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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住。”蘇駁伸手握住李君一的手製止住，“反正君恆已經走了，你有什麼話快點說。”

語氣間的不耐任是李君一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尷尬的不行，想了想，還是認命了。

“因為昨晚的事情，我以為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早上的時候沒看到你以為你有什麼事情先走了，來賓館找你。可是再看到你和李君恆在一起我也明白了，一直以來讓你很困擾吧？那我……”

可是還什麼絕情的有骨氣的話都沒說完，喉嚨就哽的說不出話來，李君一想試著清一清嗓子，糟糕的發現有什麼東西在眼眶裡面，於是連忙低下頭，不說話。

“昨晚的事？”蘇駁放開了手，“不是你要求的嗎……”

“……”但是我是喝醉的啊。

“我以為，你很需要幫助。”蘇駁看了看李君一行動不便的下｜身，皺眉道，“沒想到把你弄傷了。”

李君一的喉嚨更噎了，幾乎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卻再也不能忍住，顫抖著聲音問：“那昨晚，你為什麼還要回賓館啊？”

蘇駁莫名道：“送君恆。沒想到你還在等著。”

“那麼晚你不能讓她住你家嗎！你……”

你怎麼不讓，死心的徹底一點。

有炙熱的液體從眼眶劃過，李君一驚愕的趕緊用手捂住雙眼，一瘸一拐的跑出賓館。

李君一全身都在抖，眼淚還洶湧的控制不住。他本不想這樣像個娘們似得讓蘇駁看見，但是當自己的世界和蘇駁沒有一點聯絡的時候，就怎麼也抑制不住了。

當然，無論自己是什麼樣，都和蘇駁沒關係了吧？

李君一隔著窗戶看到愣在原地的蘇駁，其實還有話想對他說。本想等自己的表情稍微能控制的時候再進去，可是蘇駁無奈的愣了一會兒，轉身到了電梯門口。

李君一的手突然不夠用了。

他只能卑鄙的想：這些原本都是我的。

只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屬於別人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又自嘲道，當時他們才多大，也許只是青春期的衝動，說句喜歡算什麼。

偏偏李君一還把它當真，不知道被別人聽到會不會笑話。

他坐在賓館的石臺上喘著，嘴唇都顫抖了，撥出的氣體凍成霧氣，瞬間覺得冷的不行。興許是喘的聲音太大，賓館邊上的保安湊過來說：“喂！幹什麼呢？”

後見李君一沒搭理，也就回到保安室待著，不管他了。

太冷了，比昨天更冷。他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注意力集中的時候覺得身上更疼了，難以啟齒的地方，腰部，還有現在都站不直的腿。李君一的眼前的液體一直在模糊的打轉。好不容易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準備抬頭的時候，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

那人說道：“李君一，當年明明是你說，我們不能在一起的。”

瞬間又不能說話了。

李君一模糊著呢喃著，站起身，猛地撲到了蘇駁懷裡。小幅度的抖動著。

“我……呃……能不能……能不能後悔？”

蘇駁嘆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不能再和原本一樣了。”

說完想把李君一推開。李君一覺得畢生說有的臉面都丟光了，也不在乎了，紅著眼睛問：“那我只問你，你以前說喜歡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

蘇駁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明白了。你是喜歡李君恆的吧？”李君一點點頭，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點。

蘇駁張口本想否認什麼，卻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李君一的鼻子都凍紅了，吸口氣都冰渣的疼，也不想讓蘇駁覺得煩，就說到：“我沒什麼事了，真的，你走吧。”

“那你呢？”

“我……”李君一紅著眼睛抬起頭，“我去哪裡重要嗎？”

“我們……是同學。”

所以應該關心一下？李君一苦笑了一下，停頓著，突然覺得，如果此刻放手，這輩子是不是都再也不能見面？

興許以後還能有妹夫什麼的關係。

越想越覺得絞痛。李君一盯著蘇駁，突然緩緩地、緩緩地想要向前親吻一下蘇駁。

本想著這是最後一次，然而蘇駁一轉頭躲開了，只是輕輕地蹭了一下。

這是兩人分別之後第一個可以勉強稱得上意識清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