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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煙,半擱著眼盯著跪地上早已頭破血流打著哆嗦的人。
地上的人撲通一聲向下扣頭哭喊道,“豹哥對不起!對不起!小的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人——請饒我一命!求您了!”
拿著已經破碎的酒瓶的小弟看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冷豹,正要拿第二瓶甩下去。只聽見毫無感情的聲音傳過來,“住手。”
冷豹站了起來,走到那人前。那人看希望,連忙扣頭,“請饒小的一命!小的真的——”
“是用哪隻手打下去的?”
地上的人一愣,冷汗從毛孔裡密密麻麻地滲出來。只嗚咽著斷續斷續道,“豹哥——饒——啊!!!”
那聲慘叫不及那人冷漠的重複讓人恐懼,“是用哪隻手打下去的?”
從跪地上的人發青扭曲的臉來看,可以估計捉他手臂上的手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冷豹打架的手段,在這道上無人不曉。招招不致人於死地,卻是一招讓你生不如死。
“左——左手——”
在辦公室內,李豪成把檔案拿進來,只見彭懷在泡著茶。“聽說你昨天活生生打斷了二斑狗手下的人的手?”
彭懷顯然不想回答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依然在擺弄著茶,“記得把門關上。”
李豪成把手裡的檔案放桌上,出去前突然道,“彭懷你明知你現在的處境身份是不能再跟那人有關係。你當年做的事不就為了以後的保險,你現在做那麼多又何必。”
身後除了水滾的聲音,一片寂靜。
李豪成走後不久,彭懷才拿開滾了好一會的水。在找茶葉時,眼角瞥見櫃子裡的一個破玉墜。
這玩意居然還沒丟。
當時,乾媽臨死前拿著這東西說什麼來著?
好像是,“我詛咒彭懷你跟何信永生永世都不能相愛!”
☆、六十一、‘不敢’
你不幸福我就會死這件小事 二 六十一、‘不敢’
彭懷點了支菸,才抽了口徐喜兒就進來罵人了,“我操,又抽菸!抽死你!”
被噴的人只冷淡地回了句,“你抽的時候,要我抽死你不?”
徐喜兒一屁股坐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自己給自己點了支,“那咱們找個時間一起跳海?”
“也不怕自己汙染環境。”
徐喜兒正要發火,眼尖地瞥見桌子上的破玉。一愣,又瞧了下彭懷的臉色,全然看不出什麼情緒來。思及至此,徐喜兒自嘲了一下,憑她的再修個幾百年道行也未必揣測得出當今冷豹的心思。
思緒回溯到春雨延綿的那天。
那個被彭懷稱為乾媽的女人躺在床上,喘著微弱的氣息,卻在扯盡力氣笑,呢喃著,“彭懷你害死了我兒子,今天我殺不了你陪葬,可你跟你最愛的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在一起!我要你忍受這些年我受的煎熬替我兒子活著!”
從徐喜兒的角度只看到彭懷的側臉。那半張臉波瀾不驚,只往茶杯裡倒著著茶水,似乎對這驚天地的話不為動容,“我活不活著都不是替著誰在生存。再說,我能不能跟何信過日子那在乎的是咱兩的想法。不是誰說不可能就決定得了。”
大媽劇烈地喘著氣,瞪著彭懷,“你——你!”
彭懷抿了口茶,微微皺了眉,茶太濃了。
大媽喘了半天氣終是說了句,“我詛咒彭懷你跟何信永生永世不得相愛!”
這一句太過鏗鏘有力,連在門外的徐喜兒都不免顫了下。彭懷卻只微微欠身撿起了摔在地上的欲墜,放回大媽手裡。
在大媽的喪禮上,徐喜兒終究忍不住問彭懷,“你一早就知道她知道了自己兒子的事,何必還要回來?”
彭懷抽了口煙看著屋外的雨水,道,“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
直到後來彭懷沾滿血跡地從戰場回來,徐喜兒才徹底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精明如彭懷啊。那場戰役他明白自己將是九死一生。明知大媽的心思仍然回來那是為張錚作最後的補償。何信的事他早就料到這下場,因為他太瞭解何信,正正需要這把力推開何信。好一個一石二鳥,雖則傷人不利己,卻乾淨利落。
那是徐喜兒最後看到的彭懷了。有人情味兒的。
何信在家裡畫了會兒畫,很快就沒顏料了。穿了件外套就出門。
走了沒多遠放褲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陳力的有三個未接電話。開啟簡訊,果然一炮轟地有七八條簡訊。
何信給他回了簡訊。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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