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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嗯兩聲,接受了道歉,掛了電話。我撇撇嘴,把手機揣兜裡,接著和廚房的那一堆食材奮鬥去了。
馬的,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這話說的還真沒錯。學校的那些管理者還真是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他們學校的學生在上午在校門口被別人騷擾了,他們不管,還任由謠言在學生中傳播。直到下午上學時薜瞳去把那傢伙抓了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啊,我們的學生被人傷害了。
我呸,就像當時的幼兒園砍人事件一樣,一個進去砍了,他們沒警覺,兩個進去砍了,他們才開始警覺:啊,砍人了啊。不過沒事,媒體報道被砍的小朋友都沒死,只是重傷罷了,這可真是個和諧的社會啊。
每次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道歉什麼的,簡直和他們吐口痰一樣方便。與其聽他一直在我的耳朵裡吐痰,還不如讓他噎回嗓子裡去。
唉,這一月都過了一大半了,蘇楠在這兩天也要開始放寒假了。這小子,從小放了假就愛鑽我這來,要我給他做吃的。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不多準備些年貨是不行了。
我現在嘛,正在做糯米酒,也就是俗稱的醪糟。做好了可以放很久,正月時的醪糟雞蛋、醪糟湯圓是最好吃的。
婉婉這女人也不是不會做飯,她就是懶,不但懶,還喜歡吃好的。醪糟一向是她愛吃的,所以每次做好之後我都要給她拿一半過去,如果不拿,她就會殺過來找我要。
酒麴是我娘從鄉下給我寄過來的,這箱子裡還有她自己薰的幾十斤的臘肉和香腸。她還特別打電話說要過年了,寄些臘肉來要我和婉婉好好吃。其實做為一個醫生,我知道吃臘肉不好,但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既然是他們做的,再怎麼這也是要吃完的。
過年時我一般是不會回鄉下去的,因為北方天氣冷,也因為春運。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這世界上的動物有兩大遷徙,一是非洲的動物,二是中國的春運。
我記得在網上的‘春運’詞條上是這麼寫的:【“春運”被譽為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週期性的人類大遷徙。在40天左右的時間裡,將有20多億人次的人口流動,佔世界人口的1/3】雖然不知道這20億的數字從那裡來的,但是每年春運的確都是聲勢浩大。
所以,我這些年來從來不在過年時回鄉下去。雖然一開始時父母還有點不理解,有一年硬叫我我回去,結果我回去時狼狽的樣子嚇壞兩老,之後他們再也不說要我回家過年的事了。不過我也會每年七八月時請了年假帶著蘇楠一起回去,讓他們不會太寂寞。
呃,我想太遠了點吧,現在我正做醪糟呢。現在我正在蒸糯米,等會蒸好後要有人幫忙才行。不然到時兩隻手上全是粘忽忽的糯米,想要撒酒麴就不方便了,只能叫薜瞳了。
可惜,薜瞳不在家。
畢竟這是我家,而不是他家,雖然他常常過來過夜,有時也賴著好幾天不走的。衣櫃裡有他的衣服,鞋櫃裡有他的鞋,廁所裡有他的牙缸、洗臉巾、刮鬍刀……我們這樣也算半同居了吧。
他已經在這四年多時候裡完全的入侵到了我生活的每一寸角落,而我,只是知道他是個警察,除此之外,就只知道他與那酒吧裡的人很熟了。
不是他不想我瞭解,而是我之前覺得我和他的關係只是床伴而已,現在想現在,我和薜瞳的這種關係,應該是叫做‘同性戀人’吧。
呃,這稱呼好奇怪。
“爸,我回來了!我放寒假了!”客廳門被用力踢開了,蘇楠揹著書包直跑進了廚房。看到我在蒸糯米,急急的說:“爸,我要吃甜糯米飯。”
我白了他一眼,要他先去放好書包再洗乾淨手。我每年要做好幾次醪糟,蘇楠已經吃甜糯米飯成習慣了,所以他馬上出去了。不過薜瞳從廚房外面探過頭來說:“我也要吃甜糯米飯。”
我說:“你是小孩子啊?”
他完全無所謂的說:“你不是也喜歡吃?”
“……”這傢伙……還好我知道大家都愛吃,每次都會多蒸點糯米,不然我們吃完就不夠做酒了。
我看蒸的差不多火候了,就關了火,開啟蓋子剷出一些糯米飯用糖拌好,放了些配料之後端出去給他們吃。然後我再把其它的糯米剷出來放水裡過水晾涼,等我出去的時候除了他們給我留的那碗之外其它的都被他們分完了。
冬天的某個上午,我們三個一起坐在客廳裡,吃著甜甜的糯米飯,曬著窗外照進來的暖暖的太陽,心情特別的好。
蘇楠說他們從明天開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