲說:“真是的,哭什麼呀?”
8。段醫生
小謝說,他夢到我跟人上床。
可惜他認不出那個人是養浩。不過想想也是,沒拍臉,他又沒見過養浩全…裸的樣子,怎麼認得出呢?
他要是認出來了,我會不會吃醋?
帶著難以言喻的微妙心情,我在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把養浩接回家過夜了。他母親多少已經猜到我們倆的關係,因此什麼也沒說。我知道我這樣做,養浩也是喜歡的,從他在性事上的逐漸主動我能感受出來。
後來我沒再錄影。一次就夠了,重複並沒有太大的意義。而我也有點吃醋,所以接下來的治療都以非常正直正規的方式進行著。於是小謝的情況一直沒有什麼起色。
從專業上來說,小謝的情況屬於初次嘗試性行為時受到劇烈驚嚇,導致性心理異常,無法勃…起。其實我應該帶他去做個檢查排除器質性病變的,但以他敏感的性格,想來不會答應。
所以,要治療他,還是得把他從恐懼中解救出來。一方面斬斷他潛意識裡性與恐懼的聯絡,一方面讓他不再陷入恐怖的回憶。
治療緩慢地進行著,天氣也漸漸冷了下來。又到了容易感冒的季節,我想我該去看看中醫,調理一下身體。
報紙上說,兩個月前的少女失蹤案到現在也沒有眉目。媒體猜測,少女失蹤前一天才被從天台上解救下來,或許她還是無法戰勝心魔,因而再次選擇了自殺的道路……
扯犢子。
自殺過一次的人,幾乎不會自殺第二次。她可是直到彌留之際都在求我放過她。
我覺得我真應該去看看中醫。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談了戀愛有點腎虛的緣故,我特別容易感冒。
有時候我會產生和養浩同居的衝動。但是一方面,他得回去照顧母親,另一方面,我不想把感冒傳染給他。
我早就知道我陷入了這個死迴圈。在我最渴望被人疼愛的時候,我不能去找任何一個能夠疼愛我的人。我只能去找陌生人。
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