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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樾然張了張嘴，想說我有錢，但僅僅只是想想，他很快把嘴閉上。一來，這句話說著像暴發戶一樣，二來，錢買不了秦白美好的願望，秦白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多麼的歡快，他怎麼可以用如此庸俗的言語回應他。

秦白回頭對他一笑：“然後我要叫他尼莫！”

沈樾然無奈的道：“尼莫是魚。”

“我就喜歡他是海豚。”

沈樾然閉上嘴，縱容的微笑。

“去吃熱狗吧，我請客。”

沈樾然撇撇嘴：“這種垃圾食品有什麼好吃的。”

秦白瞪著他：“就買兩個，你不吃也買！”

思緒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回來，沈樾然痛苦的閉上眼，靠著身後白色的牆輕聲喘息。手機裡傳來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的嘟嘟聲。

那是秦白給他的回應。

沈樾然只給了自己一分鐘的時間痛苦。很快他收拾好情緒，腰背挺直，臉上笑容依舊優雅。他轉身，走過長長地走道。

在午後的日輝下熠熠發光。

秦白拿著勺子，一勺勺的將燴飯送進嘴裡，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勺子，淡淡道：“每天都吃這個會膩的。”

沈樾然無所謂道：“我以為你喜歡。”

秦白抿著唇。

“至少小念每次來吃的都是這個。”聲音中有著不可忽視的幸災樂禍。

秦白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沈樾然擦了擦嘴，道：“也差不多了，明天你再不出現，小念就會發現你失蹤了，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秦白依舊沉默。

沈樾然道：“還是你想和他通通電話？我想，你不會傻到說出你在哪裡。你應該也不想你最愛的弟弟知道，原來他的哥哥就是夏眠。哦，對了，你更不會希望你弟弟知道，我一直在欺騙他。”

秦白垂眸，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只剩空洞。“我想見聶九。”

沈樾然臉色一沉，“顯然不可能。”

秦白站起身來，“我想去休息了。”

沈樾然聳肩，“當然可以，忘了告訴你，今晚我會去醫院陪小念，順便幫你看望一下聶九的慘狀。”

秦白被管家扶著向前走。

沈樾然比秦白想象中來的聰明。很快，沈樾然便全部理解了秦白所寫的意思。

實驗在不知不覺中著手準備。

秦白很興奮，也有些坐立不安。幸好，這一切尚且順利。

嶽紅並不是第一批實驗者，在她之前甚至有千千萬萬的人參加過這一系列的試驗。

顯然，只有初步的理論是遠遠不夠的，第一批實驗的效果並不好，甚至很多人由於實驗失敗出了不少洋相，但大多無傷大雅。

秦白做了記錄，將試驗和理論結合重頭研究。這一次秦白分門別類，鉅細無遺的梳理好了一切。

嶽紅的實驗是成功的，但並不符合反射催眠的初衷。在嶽紅的實驗中，她迷惑了一部分人，但僅此而已，秦白並不能左右第二者的行為。

但僅此已經是心理學上很大一個突破。

潛移默化間，瞳孔反射催眠的實驗流傳了出去。但大多隻是捕風捉影，沒有人知道秦白和沈樾然的存在，流傳出去的也只是鳳毛麟角。

沈樾然和秦白一直小心翼翼。

夏眠是秦白，秦白是夏眠。但沈樾然依舊習慣在實驗中使用夏眠的名字，這是他的心理潔癖，他希望這個實驗完完整整隻屬於秦白。

沈樾然迷惑嶽紅的時候，用的就是夏眠。

雖然實驗並不算成熟，但成功的曙光已經出現。

秦白的眼前擋著一扇門，雖然只開啟了一道縫隙，但至少可以證明，這扇門沒有被關死。

沈樾然也很欣慰，他對於心理學的熱愛並不比秦白少，對秦白的感情也越加複雜。

很快就到了秦白博士論文答辯的時間。毫無疑問的，秦白決定用瞳孔反射催眠這個話題。

實驗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使用基礎理論來應付考試綽綽有餘。

他的導師是國際有名的催眠大師，在秦白研究初期他曾給過一些建議。導師認為，瞳孔反射催眠實屬無稽之談，但是並不是沒有研究的必要。有時候結論並不重要，在驗證過程中得到的知識更能豐富心理學的道路。

秦白將一部分初期研究的理論知識寫成了一篇論文交了上去。

那一刻的秦白是平靜的，沒有欣喜若狂，有的只是淡淡的期待。畢竟，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