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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勾回柳盈的下巴,緩緩貼唇過去,細細品嚐那點朱唇上胭脂的味道,待她呼吸急促時才離開。
“此言差矣。”我認真的看柳盈,手從她的腰間遊至肩側,略微用力的捏住:“我本是不捨得讓你辛勞,但正如你所說
,你並不是弱質女子,我若不將要做的事告訴你,你豈不要惱我不信任你?”
柳盈一臉得色:“哼,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有什麼事你儘管說。這天下間還沒有我柳盈怕去的地方。”
我讚許一笑:“其實也不難,我要你查一查林氏祖宗祠在哪兒,摸黑燒了它,外加暗示盟內人林天陽失德,不配坐這武
林盟的盟主之位,於是祖宗無顏相見便降下天火以示懲戒。”我想了想又補充道:“你順便再到武林山莊外頭散佈一下
謠言,就說原本老盟主想傳位給從外尋回失散多年的林氏後人林悠,不料卻被林天陽逼死,自已奪了權。”
“好主意。”柳盈露齒大笑:“燕南悠,你可是想坐這盟主之位了?”
我又在柳盈粉腮旁輕啄一下:“若我成了這盟主,你不就是盟主夫人了?”
“死相~”柳盈美目盼兮,伸出纖長的手指抵在我心窩處磨蹭:“燕南悠,我不要別的,若我給你辦成了,我要你和我洞
房。”
“如卿所願!”
柳盈離開後,我一個人站著,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莫名的有些寒意。
一個個能利用的,可以利用到的人,我都利用了,我身邊還剩下什麼?
我沒有了朋友,沒有了人世間最寶貴的情誼。
嚴青的影子在我腦海裡一晃而過,而這個人,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待他。
我撫摸著胃部,露出一個恍惚的笑容:“燕南雪,只有你會永遠跟著我,無論我做什麼,變成什麼樣,都不會嫌棄我,
是不是?”
其實我也想過,我現在做的這些究竟是為了得到什麼?
很多時候,我似乎感覺到有一隻手在冥冥中操縱著一切,將我一點一點引向這裡,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
否則為什麼一切都如此巧合,一切如此讓人啼笑皆非。
若沒有在水榭受辱,我又何嘗想到來找水伯,若沒有取得千佛手的信任,若沒有恢復內力,我又何嘗有能力掩去行跡。
我又如何知道,到頭來,我也不過一個被利用的棋子。
我沒有在金湖上找到水伯,於是便問明瞭住所,悄悄潛了過來。
水伯的木屋很小,一切都很簡陋,只有一扇木窗和木門。
木質的壁體上有許多漏洞,顏色也因長年的風吹日曬顯得斑珀,屋內十分昏暗。
我只是無意間往一條較大的縫隙看去,便一眼看到水伯所在。
水伯魁梧硬朗的身軀此刻正跪在地面上,他面前站著一個身著玄衣勁裝的男子,雙手揹負立著。
我心裡頓時泛起強烈的熟悉感。
“主人,屬下在武林盟潛伏這麼多年,終於盼到這一刻了。”水伯的頭抬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
“水叔,委屈你這麼多年在武林盟只做一個小小的船伕。”那玄衣男子轉過身來,昏暗的光線難掩其俊美的五官。
水伯正被那玄衣男子扶起,聽了此話作勢又欲下拜:“主人,屬下不辱使命,不但摸清了武林盟各處分部,就連新任盟
主都對屬下言聽計從。”
玄衣男子微微一笑,唇邊帶了幾分譏誚:“本來我也只是想著不要一人坐大,有人分庭抗禮這江湖也能平靜許多。”
水伯的腰桿挺得筆直,雙手抱拳:“那是主人心存仁善,原本這武林盟上上下下都爛透了,就算主人不清理,遲早也會
毀於自已手中。卻不知為何主人突然發難?”
玄衣男子右手五指併攏,豎起,水伯立即噤口:“武林盟新回的二公子怎麼樣了?”
我在屋外渾身都僵硬著,下唇幾乎被自已咬爛。
此刻,我既想衝進屋內撕碎那張假仁假義的臉面,卻又不得不強自鎮定的告訴自已不要衝動。
“這……”水伯似有難言之隱:“主人,訊息不是都傳回去了麼?”
玄衣男子冷冷道:“我是問他現狀。”
水伯被玄衣男子的寒意所驚,立即跪下:“主人,屬下曾從二公子的貼身侍女處得知二公子的傷已由神醫谷的蔣藺公子
醫治過,現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