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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上去拽起劉萬,給他拍了拍褲子上沾著的灰塵,嘆了口氣,無奈地安慰道:“得虧我錢都揣衣服裡兜,衣服沒了再買唄,大城市還怕買不到好衣服嘛!”
劉萬一聽高遠這麼說,眼淚就開始往外飈,帶著哭腔對高遠說道:“哥,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招人煩啊!一件事兒都幹不好,我現在心裡太難受了!”
“好端端的哭啥呢,我看你那幾件衣服本來就舊得不成形了,趕明兒正好給你買件新的,破財消災啥意思你懂不?咱現在就這狀況,這說明啥?就說明咱接下來就一路順暢,你就眼皮子淺!”高遠這一通自問自答,一下子就把劉萬給勸住了,劉萬用袖口擦了擦眼淚鼻涕,懷著滿心希望亦步亦趨地跟著高遠走出車站。
☆、安居
即使高遠之前打聽得挺詳細的,也耐不住初來乍到,走出站口,高遠和劉萬手牽著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路口還停著幾輛黑色小轎車,劉萬忍不住就上去摸了摸車身,一下子就沾了滿手的灰。
高遠其實也覺得新鮮,但總歸要點兒臉面,而劉萬就探頭探腦,就差把腦袋伸人車窗裡看了,劉萬眼睛瞪得銅鈴似的,不時發出驚歎聲,這些行為在高遠看來就透著那麼些傻傻的可愛,但在外人眼裡就完全是個大驚小怪的鄉巴佬,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高遠從行李包中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把劉萬拽回自己旁邊,皺著眉頭說道:“別看了,快點兒找個地呆一晚先,天過會兒就要暗了!”
其實火車站周邊的小旅館很多,高遠就專門挑破舊的看,問了一圈價格才相中最便宜的,但也足夠兩人肉痛,而且裡頭環境也差,就一張小床,那窗戶就菜盆子大小,房間燈又暗又黃,劉萬嘴裡也抱怨,不過坐了一天車也累得很,鞋子一蹬就往床上跳。
高遠對劉萬白花花的肉都肖想了一天了,這會兒當然就餓狼撲食似的壓上去上下其手,劉萬也樂呵呵把手往高遠下面摸,結果總感覺他褲襠那兒潮得很,高遠沒等劉萬說話就先解釋道:“你車上睡覺那會兒流了一灘口水,這全你傑作!要不你聞聞?估摸著還有花生味兒呢!”
高遠也就隨口說說,結果劉萬就真信以為真,低頭就壓高遠褲襠上嗅,外面聞不到還扒了高遠外褲直接嗅裡頭,那鼻子裡噴出的暖氣讓高遠立馬頂不住了,直接把大鳥掏出來往劉萬嘴邊放,劉萬一個沒留意就含住了一個小頭,立馬用舌頭把這玩意兒給頂了出來,高遠受到刺激直接就又硬了幾分。
劉萬覺得高遠這種趁人不備的做法真心下作,氣氛就用手擦了擦嘴,臉上的嘟肉都順著手的動作變了形,劉萬擦完又撅著嘴抱怨道:“你到底要咋地啊,我說多少次了,這嘴就是用來吃飯的!”
高遠慾望沒達成,心情也老大不爽,大冷天的往空氣中豎根棍子也沒趣,重新把褲子穿好後,高遠就喊劉萬一起出去吃點晚飯,劉萬還擱那兒鬧彆扭,用力甩開高遠伸來的手,躺回床上老大不爽。
高遠覺得自己真太慣著劉萬了,把他寵得脾氣賊大,就對著劉萬冷著臉說道:“你要不出去就隨你,反正我要出去吃碗熱乎面!”劉萬聽高遠說話這態度就難受得厲害,瘋了似的撒起潑來,枕頭被子全給踹地上了。
高遠本來就累了一天,見劉萬停不住的架勢就煩了,“你就甭去了!老實在這兒待著!”高遠掀門才出去,心裡就後悔了,窩門口站了一會兒,又硬著頭皮老老實實地進去哄劉萬。
火車站邊上的小餐館又貴又難吃,碗邊的口上還粘著之前沒洗下來結塊的飯粒,劉萬和高遠剛吵完呢,又碰上連自己都看不上的伙食,當下就把店主給喊出來了,指著碗上各種殘留的汙垢就噼裡啪啦地說了一通,這老闆聽劉萬一口的鄉土腔,根本沒好好答話的意思,扭頭又要進去,高遠也正缺個瀉火的地兒,繃著臉攔在老闆跟前。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老闆看高遠這麼人高馬大,最後只能罵罵咧咧地免了兩人的飯錢,劉萬一出來心情就轉好了,勾著高遠的手臂樂滋滋地拿臉蹭著。
第二天一早,高遠就和劉萬踏上公交車去了市區,劉萬看到自己能坐車還挺激動,等真上去了才滅了興奮勁兒,上這趟車的人也大多都拎著行李,一下子就把空間擠得滿滿當當,人一上去都有點兒喘不上來氣,劉萬和高遠沒搶著位置,只能跟肉夾饃似的立在那兒。
兩人都是幹吃過早飯,而且也是第一次乘車,都出現了暈車的症狀,高遠稍微好些,人長得高,上頭還是有些新鮮空氣,而劉萬小臉煞白,整個人都立不住,高遠只能把劉萬護在胸口,但情況也沒好多少,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