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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枕頭滾到“荒涼的邊疆”。
真的有點兒累了,躺了一會兒就迷糊起來,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就那麼握著,沒有十指交纏,只是很輕地握在手掌裡,手指微涼,掌心溫熱,我收到一脈前所未有的安穩,伴著隱隱的海浪聲很快陷入夢裡。
次日睡到十點多,最終被餓醒。太久沒吃東西了,我夢裡都在抱著什麼狂啃。
暮雨不知道啥時候醒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睜開眼睛時,他正背倚床頭看著我。一線陽光打在他的側臉,強烈的明暗對比讓他的輪廓如雕塑般深邃。
我用兩秒鐘的時間回顧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肯定了現在我倆人的關係,‘這人是我的了’這個事實讓我放心地長出一口氣。我衝他一樂,骨碌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抱著他一頓狂親。
傻孩子,看能看飽嗎?
自然,親也是親不飽的。
快中午時,飯店服務員又給打電話問我們要不要去吃飯。當然要去,今時不同昨日,美人在懷,天高雲淡,一切都美好啦,沒必要再尋死覓活的折騰自己了。
可是暮雨很彆扭,出門時非常不情願。說良心話,也不能怪他,短袖遮不住的脖子和手臂上盡是青紫的痕跡,我這個始作俑者都覺得有點兒慘不忍睹。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被人各種指指點點、各種曖昧眼神看多了,也就坦然了。
自助餐還不錯,我七七八八地拿了一大桌子,暮雨看著我狼吞虎嚥的樣子,問道:“安然,你幾天沒吃飯了!”
我頭都沒抬,叼著一大塊丁香排骨含含糊糊地回答:“從你告訴我你回家相親開始,我就什麼都吃不下去了。”這話有水分,過來昌黎的火車上我吃了一碗白象大骨面,還中了一個再來一桶。
過了一會兒,排骨只剩骨頭的時候,就聽暮雨說,“我今天早上發簡訊跟她散了……”
“恩。”我把一隻蟹爪放他盤子裡,自己也揀了一隻開始啃。
我猜肯定是這樣的,果然。只是我卻沒覺得很開心,因為,是我把他從一條安穩的路上硬給拐到了自己身邊,若不是我這樣莽撞而不顧後果地一番鬧騰,或者,他就能跟那個據說笑起來有兩個漂亮酒窩的女孩過上平淡的日子,夫唱婦隨,兒女成行。
“暮雨,”螃蟹腿上的殼子被我的牙齒咬得咔咔作響,“我這是條賊船……你要不要再想想……”
我知道箇中的難處,可是,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讓我們踏破鐵鞋,讓我們不惜代價,讓我們執迷不悔。我無比肯定自己的選擇,我希望他也別後悔。
暮雨‘恩’了一聲,用一貫認真的語氣說道:“我再想想……”
“……”太實在了這孩子,實在得讓我胃疼……
後面的飯基本上有點食不知味,我倆吃飽了跑去海灘轉悠。因為這片海灘是酒店專屬的,人不是特別多。我倆並肩踩再細軟的沙子上,我時不時地就瞟一眼韓暮雨,他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來什麼特別的情緒。
“唉,你家離這裡不遠,你應該是來過很多次了吧?”我問。
“沒有,就小的時候來過一次,印象很模糊了……”他回答,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對這個地方沒啥興趣。
碧海,藍天,細膩的沙灘,穿得很少的美女……不錯是不錯,可我現在也沒啥心情看。
“暮雨……”
“恩。”
“你想好了嗎?”
“沒……”
“……”
我覺得自己快被一口氣給噎死了……可又說不出什麼……是我讓人家想的,人家認認真真地想有神馬錯?
走著走著路過一群人時,我發現有幾個女的朝暮雨看,看完還湊堆兒竊竊私語幾句,於是,帶著某中惡劣的報復心理我又一次地抽了。我故意拉住暮雨很大聲地說,“唉,看你這樣子,昨晚跟女朋友還搞得蠻激烈的嘛!”
☆、五十三
有時候我會懷疑,暮雨一貫的淡定其實是不知所措的表現形式。比如現在,暮雨對我的赤*裸*裸的惡意戲弄所給出的全部反應也不過是一個水淋淋的眼神兒和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覺得陽光的熱度立刻退散了,背後升起一股涼意。
一邊兒的女人們發出誇張的吸氣和壓抑的尖叫聲,最讓我受不了的竟然還有人吹了聲口哨,對著咱們大喊一句“哈嘍,帥哥!”甚至有幾個個還推推搡搡地往我們這邊兒靠,表情全是如飢似渴地不懷好意。
這也太明目張膽了,本想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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