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的手有點抖,做了幾個深呼吸,慢慢地開啟檔案重新看,幾秒鐘之後又合上,大步向外走:“你們做事,我有事出去一趟。”
等他來到那份檔案上寫的地址,站在門外,全身的血都往大腦裡衝,腳都有些哆嗦。當他摁下門鈴,看到出來開門的蘇維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的時候,他突然平靜了——就算過了十年,看到這張臉他就知道,他還是喜歡。但也只是喜歡而已,沒有他曾經設想的那樣幸福到願意為之付出生命,也沒有美好到時間為之停滯。只是很普通的故人相逢而已。
這些年楊少君的煙癮染得很重,他進了蘇維的客廳,話還沒說上兩句就拿出煙開始抽。煙剛叼上,火機都沒掏出來,蘇維已經伸手從他嘴裡拔掉了香菸,不近人情地說:“我討厭煙味。”
楊少君聳了聳肩,放棄抽菸,開始進入正題。
路霄看上去的確失憶了,楊少君這一次的走訪幾乎沒有什麼收穫。他並沒有把路霄帶回警局,也沒有強制把他帶去醫院,依舊讓他住在蘇維家中,要求他隨時聽候警方的召喚。
這之後楊少君藉著處理路霄這件案子的理由又和蘇維見了很多面。這一次沒有蘇黔的干涉,也沒有了少年的怯懦和羞澀,他有能力也有本事負擔兩個人的未來。他向蘇維表白,但是蘇維的態度非常冷淡——畢竟十年太長了,蘇維早已有了自己生活,就算留下過什麼美好,那也只能放在記憶裡偶爾拿出來溫習罷了。
這一天他帶著蘇維去外灘看夜景,兩個人在那裡坐了很久,聊了許多過去的事情。當楊少君再次拿出煙要抽,蘇維奪過他手裡的Zippo火機要丟,楊少君卻緊張的差點用出了擒拿手,一把把火機搶了回去,彷彿對待一件珍寶似的護在胸口。
蘇維因為他的反應愣了一會兒,溫言道:“給我看看。”
楊少君重新把火機遞給他。
蘇維接過來看了一會兒,語氣軟了下來:“沒想到你還留著。”
楊少君笑:“我以為你忘了。”
蘇維將Zippo還給他:“算了,你抽吧。剛才很抱歉,但我實在討厭尼古丁的味道。”
楊少君掏出懷裡的一包中華,痛快地丟進垃圾桶:“我再也不會在你面前抽菸。”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在蘇維面前抽過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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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治療車禍後遺症做幌子,接下來的幾天裡讓蘇黔配合治療就容易的多了。眾人輪流照顧蘇黔,蘇謝惜是工作最多的,所以陪伴蘇黔的時間最少;而楊少君被停職後還沒有恢復工作,所以他的時間是最多的,大半天的時間都守在蘇黔身邊。
這大概是他和蘇黔認識以來相處的最和諧的日子。蘇黔不挑他的茬,不對他指手畫腳;他不故意跟蘇黔過不去,不針鋒相對。沒有爭吵,沒有鬥氣,簡直和平的不像話。
這天他推著輪椅帶蘇黔出去吹風,路上蘇黔問他:“今天幾號了?”
楊少君想了想,說:“九號了吧。”
蘇黔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問道:“今天晚上有什麼安排嗎?”
楊少君莫名:“安排?哦,晚上有人來給你做心理輔導——怕你車禍後有心理陰影,就來問你兩個問題,你實話回答一下就行。”
蘇黔沉默了幾秒,問道:“蘇頤他們呢?”
楊少君漫不經心地踢踢腳邊的石子:“你大姐去朋友家了,晚上就回來;你二姐昨天晚上走了,香港那邊有緊急事件要她處理,她說過兩天再來;蘇頤中午吃完飯就回去了,說明天上午過來看你。”
蘇黔這回沉默的時間更久了,過了幾分鐘才問道:“我的手機呢?有簡訊和電話嗎?”
楊少君拿出口袋裡蘇黔那個專門和家人聯絡的手機看了一眼,說:“沒有。”
蘇黔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楊少君問道:“怎麼了?你有什麼事要處理?”
蘇黔搖頭:“沒有,只不過姐姐和小頤他們很久沒有來過了,本來想叫他們一起出去吃頓飯。”他摸索著站起來:“你扶我走一會兒,我腿都坐麻了。”
楊少君扶著他在別墅區裡的綠化帶中漫步,覺得氣氛有些沉悶,掏了根菸出來抽。風往蘇黔的方向吹,蘇黔被煙嗆的直皺眉,不悅道:“別抽菸。”
楊少君換了一邊方向,繼續抽。
要是擱在以前,蘇黔可能直接就把他嘴裡的煙□掐了,可是現在一來是行動不便,二來關係剛剛緩和也不想發火,所以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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