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東西又怎麼可能能稱之為愛情。或許根本連情感都不存在。
華燈漸稀,夜幕籠罩著整個城市,只剩下濃重的霧氣纏繞著街燈。一盞又一盞的街燈朦朧如月,一眼望去,恍如數輪明月在沉寂中繁衍著。遠處傳來了貓發情的叫聲,一聲一聲如若嬰兒哭啼迴盪在孤街獨巷裡。半會兒就傳來了兩隻或三隻貓的打架嘶叫聲。
即使全世界的燈都滅了,地球仍然會轉動。
窗被敲響了,何信開啟窗戶就看到彭懷那一口白亮的牙齒。何信也笑了,“今晚吃什麼?”
彭懷晃了晃手上的飯盒,“皮蛋瘦肉粥。”
兩人這種偷情狀態已經持續一個月了。
窗臺的護欄有個死角,人出不去,倒是傳點東西進來還是沒問題的。彭懷遞給了何信一碗,兩人隔著一鐵欄吃得津津有味。一點也不像正面臨著巨大難關的人。
彭懷把他一天裡的事兒侃得天花亂墜。一碗粥愣是吃了一小時,最後那口是涼的,像彭懷這種挑剔嘴刁的吃貨卻竟出奇沒覺得難吃。
何信安靜地聽著彭懷侃,等彭懷稍作停頓時,何信意外地插了句話,“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彭懷咧開嘴笑,“能有什麼事兒,不就那點兒傷,老早就好了。”
何信穿過鐵欄伸手出去,“我看看。”
彭懷屁顛屁顛地過去,“老子肌肉很迷人的,別被迷倒了啊。”
揭開了衣服一小截,那裡一大口子的傷疤仍未拆線。七八針黑色的線猙獰地穿插在肉裡邊,看著也疼極了。何信垂著眉,只看了一下便沒再看。彭懷趁機拉著何信的手,正色道,“說,到底想老子沒?”
何信沉默了片刻,問道,“‘老子’是誰?”
彭懷徹底被打敗了。
彭懷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何信看著彭懷將要沒入濃霧裡的身影,忽地輕聲叫道,“彭懷。”
貓淒厲地叫了一聲把那聲輕呼淹沒了。
第二天,何母起床時就只看見自己的兒子跪在門口,一動不動。何信看到了她,道,“媽,對不起。”
何母倒退了兩步扶住了床沿,到底是沒叫在廁所裡的丈夫出來。
何信回到那個小村莊,敲響了大媽的門。可是沒人回應。又敲了遍,等了好一會,門才被緩緩開啟。徐喜兒看到了何信詫異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何信嗯了一聲,“大媽呢?”
“誰呀?”彭懷不耐煩的聲音從徐喜兒身後傳來。然後看到了何信,正在穿衣服的動作停住了。
彭懷帶著何信進了房,房裡擺著一瓶鬱金香的花,大媽就躺在那花兒對上的床上。看到了何信便笑了起來,“小信好久沒來了呀。”
何信點了點。大媽便招呼著何信坐。然後責怪彭懷,“怎麼都不倒茶?”
彭懷連連道是,然後徐喜兒就端了杯茶進來了。大媽看見了徐喜兒,眼更彎了,“還是有個媳婦兒的好——”
何信疑惑道,“誰的媳婦兒?”
房裡沉默了一陣,身後傳來了彭懷的聲音,“我的。”
☆、五十三、我去接你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二 五十三、我去接你
徐喜兒甩著手裡的繩子正要進後院,就看到彭懷抱著何信。那會兒邊上的樹正值花盛,暖黃的花苞一大簇一大簇掛樹上,那兩人就站在那兒,浪漫得像下一秒就會隨風飄散。
彭懷用力地抱著何信,這種真實的感覺讓彭懷從所未有過的踏實。像餓了很多天,突然能吃上米飯的充實。
隔了很久,彭懷突然恍然大悟,分開了兩人的距離,問何信,“你爸媽同意我們了嗎?”
何信遲疑了半秒,點頭道,“嗯。”
彭懷欣喜若狂,“世界還是會被我們的堅持不懈征服的!”
何信點頭。想了會兒,還是決定問彭懷,“媳婦兒的事——”
彭懷臉上的笑漸漸褪了下來,“乾媽腦癌晚期。”上次深夜暈倒進醫院的時候發現的。
何信是明白了,大媽是想臨走前看彭懷成家立業。
晚上彭懷本想與何信兩人能聚一塊的,順便嘶磨嘶磨。可大媽說,想和彭懷跟徐喜兒吃頓團圓的飯。這是大媽指名說的話,何信倒是不好參與進去了。出了門,何信就不知往哪兒走了。天色也不早,何信逛著就到了上次於浩他們酒吧門前。
還沒到那個時間點,裡面幾乎沒人,何信挑了個靜僻的地方坐。剛從酒窟裡出來的李豪成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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