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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忽冷忽熱,反覆無常的當口,我聞到藥香,清清淡淡,十分好聞。
心不知道怎麼的就靜了下來。
這是不是燕南雪來看我了?
他來接我一起走麼?
有人撬開我的嘴,灌進難喝的藥湯,我嗆得直咳,卻依然睜不開眼。
心裡有一個模糊的希望,眼下照顧我的人,會不會就是燕南雪?
但潛意識裡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於是便又想著就這樣永遠不要睜開眼睛算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開始發汗,粘粘得,全身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可是身上的被子卻被人牢牢按著,不容我掀開
。
“好了,開始發汗就沒什麼大礙了。”有一個溫和好聽的聲音說著:“右肩的傷口拖了些時候,再不醫他的右手要廢了
。從現在起,他需要好好靜養。”
那聲音停頓了一下,又道:“還有,房事也最好停一停,他那裡面也傷了,若是併發出什麼別的症狀,就糟糕了。”
我聽得有些失落,這聲音我從沒有聽過,當然不是燕南雪。
原來,我真的被他拋在了這世上,從此飄零。
他怎麼不問我願不願意便替我做了決定?
就象嚴青所說,若是我,也是拼死也要兩人一起活,因為我現在已體會到只剩一人在這世上,是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第80章
“小心肝……”一個難聽的聲音叫個不停,我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把頭蒙進被子裡。
不想,那個聲音叫得越發的急:“哎喲,祖宗,快醒醒。”
一隻粗糙的手在我身上動來動去,我毛骨悚然,猛的醒轉過來。
剛睜眼,便看到兩隻眼珠在黑暗中滴溜溜的轉著,若不是有點眼白,還真看不出來。
我一驚,腦子立刻就清醒了。
“張嘴!”那低嘎的聲音說道。
我乖乖張了嘴,也不問是什麼,把那扔進嘴裡的藥丸吞了下去。
千佛手有些奇怪,推了我一下:“你就這麼信我?”
我大病體虛,只懶懶道:“還能比現在更糟?”
千佛手在我身上捏了一把,低聲道:“說不好就是春藥什麼的。”
我嘆口氣:“那你直接弄死我姦屍吧。”
千佛手頓時恬著臉道:“小心肝,我哪裡捨得?”
“你膽子真夠大的,這時候偷偷潛進來。”我等了一會兒,見千佛手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開口道。
千佛手有些不悅:“爺爺我這拼死拼活的是為誰啊?白眼兒狼。”
“我現在體虛,走不了,還不如留在這裡養傷。你幫我留意著林天陽有什麼動靜,一有訊息就來告訴我。”我丹田處已
有熱流縈繞,果然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沒錯。
千佛手磨磨蹭蹭了一陣,還賴著不走:“小心肝,你可別騙爺爺我啊,爺爺我可是把心都掏給你了。”
我瞟著他:“怕什麼?事成之後,你想跑我還不樂意呢。”
千佛手撅嘴過來:“那給爺爺我親個!”
我做出情意綿綿的模樣,任千佛手洗了一遍嘴,他本不滿足,還在我身上捏捏摸摸,被我連聲叫疼給嚇了一跳。
“算了,等你傷好了,爺爺我再和你大戰三百回合。”千佛手有些悻悻然,但終於還是收起了色心。
等千佛手離開後,我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床帳頂部,猛的翻身,將頭對著床外,然後伸出手指放進嘴裡,使勁一摳。
胃裡一陣翻湧,我嘔了半天,只嘔出一些酸酸的胃液。
好象今天一天,什麼都沒吃過,只喝了藥。
我慢慢坐起,將腿盤好,拇指輕搭中指中上部,挽成花型,兩手在丹田橫向相對,緩緩上移到前胸,再各繞行半圈,掌
心朝上放在兩側腿上。
荒廢已久的玄冰訣在我體內筋脈慢慢遊走。
自從燕南雪幫我打通任督二脈後,我似乎就再沒有機會好好修練過它。
真氣在體內不知疲倦的循還反覆,我漸漸恢復神智清明。
醫師灌下的藥湯對症,汗也發過,燒其實已經退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右肩的傷勢,還有身後那處輕微的撕裂。
我行功九周天後,天已矇矇亮,窗外的光線將昏暗的室內照明瞭一些。
右肩的傷經過醫師的調理,雖然還在疼痛,但傷處冰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