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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依偎著在村裡的大樹下聽偶爾去邊界交換物資的跑商人講著外頭的趣事。
他們的日子過得那樣充實。
現在,我也慢慢體會到這樣平靜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種幸福。
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傷害背叛,人與人之間只有真誠的笑容。
伸出手撥撥水,沒有涼意,卻有些溫。
“誰?”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先是一驚,但立馬分辨出,這是燕南雪的聲音,心頓時放了下來。
“辛遊?”
然後就是沉默。
我對於燕南雪也算有些瞭解,明瞭他只是無話可說,並非有意為難或是不愉。
本想直接離開,卻又有幾分好奇,燕南雪此時不在行宮休息,來這裡做什麼?
“我可以過去嗎?”
由水中發出物體動彈的響聲,似乎在表達主人的猶豫。
“可以。”他的聲音低醇,平穩。
不過幾步的路程,一下便已拉近,撥開擋在我們之間的蒿草,我怔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久久說不出話來。
第22章
掩藏在蒿草後的是水窪的一個凹角,在我之前的位置上剛好看不到浸在水中的燕南雪。
此時的燕南雪平日裡束好的長髮散亂,髮尾飄浮在水面上,將裸露的大半個胸膛掩了好些。
不知是不是光線不明的原因,我只覺得他的臉色慘白得可怕,雙眉微蹇,很是虛弱的樣子。
他聽見我過來,抬頭看我,額前有流海零零落落,將雙眸遮得若隱若現。
螢火蟲的瑩光在他四周縈繞,更襯得白髮如雪。
眼前這個人不象凡人,倒象極了魔域妖魅。
燕南雪長相不俗,這是我第一眼見到他時就知道的。
雖然毛髮顏色有異於常人,卻仍掩蓋不住俊美的五官。
他對人從不過份冷淡也不過份熟稔,無論何時總能讓人如沐春風,但也隱隱流露著疏離。
很多時候,我看到他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做著什麼。
在崖邊迎風而立,坐在瀑布邊低頭沉思,或是專心的看著手上的藥經排程研製的藥劑份量。
他經常不在行宮,倒顯得我和飛雨象主人一般。
每當附近的居民來行宮奉上禮物,我就知道他八成又在出外期間治好了什麼疑難雜症。
對此,燕南雪總是冷淡得很,按他的說法,他只不過是在試藥而已。
“這麼晚了,”燕南雪的聲音帶著疲憊,“怎麼不休息?”
“我睡不著。”我想了想,還是直接問道:“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燕南雪長長吐出一口氣:“不必了,我只是以前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體內的寒氣無法自行散去,每日須在水中浸泡一
個時辰。”
“哦……”我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再問下去,氣氛頓時又變得尷尬起來。
躊躇片刻,我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剛轉過身,一陣風過,夾雜著水珠飛濺的聲音。
“一起吧!”
詫異的回頭,恰好看到燕南雪輕抖外袍披在身上,褻衣卻早已穿好。
那白袍在他的抖振下,肆意的向後伸展飛揚,落下後服馴的貼住軀幹,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好看。
也許是看出我的疑惑,燕南雪輕聲道:“足夠了。”
我明白他說的是浸泡水中的時辰已滿,微微一笑,與他一起並肩沿來時路慢慢踱回。
和燕南雪的相處幾乎總是愉快舒適的。
就象此刻,燕南雪只是靜靜的走在我身側,我就覺得十分平靜。
“燕大哥,你到底幾歲了?”
也許是燕南雪從未出現人前的一幕被我誤見,就彷彿一層薄紗被撩起,我陡然間生出想多瞭解一些這個人的念頭。
“三十七。”燕南雪很快的說,隨即又補了一句:“你呢?”
“下個月就十八了。”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在這個美麗的地方已經居住了二年有餘。
“啊……”正在沉思,突然手骨劇痛。
燕南雪的表情變了,幾分焦急幾分迫切,一手緊緊捏著我的上臂。
“辛遊,你是跟母姓嗎?你母親現在在哪?”
我掙不開燕南雪的手勁,只好飛快的回答:“不是,我從小就是孤兒,與飛雨在街上流浪。我的名字……是曾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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