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績仍是非常靠前的,心裡還美著呢,第三天組織的人告訴我們,規則改了,原來我們翻打是不用打小數點的,這次比賽為了增加難度,居然讓我們把小數點打上。
這麼多年我都沒打過小數點,突然一改別提多彆扭,手指頭都快擰麻花了。本來兩分以內的成績一下子拖到了兩分半,還經常性打不對。好在大夥兒都不適應,一片罵聲之後,各練各的去了。
晚上休息時老周給我顯擺他的點鈔絕技,各種招式,什麼“瀑布式”“扇面式”“鷹爪式”都是他自己取得名字,倒是貼切。他也確實有兩下子,那些點鈔紙在他手裡就跟變戲法似的,我自問是做不到那麼熟練。點鈔要求手上有勁兒,翻打則更注重手指的靈活度,我也會給他表演我的無影手,引得他嘖嘖讚歎,“看來這點鈔、翻打的冠軍非咱倆莫屬了……”
比賽那天大夥兒都格外興奮,成績好不好先放一邊兒,總算是可以跟韭菜雞蛋餡兒包子說拜拜了。
別看集訓時吃的住的那麼寒酸,這比賽場地倒是夠豪華。一個四星酒店的會議室,巨大的橢圓形會議桌上擺著好幾十臺的白色蘋果電腦,我摸摸了鍵盤,很合手。據目測光我們這專案就得有十個以上的裁判,分別掛著銀監會和銀行業協會的標牌兒,帶著統一的裁判員胸卡。混跡人群中的,居然還有電視臺的。點鈔和打字在另外的場地,想來陣勢也不會輸給我們。
坐在標著自己名字的電腦前,我很沒出息的緊張起來。從平常練習的情況來看,我的成績一直都在前面,但我知道很多人不到真正比賽是不會拿出真本事的。本次比賽取前三名,看著烏壓壓圍了一圈的摩拳擦掌的競爭對手們,我忽然間信心全無。休息了一晚上按說根本不應該再抖的手還是微微的顫,我深吸口氣,掏出手機給暮雨發資訊。
“我要比賽了。”
不到一分鐘,暮雨回簡訊,“晚上想吃什麼?”
我笑,他這是告訴我他等著我回去呢……想到他,自然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兒,我輕釦著黑檀色的桌面,想著我家暮雨神遊了一會。注意力這麼一分散,等回過神兒來,居然就沒那麼緊張了。
因為臨時改規則,好好的要打什麼小數點,練了這麼多天還是不太適應。我在臉上胡亂的揉吧兩下,心說,反正我是盡力了,愛咋地咋地。能坐在這裡的人沒有太差的,而實力相差不大的比賽中,說到底賭的是運氣。
比賽有兩次機會,兩次成績都在當輪比賽結束時宣佈,取個人兩次成績中較好的為最終成績。
旁觀的人看來,真正的翻打過程其實很短,打一遍也就兩分多鐘。算上中間的報成績和十分鐘的休息,兩遍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分鐘。而在敲鍵盤的那個人看來,這個過程特別長,越是想要快,越是感覺自己用的時間多,好像很久很久都過去了,而自己手裡的一百張傳票還沒有翻到頭兒。
按說這樣講求速度和精確度的比賽,應該集中精神才對,但絕對的全神貫注並不好。我的感覺,專注太過,手指會僵。當然東張西望肯定也是不行的,那是介於專注與走神兒之間一種微妙的狀態。
當我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的時候我只是想趕快趕快打完了好回家吃飯,吃什麼呢,好像吃什麼也得等完事兒,於是更加賣力地移動手指。
結果……結果,我就贏了。
裁判宣佈翻打專案第一名是XX銀行的安然時,嘩啦嘩啦響起的掌聲讓我覺得特別不真實,好吧,我可能是有一點點實力,不過,這事兒最終還要歸因於我人品爆發。
0。3秒。我的成績是一分五十二秒六二,就比第二名快0。3秒,眨眼的功夫都不夠。贏得很危險!不過,贏了就是贏了,輸的人沒處說理去。
在場的人都真心假意地跟我握手向我道賀,我一邊應付著,一邊給暮雨發資訊說我晚上要吃魚,順便告訴他,我走狗屎運,又贏了。
沒一會兒,暮雨的電話直接打過來,我聽到他身邊汽車鳴笛聲子哇亂叫的,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即便再喧鬧的環境,我也聽得清他一字一句,他問:“吃鯽魚還是草魚?”
“草魚!”我說。
“恩。”他停了一下兒,又說:“安然,真厲害!”聲音低緩清潤,那幾個字卻像是帶著火星般落進我心裡,炸出歡樂的焰火。我本來就挺得意,這麼被暮雨一讚,簡直要美到天上去。
中午的頒獎典禮很盛大。聽說有省銀監會的高官到場。老週一巴掌招呼在我後背上,“行啊,臭小子,夠牛,有前途!”我假咳了兩聲,說道:“你也不錯麼,點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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