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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下子就腿軟了。雙手抱頭求饒哽咽道,“對——對不起大俠——饒我一回——”
何信問,“這是你的刀?”
那人看見鋒陰寒利的刀尖又朝著自己奔前了一分,眼淚都湧下來了,“不——不是我的!”
何信看了看走廊兩邊,空空如也。參不透刀從何而來。順手便把刀插進了速寫板鐵夾處夾著。開了門,剛要進去卻止步回頭看著那渾身發抖的人問,“要進來喝杯熱水不?”
這天氣冷壞了身體可不好受。
那人瞟著速寫板上插著的刀。這人擺明就是在威脅自己,還用疑問號結束語句。他操他爹孃十二代的裝君子!
點點頭,便唯唯諾諾地跟著何信進去了。何信邊往陽臺走邊道,“飲水機在門口左邊,隔壁有塑膠杯。”
那人看敵人背對著自己此乃兵家大敗,雙眼眯了眯,掄起拳頭衝著狠勁猛地撲上去。結果,他用生命告誡了後人,雨天不宜走動。
從天花板掉落的石灰數量,便可知那人摔跤的慘烈程度了。何信轉回身的時候,那人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面朝下,看不出是死是活。何信剛抬步,那邊便傳來了嚎啕大哭聲。
何信過去把人扶起來,那人扒著床腳的鐵桿死活不願意離開地面。男生哭成這樣悽慘哀怨撒潑耍賴,何信還真是第一回見著。
何信看著桌子時鐘的時針從六點移動到八點的時候,那人哭夠了,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抽泣聲卻依然連綿不絕。
那人說,“我操你媽的大娘,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連我死的權利都剝奪了!你是人嗎你!人家要死了,你還管個毛啊!我自己死不了,你還不讓我殺,有這樣的道理的嗎!我操你祖宗十八代的奶奶姑媽——”
突然,那人叨叨唸唸的話一下子就被掐住了,直直地看著眼前冒著白氣的杯面。何信說,“拿著。”
那人愣了半響,終究還是默默地,伸手,接住。然後抱著杯麵狼吞虎嚥起來。也許,吃下去的不止是杯麵,還有過去。
後來何信才知道。那人是在大媽池塘裡救上來的劉一葛。
劉一葛尋死的原因是,被劈腿了。曾經海誓山盟的人跟別人生孩子去了。那會兒特別傷心,一時想不開就去尋死。結果一心尋死卻被人打破,心有不甘。便找何信尋仇來了。
劉一葛臨走的時候,突然回頭說,“看你這人品還不差份上,別說我沒告誡你,你那哥們兒對你真的沒話說。那天他揹你去醫院的時候,被車撞了。被撞的時候,就曉得把你護著,直接用胸膛頂著衝過來的小車。雖然別人剎得住沒把人撞飛,但那一下我估計夠他受。”
當時劉一葛剛從醫院出來還籌謀著要去報仇就看到揹著何信衝紅燈的彭懷。車撞過去的時候,揹著何信的男人有絕對的能力與時間去躲開小車的。可是似乎趴在彭懷肩上的何信說了句什麼,就那麼一個發怔的時間,錯過了躲開的黃金時間。
車越來越近,劉一葛分明看到,那男人眼一眯,毅然轉身,把背後的人護在身後。以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定護他周全的姿態站在那裡。那一刻,即使站在遠處的劉一葛都被那種果斷堅定不容置喙的氣場所震攝。太恐怖了!那種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一個人的震撼讓人一瞬間的毛骨悚然。
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渴望著這種東西,又有多少人願意這麼付出?劉一葛不知道。但至少他自己就做不到。
門被關上,劉一葛走了。何信看著窗外細細綿綿的雨發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老大回來了。
“哎喲我操!外面的雨怎麼突然又大起來了?”
何信疑惑,“怎麼今天回來?”
前天老大說這個週末跟小娟去旅遊的。老大正在脫溼掉的衣服,道,“小娟媽媽進醫院了。對了,今天看到彭懷從醫院的骨科裡出來。他病了?”
何信一愣,過了會兒垂眉道,“不知道。”
第二天是星期天,何信很早就起來了。雨早就停了,晨陽暖暖地灑在水珠子上,整個世界乾淨通透。
坐了三個小時的車,回到古鎮。站在正要敲大媽門,門就從裡面開了。
兩人抬頭皆是一怔。
☆、三十四、咱們不做哥們了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三十四、咱們不做哥們了
出來的是李豪成。
李豪成頓了頓後把身後的門合上,眼皮子也沒抬冷言道,“彭懷不在。”
何信倒是不大記得這人在哪兒見過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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