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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絮絮叨叨說完自己的話,抬眼發現葉承對著她笑得一臉花痴,眼神則盲目無焦距,有些疑惑:“葉醫生?”
“啊!”葉承回過神來,有些狼狽地喝了口水掩飾尷尬。
他抹抹嘴,開口說:“聽了你和你先生的話,我覺得你們還是愛著對方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去表達,怎麼更貼近彼此而已。”
“是的。”何敏沮喪地點點頭。
“還有……林先生似乎認為,你們的性生活不是很和諧。”葉承講到這話,竟然有些心虛。
“這……”何敏原本一直看著葉承,此時卻不自在地把眼光飄忽到別處,“是的。他就是個不開竅的呆子。”
“嗯?怎麼說?”原本打算好從林太太口中聽到諸如“太短小”、“早洩陽痿”等字眼,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句近乎嬌嗔的抱怨。
“我聽別人說,越內向的男人對愛人就越放肆,可是他啊,就是個從裡到外的呆子。對我的反應後知後覺,等我不愛搭理他了,又嫌我冷淡。”
“你有和他說過嗎?”
“這可怎麼說啊……”何敏頓了頓,突然覺得和一個素不相識的男性抱怨自己和老公的私生活,哪怕對方是個心理醫生,她都無法說得太露骨。何敏咳了兩聲,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
葉承見她擺出防禦的姿勢,自己也跟著喝了口水,然後說:“何小姐,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我覺得你們不需要我的幫助,只是需要給彼此一個機會,好好了解對方,好好說說心裡話。”
“可是……”
葉承搖了搖頭,站起來:“當然,我剛剛所說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們還想維護這段婚姻的基礎上。”
說完這段話,葉承對何敏微微哈了一下腰,徑自走到前臺買完單離開。
這一耽擱,回到家的時候河緒已經把碗筷擺上桌了,葉承瞥了一眼桌上的三菜一湯,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煩悶。
“說好請我吃大餐的呢?”他把包隨手放到沙發上,走到餐桌邊,河緒遞給他碗筷幫他搬開椅子:“你要是能把這些吃完,我就立刻帶你出去搓!”
葉承彎下腰,他的屁股在空中停頓了幾秒鐘。
“我要在沙發上吃,邊看電視邊吃飯。”他突然這麼對河緒說。
幾分鐘後,河緒把盛滿米飯的碗放到葉承手裡:“等等你要是把茶几弄髒了,自己擦啊。”
葉承抱著碗,卻不動筷子:“家裡還有白糖不?我想吃拔絲。”
“……”河緒認命站起身子,走了沒兩步又坐回來,“別吃那個了,上火。”
“我想吃……”葉承難得撒嬌了一次,把頭靠到河緒肩窩,用柔軟的毛髮撓他癢癢。
“別鬧,你還想不想正常上廁所了?”河緒長手一伸,摸到葉承的後門,意有所指。
葉承聞言,只好掃興地坐回原位,抱著飯碗氣鼓鼓地吃白米飯。
河緒看他一副小孩生氣的幼稚模樣,搖搖頭,起身去玄關。葉承的視線被牆擋住,不知道河緒到底要做什麼,以為他生氣了。
過了一會兒,河緒兩手空空地回來,坐到沙發上,把葉承手裡的碗筷拿開,然後雙手抱住他的頭,狠狠地親了下去。
兩個人纏綿了一會兒,氣喘吁吁地頂著彼此的額頭對視,河緒舔了舔葉承的嘴唇:“我沒忘。”
“我知道,你都記得。”葉承輕輕地回吻了他。
屋子裡的氣氛很溫馨。
葉承砸吧砸吧嘴:“你哪來的糖?”
河緒從後邊口袋裡抽出一張卡片:“紅色炸彈啊!”
把嘴裡的喜糖咬碎嚥下,口腔裡還是清新的水果味,葉承心情大好:“誰又要結婚了,你同事?”
“沒,大學同學。王川記得麼?當時和我一個院籃球隊的,就住我隔壁宿舍來著。”
“好像有點印象……”葉承回憶了一下,當年似乎也是個帥小夥,“啊,他才結婚啊?”
“對啊,當時我們隊裡就屬他最浪,大學四年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女朋友,沒想到混到現在才肯收心。”
“嗯?這麼說,他也在本市咯?”
河緒搖搖頭:“請帖和喜糖都是快遞過來的。他婚禮在老家辦的,雀城下邊的一個縣城,我還在考慮去不去。”
“去唄,正好你和你們隊那些人不是很久都沒聯絡了麼。”
“可是咱們不都說好要一起去度假麼,我假期排在月底了……”河緒感到為難,他心裡確實想借著這個機會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