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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我完全弄胡塗了。」珍妮弗制止桑堤雅各繼續下去,一半是因為她真的不明白,另一半是她有點不甘心,至少,在桑堤雅各跟她交往之時,從沒見他這麼『在乎』過她,『在乎』得語無倫次了。
「喔!對不起,我忘了你不認識派瑞斯,我弟弟。」意識到珍妮弗跟不上自己的思維速度,桑堤雅各抱歉的笑了笑,有點壞、有點邪氣的模樣讓珍妮弗的心沒來由的輕顫一下。
「派瑞斯·威勒?哥倫比亞大學病理系高材生,現任紐約市立太平間實習生?我讀過你的資料,和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啊!」揚了揚細眉,珍妮弗將她所知的資訊一字不露的流利說出,桑堤雅各只能乾笑兩聲,這些智商過高的傢伙們附帶功能是記憶力驚人嗎?
「正是他,你不覺得。。。。。。過份在乎他的喜怒哀樂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甚至。。。。。。有點病態?」桑堤雅各有些尷尬,總覺得跟前女友討論這種事情同樣也很怪,只是他沒其它人可以商量,身為心理醫師的珍妮弗或許可以幫他分析、分析看看。
「病態?疼愛自己的弟弟有什麼不對?」完全不明白問題點在哪裡,珍妮弗失聲笑著,雖然這樣十分不專業,但是看見桑堤雅各為了這種事煩惱,真的很有趣。
「有個事件我答應他一定會解決,可是。。。。。。可是。。。。。。」關於莉露·達拉斯的失蹤案,桑堤雅各盡可能的避開這個話題,這個事件在媒體的炒作下已經鬧過一陣子,也讓派瑞斯受到不小的傷害,桑堤雅各不希望再惹出什麼麻煩。
「可是你擔心自己會讓他失望?所以才覺得困擾?害怕他不再信任你這個哥哥?」
「不是的!我一定會解決那個事件!只是。。。。。。回到家見他望向我的眼神,像是隻被遺棄的小狗,全世界只剩他孤伶伶一人,我就想。。。。。。我就想好好抱抱他,安慰、安慰他。。。。。。」
顯然十分苦惱自己的反應,桑堤雅各猛搔著自己的頭髮,等在一旁的珍妮弗更加沒有頭緒,想抱一抱、安慰一下自己的親人,不是件天經地義的事嗎?桑堤雅各這個笨蛋在煩惱什麼?
「我知道,你會回答那就抱一抱他、安慰他,因為他是我弟弟。珍妮弗。。。。。。唉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我的心情,我只是覺得我不該這麼在乎派瑞斯,你不覺得這樣不正常嗎?我們交往過,可是我曾這樣擔心過你嗎?」仍然在猛搔著自己頭髮的苦惱著,聽著這番話,珍妮弗都不曉得自己該不該吃醋?桑堤雅各確實不曾為她這樣傷透腦筋,可是她也有一些捕捉到他的不安,這個男人有時真是單純的可愛。
「你喜歡派瑞斯,別否認!你是真的喜歡他,而且不是那種將對方視作親人的喜歡!」
「喂,你這樣說我覺得更困擾了!」
「聽我解釋,你會喜歡派瑞斯,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你不需要做出任何承諾,你不必去擔心對方是不是能接受的物件,因為他是你的弟弟!理智上你非常清楚,他是你弟弟,無條件愛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你樂於愛他;但是情感上,你們失散多年,你很難將他當成親人,派瑞斯不過就是個和你流著同樣血液的陌生男人而已。」
「你是說。。。。。。因為派瑞斯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愛他,但是我又不是用親人的方式愛他?珍妮弗。。。。。。讓你解釋完我覺得自己更變態了。」桑堤雅各像只洩了氣的皮球般癱在沙發上哀聲嘆氣。自從莉露失蹤後,桑堤雅各及派瑞斯搬回前者原本的公寓裡相依為命,開始,他只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對派瑞斯的感情有些不尋常,複雜得超過他想象,現在,讓珍妮弗這位善於分析的心理醫師一解釋,太好了,桑堤雅各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變態了。
「桑,你真的想太多了,你們只是需要時間來彌補你們失去的親情,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派瑞斯一個機會,趁著放假出去走走,等到你習慣了『這個弟弟』,兄弟間親愛一些就變得正常無比了。」珍妮弗笑著給出良心建議。
看了看錶,桑堤雅各可以肯定派瑞斯現在還窩在太平間那裡不肯回來,他多少猜中對方是希望能讓他有多一點的時間能夠休息,桑堤雅各很感激派瑞斯的體貼,但他真的不喜歡他在外頭逗留得這麼晚,這裡是紐約,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而且派瑞斯又挺不會照顧自己。
扭開鑰匙,桑堤雅各很驚訝客廳裡的燈全都開了,廚房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下意識的摸向擺在門邊的球棒。
「老天!派瑞斯,你在幹嘛?」心跳差點被嚇停,桑堤雅各的球棒硬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