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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你們王行忽然拉著我跟我道歉,說他工作方法不科學,不該去我工地上鬧,還說扯得我跟林經理都流言滿身……我是小角色沒人認得,可林經理不一樣,聽說林經理有流言個個都倍兒好奇,滿桌子的人全上來打聽……流言這東西不都是越描越黑麼,原來沒影兒的事兒,現在搞得滿城皆知……三大建築公司本來就爭得厲害,那些經理們明面上說說笑笑、推杯換盞的,暗地裡更是鬥得你死我活,個個睜大眼睛等著挑別人紕漏抓別人的把柄,能找個藉口攻擊對方誰管他真的假的……林經理的臉色特別難看,都沒等散場就先走了……”
我想此時我的臉色大概只會比那個林經理更差。
金剛還在喋喋不休地解釋:“那個,安會計,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嗎?混口飯不容易,小韓是很能幹我都比不上,我也捨不得辭他,可是,一來我有家有口的背不起這個黑鍋,二來我得罪不起盛安的專案部,我們掛靠盛安,小韓繼續在我手下的話,閒話只會越來越多……林經理也不會答應吧……我怕不只我這裡,以後小韓在L市別的工地也不能太出挑了,畢竟他再能幹也沒人想沾上這樣的麻煩……我知道別人都是瞎說,我知道你們都是清白的……我也難辦……”
我氣得笑起來,“清白?清白你妹啊!”
老子喜歡暮雨就不清白了嗎?
不理愣在當場的金剛,我完全壓不住自己的火氣,攥著拳頭幾步走回我們單位那個巨大的包間。
姓王的是有心還是無意我不想去管,我只知道,誰也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毀掉暮雨在這個城市的堅持、理想和發展的機會。
我端著酒杯走到王某身邊時,大家都以為我是去敬酒的,甚至我把整杯酒潑在他臉上時,他還帶著得意的笑容,當我把杯子也扔到他臉上後,他才開始抱頭下蹲,而周圍人的說笑聲也才剛剛停止,大夥兒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抄起因李行長出去接電話而空下來的凳子照著他的頭背猛砸了兩下。
女士們尖叫聲四起,離我最近得周行長一把抱住我胳膊,大聲地罵:“安然,你幹嘛,你瘋了?”畢竟他是快五十的人了,哪裡攔得住我,我掙脫了之後又照著王某人腦袋砸了幾下兒,他抱著頭癱到桌子底下去……本來沒這麼容易得手,所幸當時喝酒已經喝到了後半場,桌子上沒剩幾個清醒的,等他們反應過來,再跑過來制住我,足可以讓我砸到姓王的頭破血流半昏迷了。我記得有人奪了我手裡的凳子,有人反剪我的胳膊把我面朝下壓倒在鋪著大紅色厚毯子的地上。眼前是混亂走動的腿、隨著被扯掉的桌布扣到地上的盤子、杯、菜湯……有啤酒瓶倒掉,汩汩的白色泡沫和茶色酒漿沿著桌邊流淌下來,近在咫尺的乾鍋茶樹菇鍋底的酒精燃料還著著火;各種聲音不絕於耳,女人的喊聲,瓷器相撞的脆響,服務員開門關門,打電話的叫救護車……很熱鬧很和諧。唯一不和諧的就是小李,她跪在地上,一會兒直起身去推推壓制住我的人,怒吼著,“你輕點兒,你看不見他都不動了嗎?”一會兒趴下來拍拍我的臉,像被人點了單句迴圈似地不停問我,“安然,你怎麼啦?安然,怎麼啦?……”
作者有話要說:純粹是因為答應了某人今天早上她醒來就可以看到更新……
這算偽更嗎?
☆、一零六
救護車來了接走了王行長,因為他被好幾個人扶著,而我被死命地壓在地上,所以我沒看清他的傷勢,雖然流了點兒血,卻不是很解恨。李行長跟著去了醫院,周行留下來收拾眼前的爛攤子。
我終於被放開。揉著幾乎脫臼的胳膊,我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根本站不起來。順手從地上撿了根菸,跟服務員借了個火兒,我背倚著牆坐在一片杯盤狼藉中慢慢抽了幾口。不停有人過來跟我說話,各種語氣,詢問的、關懷的、責備的,嗡嗡響成一片,所有的話我都聽不清,所有的問題我都不回答,所有伸過來的手都被我開啟。
我在想問題,我在做決定。如果要這份工作,那以後我就得一直跟暮雨這麼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一年兩年……現在還年輕,以後年紀大了,總不結婚又會是個麻煩事兒……要說我對這份工作有多愛,沒有,我一點兒也不愛她,只是因為這份工作給我穩定的收入,我才想要多幹些時間,多掙些錢。之前一直期望自己能發展的好一點,可以讓暮雨不那麼辛苦,在他需要的時候能幫他能讓他依靠,現在看來,單位的干涉讓我連好好愛他都成了妄想,所謂幫他只是害得他前功盡棄、誹謗纏身……
沒這份工作又怎麼樣,倆大活人還把讓自己給餓死?
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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