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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除去蟲鳴蛙叫寂靜一片,何信有些奇怪,“大媽呢?”
彭懷伸手按了電源開關,白熾燈閃了兩下漸漸亮起來,“聽說去她親戚那兒了。”
還沒等何信回應,彭懷便把何信拖到後院出,叫何信坐下,然後自己便進了小廚房。何信坐在小凳板上,看著彭懷扯掉領帶撩起衣袖在廚房裡賊忙乎。暖黃色的燈線散落在那人臉上,把那剛硬冷峻的輪廓添了許柔和。煞是晃人心神。
何信側過臉看著倚牆靜杵的桂花樹發呆。桂香似是比之前來的時候更濃烈了。只聞欲醉。估計是夏末已至,怕是要把這一生的芳華盡綻。
等了好一會,彭懷就端著一鍋宵夜出來了。還沒走近就聞到了那甜甜的味道。何信問,“是什麼?”
彭懷只笑不語。
待放平鍋子,彭懷伸手揭開鍋蓋,看到裡面的東西時,何信愣了,看著彭懷問,“番薯糖水?”
彭懷笑道,“不然呢?”
聞言,何信把視線轉回鍋子裡邊的糖水上,淺淺地也笑了。
那年的秋末似乎也是這樣。微涼的夜風,昏黃的街燈,籃球場上坐著兩個仍穿著校服喘著氣的男生,還有半米外靜放著的破舊籃球。
彭懷伸腳踹了揣何信,語氣霸道得不可理喻,“起來!去找吃的。”
結果加上兩人身上的錢還不夠付一碗麵。在彭懷罵罵咧咧的時候,被何信找到榕樹下那個推著三輪車準備收攤子的老婦人。何信把最後僅剩的兩碗番薯糖水買了。遞了一碗給彭懷。
儘管彭懷把嘴角撇到後腦勺了,卻還是接過了何信手中的碗,“看在是你遞給我的份上才要這鬼東西的!”
彭懷那時如此說道。
回過神,看著彭懷遞上前那盛了滿滿一碗的番薯糖水,何信說,“你怎麼會煮?”
“那是!沒什麼是爺我不會的!”
何信笑著踹了一腳得瑟的彭懷。
兩人坐在院子裡,各自捧著碗細細品味著那清甜清甜的回憶。也許何信這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彭大老爺平生第一次下廚就是為了學煮番薯糖水,並且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然而這一切只是為了何信看到這糖水這一刻的低頭淺笑。
院子裡並沒有燈,只能靠廚房燈打出來的半截黃燈照亮地堂。何信捧著碗嚼著甜粉的番薯,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麼。
彭懷一怔,猛地轉頭盯著何信。只見何信整張臉埋在碗裡頭。
“你說什麼?”
何信捧著的碗又往上移了半分,過了好一會才輕聲重複道,“咱們不做哥們了,成不?”
然後院子裡就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了。何信稍微把碗向下移,只見彭懷背對著燈光,整個人處在陰影中看不清神情。驀地彭懷單膝下跪牢牢地抱著何信。何信從來不知彭懷如此有力強壯,幾乎被他掐得喘不過氣。可是一如當年,他卻依然不說半句怨言也,靜靜地享受著彭懷給予的溫暖。
彭懷的嗓音低沉沙啞沉沉地迴響在耳膜上,來回躍動,“好。”
☆、三十五、何信你是逃不掉的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三十五、何信你是逃不掉的
兩人在月色皎潔丹桂飄香的夏夜裡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僵直著身體不敢動。在床上並肩而躺,誰也不曾說話。只感覺特別熱,黏糊的面板貼著面板,像要燙熟了皮肉。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極快。不如上回了,上回同樣在這房間,同樣是這人,可是關係心情卻都不同了。
興許是喜歡這人太久了,久到曾經一度以為會一直把那種關係維持到教他把妹看他戀愛送他進堂抱他孩子直到陪他死去。那塊在心底陰暗潮溼處沉澱腐爛的肉突然重獲陽光,縱然強大如彭懷也窒息了灼痛了。簡而言之就是操他媽蛋的羞澀了緊張了不知所措了。
彭懷輕咳一聲,道,“何信。”
何信也有點緊張,不知彭懷接下來會說什麼,“嗯?”
“咱們——”彭懷翻了個身凝視著何信。
何信手心冒汗了。
“玩猜謎語吧。”彭懷眼神專注深情款款如此說道。
何信頓了頓,然後緩緩翻了個身背對著彭懷淡淡道,“你讓我產生慾望了。”
把他暴打一頓的慾望。
彭懷爆笑。手腳並用攀上何信,張著血盆大口朝何信耳廓裡吹氣曖昧掀起一波顫慄,“不然你想我說什麼?”
何信直接勾腳踹過去。
別看何信暴力,實則遭彭懷使壞嫩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