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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你開心了嗎?”
梅麗莎不理他的迴避,托住他的臉,在他側臉上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微笑。
“不,我不會開心,你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肯向這個世界妥協。如果十五年前你留在我身邊會怎樣?我想不到你就這樣殘忍地把自己的天分揮霍了。我看到你前不久的演出,多可惜,如果你沒有這麼倔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離我遠點,媽媽。”秦繹臉色變化,他隻手按住心臟,身體震顫起來。
“你看,還是這麼倔。”梅麗莎說。“我愛你。所以放你做一切的選擇,但你得到了什麼呢?到媽媽身邊來。你會得到安全,保護,還有幸福,哪怕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不可能。”秦繹忍受著急促的刺痛,說。“你現在的生活就很如意嗎?沒錯,你是有許多願意跪在腳下的奴隸,可你為什麼不再婚,你可以忘掉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光嗎?那一直是我的靈感來源,可惜現在那已經不像記憶而像是童話。”
梅麗莎怔忪了一下,放開拉著兒子的手。她身為母親的自覺很少卻並不是沒有,而她在婚姻時額外有過像童話一樣的期許。他們的家庭的確曾非常幸福。但是梅麗莎的戀愛怪癖開始發作,這一切就變了。
她一開始也想要丈夫的原諒,她說:“親愛的,我難以忍受這誘惑是因為他真的很像你。你看那眉頭,鼻樑和眼睛,不是很可愛嗎?可惜我沒在那個時候遇見你。”她不知道做人是不能貪得無厭的嗎?
但是丈夫這一次沒有接受她的撒嬌,要是沒人管住的話,說不定還會殺了她的兒子,所以梅麗莎也生氣了,帶著秦繹離婚。
之後,她很容易就換過男朋友,但她不見得很能看得上他們。要說懊喪嗎?不一定沒有,但她至少還能把這婚姻的一個產物留在身邊。
不過秦繹容貌像父親,行為舉止卻像她,無法忍受一個控制癖,越來越恨她。
他們兩個都制服不了對方,最終秦繹拿刀插進自己肋下,讓她放手。
過了好幾年,秦繹在流行界正是上升的時期,梅麗莎也曾一度害怕過。儘管古典樂界與流行圈河水不犯井水,但她沒想到秦繹的能力那麼強——他們之間的積怨很深,又不可告人,如果兒子想要報復她,非常容易。
但是這些事沒有發生。她曾無法理解,直到她聽過秦繹參加的樂隊的每一首曲子,對她來說,那些重金曲目多數喧鬧難以入耳,但是每一首J。L製作的曲子裡都有一道明亮的旋律線,像風吹過金色麥浪,像背景裡永遠有道陽光。
秦繹和梅麗莎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停留在凡人的世界裡,他有很多人性,甚至比一般人需求的要多——梅麗莎是出色的演奏家但在創作上並不同樣如此,但這足夠她非常瞭解秦繹。不需要透過母子關係,只要聽到他作曲的音色就可以明白。什麼樣的人可以在如此孤獨的黑暗中製造出溫暖明亮的音色和編排?但他又是個作繭自縛的人,因為人性的豐富正是感情傷害的根本來源。話說回來,若不是人性太豐富,創造力豈非非常容易枯竭呢?
梅麗莎徹頭徹尾瞭解了一個人,這個人對她就失去物化意義而不再產生慾望。她會說愛秦繹,雖然這令他大受刺激,但實際上她也不過是想用幾分之一的努力來扮演一個母親而已。
“為什麼要一再刺激病人?”醫生走進來,看見表情扭曲痛苦的病人,立馬責斥家人。“兩天已經進行三次急救了。你嫌他死的不夠快嗎?”
梅麗莎聽了這些話,有些心痛地接近失去知覺的秦繹,一邊對醫生說:“我兒子沒有心臟和情緒方面的問題,我們家族也沒有!”
“我很懷疑。”醫生冷冷說道。“不要見怪,我是指‘您兒子’這前半段。”
因為處置得及時,秦繹恢復意識,面無血色攤在床上。梅麗莎沮喪地守在他病床邊,她覺得自己人性的決口也被開啟了,儘管她一直將這些情緒保護得很好,但這些壞心緒也許會互相傳染的。
她撫撫兒子的臉頰。“親愛的,請你懂事一點,別那麼容易生氣,別讓醫生再責怪媽媽。”
要是秦繹會問她,她會告訴他自己聽到他出事的訊息就暫停了自己巡演的所有安排,連他被那個男朋友拋棄的事情都預料到了。事實上新聞裡也說到那個人,因為他們之前一起亮相過——如果那個男人有過錯,那麼肯定也遭報應了,被和HIV病人寫在一起還能有什麼好事呢?梅麗莎專程過來為他處理新聞媒體和一應雜事,因為畢竟心疼兒子,連心情也受了影響,不過她還是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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