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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沈小姐化妝出門,嚇了一跳,秦非竟然還在那。一夜蹲著沒動,胡茬都長出來了,眼圈也黑了一圈。
沈小姐是個光有刀子嘴的人,看到秦非決心十分頑強,悔意似乎堅定,又怕他不吃不喝就這麼在門口蹲下去,決定做一次好人。
“起來吧,我幫你給我哥開個口。但他願見不願見你就不是我的事。”
秦非使苦肉計,終於爭取到一線希望,特別高興,站起來發現腳都坐麻了,三十幾個小時不眠不休就為這個,他就想女人心比較軟,果然是的,不過再辛苦只要沈吳要肯鬆口一切都值得。
沈小姐把電話打過去,先是七萬八拐探問了沈吳一番,又說自己最近想回家了,末了聽沈吳心緒似乎十分穩定,就把秦非來求她這事那麼一說。
沈吳沒打斷她,淡定聽完,說:“說完了?他在你附近嗎?”
“嗯。”
沈吳頓了頓,說:“那你告訴他。從明天早上起,龍傳奇的一切活動全部中止,不再會有任何的華文媒體會出現他們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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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的血幾乎都湧到頭頂上,他的心裡在吼:你只說不能接觸你和下屬,又沒有說連繞道地球另一面求別人幫忙都算在‘騷擾’裡面!這不公平!
他想狠狠責怪他根本不遵守遊戲規則,但立馬又想到,遊戲規則要怎麼定,本來就只能由沈吳決定。
怪誰?秦非悔之晚矣。誰叫他擁有的時候不珍惜?他也是現在才明白了,自己總以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直很融洽,並不是因為沈吳有多離不開他,而只是因為沈吳樂意寵著他而已。
現在他不樂意了。
不止是不樂意那麼簡單 :沈吳說到做到,他的第一條禁令,已經開始兌現。那麼第二條呢?
用秦繹性命攸關的砝碼作為威脅,並且不惜用秦非身邊的人殺雞儆猴,這隻能代表一件事:沈吳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跟他斷絕關係。
這一舉一動都是在告訴秦非:離我遠點,我不要你的懺悔也不是欲迎還據,只是請你真的滾遠。
“喂,你怎麼了啊。”沈喻略有些擔心也有點兒零星害怕地看著從暴躁臉變成像個呆子似的秦非。
秦非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我……沒事,我還有好多事要辦我……今天先謝謝你了,我走了。”
“喂秦非你走哪去?話還沒說完呢你把我哥弄得炸毛成這樣了你打算怎麼賠償啊?”沈喻看著秦非自己沒什麼知覺,卻走得搖搖晃晃的,總覺得跟看電視都不會演的苦情戲似的,奇了怪了,苦情的人明明是她哥才對吧!但是她早就把秦非當成“姐夫”了,看著秦非被掃地出門,竟然也有點同情。
秦非回過頭來,看著她,說:“不好意思,我不敢再招惹你哥了。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我還有特別多事要做,事兒多著呢,我……”他搖了搖頭,不再跟沈喻說話,逃也似的奪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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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要做一次正式的訪談,可以請你幫我約來《搖滾樂》的記者嗎?”
等著他開口的記者不計其數,大抵都想搶到這有紀念意義的“人生絕筆”,“生命盡頭的最後剖白”,就算秦繹本身的新聞性不過爾爾,透過他可是能挖掘到比利洛伊德的大量秘辛,這就夠讓讀者滿足了。
梅麗莎站在VIP病房落下陽光的桌臺前,收拾沒有吃完的小蛋糕,側頭看他:“好的寶貝兒,你喜歡哪個記者?有比較熟,和你關係比較緊密的麼?或者我也可以叫來音樂欄目主筆的朋友。”
“無所謂,能照著我的話寫,發行量大,很快就能面世的就好。”
葉楚瀾在不久之後也就看到了那份訪談,因為最後一段涉及到了他,所以他不看是不行的。那些對話體,打著秦繹的最後一份人生自傳的噱頭推出的訪談中比較有關的幾條是這樣寫的:——你敢於公佈自己的病情,這勇氣令人欽佩但是,大家都更關注一個問題:比利洛伊德從未公開宣告過,他的死因也與此有關嗎?
——我無法確定。又或者說我不是適合來公佈這一件事的人選。既然人已經死了,就應該遵照他的意願,或者把解釋的權利留給遺屬。
另外我想糾正一件事,我並沒有“敢於”公佈自己的病情,因為我始終認為這是件應該保持私人的事,否則會傷及到我周邊的人。我一直很在意隱私,從臺前到幕後的業界經歷中我幾乎不接受專訪。但現在是時候讓大家知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