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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朔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失笑,遠遠等著的何世儒走了過來,拋給凌朔一瓶礦泉水,揶揄道:“凌朔,你這算是妻奴嗎?這麼一點的休息時間都要打個電話給谷宇。”
凌朔淡淡地睨了何世儒一眼,把礦泉水又拋還給何世儒,往室內比賽場走去。
“嘿,凌朔,你不會是生氣了吧?可我說的是事實啊。對了,谷宇請假不上學是生病了嗎?多麼久了,他還沒有好嗎?真是讓我擔心,代我向他問好,行不?”何世儒追上去,並排走在凌朔的身邊,壞笑著說。
“宇的事不用你一個外人關心!我是他男人,有我就夠!”
“嘖嘖,凌朔,你這樣說真令人傷心。我們可是朋友,朋友關心朋友有什麼不對的?你還真是小氣!我只是這麼說一下你就瞪人了。要是我說喜歡谷宇,你還不拿刀子殺人了?”
凌朔頓住腳步,側頭冷厲深沉地盯著何世儒的鳳眸,淡淡地說:“就看你對宇是哪種喜歡!你要是想看刀子,可以試試。”
那一霎,何世儒感覺到了凌朔話裡的真,那股絕對的殺意直逼他而來,害得他的心臟跳快了半拍,不是嚇的,而是激動的。
“哎呀,被威脅了,好怕哦。”何世儒痞子一樣笑道。
凌朔不再理何世儒,跨進吶喊聲震耳欲聾的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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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朔本來沒有參加任何社團,可現在變成了籃球隊的主力,其實是因為谷宇的一句話。
有一次,經過校內某個露天操場,看到有人在打籃球,那些恣意揮灑著青春汗水的身影看得谷宇一臉的羨慕,直到他們練完了球離開,谷宇才肯走人,還說葉同的籃球打得很好,在一次街頭跟人做投籃比賽時還贏了幾罐可樂。
凌朔明白谷宇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打籃球這種激烈的運動,但為什麼非得氣氛好好的時候,提到葉同那個煞風景的傢伙呢!
所以,為了把谷宇所有的眼光都留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去注意別的男人,凌朔加入了學校籃球隊。
60、第六十章:早產 。。。
谷宇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夢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那是他很小很小的時候,他的母親還在,他的父親也還在。
他努力拖著竹掃把當小馬兒騎在小院子裡“駕駕駕”地玩著。
被快下山的太陽照得發紅的屋簷下,媽媽好像在撩著水洗頭,因為他在夢中好像若有若無地聞到洗髮水的清香味兒。
院門外偶爾竄過幾只飛奔的狗,過去老遠還能聽到它們的吠聲。
他想了想,停下了騎馬,回頭看著低頭洗頭的媽媽,悄悄地放開手上拖得吃力的竹掃把,邁著蹣跚的步子走到院門口,趴著門的縫隙看著外面青黑的石板路的盡頭。
然後,他看到了他的父親從巷子的那頭走了出來,看不清父親的模樣,可他感覺父親在笑。
“爸爸。”他聽到自己用脆嫩的聲音歡快地對著那個向他走過來的男人叫道。
“爸爸的小宇兒,爸爸回來了。”
他聽到那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一邊這樣說,一邊飛快地過來,似乎眨眼間,就到了門口。
小小的他想為爸爸開門,讓笑著的爸爸進來抱抱他,突然聽到媽媽在背後驚叫著。
他不明白,回頭向媽媽看去的同時,肉乎乎的小手很輕鬆就開啟了剛才還打不開的院門。
他看到媽媽從斜照殘紅的屋簷下朝他快速奔來,她的臉上是滿臉的恐慌和悲傷。
媽媽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呢?夢裡小小的他和夢外徘徊的他都奇怪了。
那個想法似乎還在眼前盤旋不去,不管是夢裡小小的他,還是夢外徘徊的他,都感覺左腿瞬間湧上一陣劇痛,一下就蔓延至全身,痛得他呼吸都喘不過來。
他極力轉過頭去,那個本來是爸爸的男人早就不見了,代替爸爸進門的,是幾條流著涎水,眼睛射出赤紅兇光的巨大野狗,其中一隻還咬在他的左腿上。
他叫了起來,揮舞著小手胳膊地驅趕著從喉嚨裡發出咕嚕聲的野狗,媽媽在拾起他丟在地上當馬騎的竹掃把撲了過來,狠狠地撲打著咬在他身上的野狗。
好痛!
不要怕,這是夢!醒過來,快醒過來啊!
他掙扎著!
可是身上被撕咬的劇痛還是如此清晰!
他看到媽媽被野狗的獠牙咬到了。
他似乎在夢中後悔,後悔不該去開門。
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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