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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咱白白地義務勞動,真當銀行是機關事業單位,它就是企業,以營利為目的企業。
曹姐嚴肅地說任何單位和個人都應該有社會責任感,我們沉默著翻白眼。
暮雨進門時營業室好多人跟他打招呼,因為洗車的原因,他跟我們這些人混得很熟。小李仍是滿腔熱情地接待,就像以往,我仍是不情不願地看著倆人如無其事的說話,心想你倆怎麼這麼能裝呢?暮雨不時飄過來淡淡的眼神兒,辦完業務還會過來和我說兩句話,那麼自然,讓我恍惚覺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平時照常上網聊天,想得緊了就給暮雨打個電話,有時打楊曉飛的號,讓暮雨接。握著手機時每分每秒都想揪著他的溫柔不放,才發覺以前那麼恣意的享受真是揮霍啊揮霍。
吳越除了擔心還有點兒開心的,他說,安然,你總算是有時間陪陪兄弟我了,就說是吃飯喝酒都有點兒心不在焉,兩句話不離弟妹吧,起碼是個活人陪著我,而且開銷還能對半兒分。
就這麼玄玄乎乎地平靜了一個多星期吧,那天楊曉飛過來了。別人都裝得挺好,單他一進門就躲躲閃閃的,恨不得把自己肥碩的身體藏到人縫裡。
我開了擴音器招呼他,他極為彆扭的蹭過來。
“安然哥。”皮笑肉不笑地樣子。
“幹嘛來了?”
“幫金老闆轉支票……”
靠,現在這金老闆是越來越心寬啦,支票隨隨便便給個誰都行,“這事兒不都是你韓哥過來嗎?”我接過支票和卡開始幫他填進賬單。
“他忙……”
“哦!”
楊曉飛走了,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肯定有事兒!
下班後打暮雨的電話,居然關機。我立馬聯絡楊曉飛,他說他韓哥手機壞了,出去修手機了。我問怎麼壞的,楊曉飛說不小心摔的。暮雨那款手機是以結實著稱的,想‘不小心’摔壞了還真不容易。最主要的楊曉飛說話那個沒底氣的勁兒,我平時怎麼埋汰他那他都得算我半個家人,他那點兒小動作我還是看得穿的。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問。
“沒有,好著呢!什麼事兒都沒有。”
“是嗎?那我等會兒去找你們啊!”我說。
“啊,”楊曉飛有點慌,“你可別來!”
“為什麼啊?”
“那不是有調查的嗎?你就別撿這個時候惹事兒了。”
“調查的找你們了?”
“……”楊曉飛開始吭嘰。
“是不是?”他的遲疑基本上證實了我的說法。我還奇怪怎麼就這麼平靜呢,敢情浪頭沒在我這邊兒,“楊曉飛你快點兒給我說實話,怎麼回事兒?”
“……好幾天前了,就有你們單位的人拿著你的照片跟小區的保安的打聽,問你是不是比較頻繁進出這裡、都跟誰來往、會不會經常在這裡過夜,其中一個保安是我老鄉,這都是後來他告訴我的。我老鄉還說,這幫人帶著你們總行的工作牌兒,說是瞭解員工八小時外生活的。你們單位的人還跟他們小區物業經理搭上了,不知道給了什麼好處,讓他同意把門口攝像頭拍到的錄影調給他們看,也趕巧了,那攝像頭剛好被門口去年掛的燈籠給擋了大半兒……我跟我老鄉說了,而且讓他轉告他那些兄弟,以後誰再來問啥都說不知道、不清楚、不記得。這幫人倒算是好的,手段是有點煩人,但也只是旁敲側擊的問問看看,不會瞎說什麼,到最後我老鄉還不大明白地問我,他們查自己員工怎麼查到別人小區來了……最噁心的是另外一夥兒,直接去工地找韓哥……”
“誰?什麼時候?”我一愣,這事兒暮雨一個字兒都沒跟我提,天天都聯絡,他居然不告訴我。
“去過三次了,就你們行裡的王行長帶頭,其他的人我不認得……我靠,去了就直接就大喊大嚷的,搞得很大陣勢。你也知道,那些常年累月在工地跟水泥、沙子、土坷垃打交道的工人,難得有個熱鬧可以看,他們這麼一鬧把人們都驚動起來,耽誤事兒不說,就他們當著韓哥說那話就別提多難聽了,張嘴閉嘴就是問你們有什麼不正當關係,怎麼會有豔照之類的,我操,還豔照,韓哥懶得搭理他們,他們就拿你的照片問周圍的人認不認識,是不是經常來找韓哥,還問韓哥那手是不是為你殘的……說什麼兄弟哪能好到這個地步……要不是韓哥拉著我,我早就抽他了……第二次來更過分,都沒找韓哥,直接拉著工地的工人就問話,還錄音,什麼玩藝兒啊,他媽的當自己是公安局的啊,還好六哥當時在旁邊,拿鐵棍子給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