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一樣刺溜一下逃進一間廁所隔間裡,把門鎖上。
楊少君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紙捏的子彈,看一眼被關緊的隔間門,啞然失笑。
抽完一根菸,他剛剛被勾出點癮頭來,又點了一根。
幾分鐘以後,隔間的門被開啟,小男孩賊兮兮地探出半張臉查探門外的敵情,發現楊少君還靠在洗手檯上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猛一哆嗦,又把門鎖上了。
楊少君被逗樂了,夾著煙無聲大笑。
又抽了兩口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對著裡面喊道:“蘇小囝,你在裡面嗎?”
楊少君聞聲望過去,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手一抖,菸灰落到他自己的夾克上。
隔間的門又被開啟,小鬼頭像個球形閃電一樣飛撲到男人身後,抱著他的腿瑟瑟發抖,帶著哭腔喊道:“爸爸爸爸,你救救我,不要讓他打我!”
楊少君的手又一哆嗦,菸蒂從他指尖滑落,落在一灘水漬上,茲一聲熄滅了。
男人驚訝地低頭看了眼把頭埋在自己腰間的兒子,皺眉,往楊少君的方向望過去,又是一怔。
楊少君還做著兩根手指夾煙的動作,但煙已經沒有了,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把手貼到自己臉上。他一眼就認出了蘇黔,而蘇黔迷惑了幾秒鐘以後,也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咳咳,”楊少君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蘇黔,你……好?”在那一刻,他的心情僅僅是見到了故人的訝然,至於其他的,仇恨也好,不甘也好,都還沒來得及想起來。
蘇黔還是一樣的冷漠,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彎下腰問蘇小囝:“他為什麼要打你?”
小鬼頭做了壞事,羞愧的不敢說話,把臉在爸爸腰窩裡埋的更深。
楊少君感覺蘇黔再次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經像是看人口販子似的警惕了,一時間啞然,簡直不知道這個誤會要從何說起。好在蘇黔還是明事理的,知道在這個高階酒店裡好好的一個大男人應該不會主動找小孩的茬,大概是蘇小囝不小心得罪了他,於是這個小雞肚腸的傢伙打算跟一個六歲的孩子過不去。
蘇黔很冷淡地說:“請你不要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楊少君很鬱悶,但沒有解釋。
蘇黔把蘇小囝從身後扯出來,很嚴肅地問他:“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保姆呢?”
蘇小囝撇嘴,很大聲地說:“我上個廁所還要人跟嗎,我會自己脫褲子了!”
蘇黔有些尷尬,楊少君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蘇黔板著臉訓兒子:“跟你說了多少次,小孩子不能一個人亂跑,碰到壞人怎麼辦?”壞人楊少君在旁邊眼角一抽。其實如果是平時的話蘇黔是不會對著旁人說這麼明顯針對暗諷的話語的,不過他一看到楊少君就想起那段他想要拐走自己寶貝弟弟的往事,於是對著兒子幾乎是脫口而出。
壞人楊少君忍了忍,沒忍住,從口袋裡掏出證件走上去,一臉嚴肅地把證件亮到蘇黔眼前:“你好,我是警察。剛才你的兒子意圖襲警,你作為監護人,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蘇黔一愣,蘇小囝哇地大叫一聲,八爪魚一樣粘到蘇黔背上,抖若篩糠。蘇黔好一會兒才從楊少君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裡看出他的幽默感,臉愈發板的冷若冰霜,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無聊。”
他再一次把蘇小囝扯下來,口吻異常嚴厲地訓道:“站好!你自己說,你剛才幹了什麼?”
蘇小囝一邊是“壞人”,一邊是嚴父,沒出息地一抽鼻子,哇哇大嚎起來。蘇黔很是尷尬,愈發嚴詞厲色:“不許哭!”
楊少君搖頭:“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他剛才用彈弓彈了我一下而已。”
蘇黔從蘇小囝懷裡搜出彈弓,不悅地問:“誰讓你把這種危險的玩具帶出來的?誰讓你彈人?道歉!”說著就把彈弓丟進垃圾桶裡。
蘇小囝哭得更兇了,卻不敢反抗父親,委委屈屈地向楊少君說了句對不起就被蘇黔帶了出去。
楊少君看著那一對父子的背影,笑容逐漸冷卻,過了一會兒,哼道:“該死的,永遠那麼目中無人的傢伙,總有一天有你好受的!”頓了頓,悻悻道:“居然連兒子都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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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君推門走進去,蘇黔正在午睡,因為過度疲勞,他睡得很熟。楊少君走到床邊坐下,凝神打量他的睡顏。這一刻的蘇黔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和防備,看起來異常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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