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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地被人用謝客令趕走的。
蘇家幾姐弟一直輪流守著蘇黔,可惜蘇黔沒有再清醒過,甚至根本都不認人,摘了他的眼罩,他看誰都是一副警惕惶恐的樣子;戴上眼罩,在他耳邊說話,他聽了親人的聲音,也並沒有什麼感觸。他們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不好了,他的心理和生理都已經到達了極限,他不能再靠自己支援下去了。如果說之前他還在深淵中苦苦掙扎著,就快要脫離苦海,那麼那些綁匪用無知的殘忍扒開了他抓著巖壁的手,把他推下了無盡的深淵。現實世界並不是童話,王子的一個吻救不醒公主,只靠著自己手裡的劍連惡龍都打不過;沒做過什麼錯事的人卻不一定有福,也許活的多災多難,也許求一生而不得。
這一天兄弟姐妹幾個一起去了醫院,守著蘇黔說了一下午的話,出來以後蘇維問蘇謝惜:“二姐,你決定沒有?如果你同意了,我們就一起去說服爸媽。”
蘇謝惜搖頭:“一想到小黔有可能會死……我怎麼也下不去這個決心。”
姐弟幾人皆是面色凝重。
蘇家兒女雖多,成年後卻是勞燕分飛,不說不在一個城市裡,甚至都不在同一個洲,有時一年中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聚在一起團聚一回,過了熱鬧的新年,又要回去各過各的生活,即使血脈相親,生活卻毫無交集。蘇黔這一次出事,把父母和兄弟姐妹們統統聚到了一塊,他們這段日子相處的時間勝得上過去幾年的累加,並且心都被緊緊地拴在了一起,是真正體現了骨肉親情。若是此刻蘇黔清醒著,知道他們為自己如此奔波辛勞心力憔悴,定然是欣慰的,卻也一定會心疼和不忍——他是一貫把自己當成為他人遮風擋雨的大樹,又幾時容許自己無能地縮在他人身後乞求垂憐照顧?
蘇謝元突然說:“我想通了,我們一起去勸爸媽吧,把小黔送去治療,不管什麼結果,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走的路上,蘇頤問她為什麼突然想通,她說:“我也不忍心讓小黔這麼活著……不要再問我了,我怕我會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不起你們T_T
等寒假!寒假我一定死命的更新!!!
49、第四十九章
先說通了四個兒女,由兒女們去說服老人,果然容易的多。蘇家二老很快就下定了決心,而國外的醫院和醫生是早就開始聯絡了的,一旦決定之後很快之後就把蘇黔送出去了。最好的醫院,最優秀的醫生,最先進的治療技術,最謹慎的治療方案……蘇黔儼然已成了這個家庭真正的核心,所有人都在圍著他轉,沒有了他,蘇家的世界都無法正常運轉。所謂患難見真情,如果不是這一場大病,應當不會有那麼多人發現蘇黔對他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蘇維和蘇頤從來不插手蘇家的生意,學的做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事業,在經濟上他們向來不爭,但憑蘇黔安排。蘇謝元在夫家幫生意,偶爾也會幫蘇黔稍加打點,而蘇謝惜早早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如今蘇黔病了,蘇家偌大的生意總要有人管,蘇家父母只好再度出山,幾個兒女幫著打點。約莫是休息了太久,又約莫是蘇黔將生意拓展的太好,蘇博華也是手生了,四五個人一起做蘇黔從前一個人做的事就忙得焦頭爛額一團糟,簡直不知道從前這許多年蘇黔究竟是怎麼做下來的。
當他在那裡的時候,他為人們撐起一片天,那彷彿並不是他的功勞與苦勞,而是他該做的,甚至還有人嫌他站的太高擋住了視線。當他倒下了,人們不得不自己去將天撐起來的時候,才會明白他的不易。
三個星期後,蘇黔被推入了手術室。
透過手術要修復或是去除他被毒品或外力損傷的腦神經,理論上對他的記憶力思考能力等都會有影響,但如果手術順利,是不會影響他正常生活的能力的。況且無論怎樣都會比他之前徹底失去理智不認人的情況要好。
手術做的是相對順利的,然而術後他卻意外地昏迷不醒了整整十天,醫生幾乎都要下診斷書判定他成為植物人。和那時候楊少君的情況很像,只看他的求生意志強不強烈。他的親人們每天輪流在他床邊跟他講話、鼓勵他,十天之後,他終於醒了過來。萬幸的,沒有失憶,沒有發瘋,會認人,只是在重新開口說話、下床走路等歷程中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來療養才徹底恢復。
蘇黔再次回到上海已經是幾個月後的事情了。那一天蘇謝元趕回歐洲,蘇頤臨時有事,蘇父去給公司的事情善後,只有蘇維、蘇謝惜陪著蘇黔回了老別墅。
蘇黔剛一進門,老孟熱淚盈眶地迎上來,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先生,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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