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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你這種只有一身蠻力的怪獸嗎?」嚴楓反唇相譏,突然又感到一陣頭暈,雙眼發黑,他只好打住話頭。
「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馬爾斯說著,低頭又想伸手去抱嚴楓的腰,但是緩過氣的嚴楓冷淡地拍開他的手,抬頭用狠辣的目光瞪了熱心相助的紅髮男人一眼。
馬爾斯見狀哈哈一笑,把胳膊伸到嚴楓肘下,微微使勁將他架扶了起來。
嚴楓收起了瞪視的目光,勉強接受了男人的好意。
馬爾斯報告獄警之後,帶著嚴楓去了監獄的醫院。神情傲慢的白人醫生為傷者包紮一番之後,揮手準備讓他們出去。
「查理醫生,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你說是不是呢?」馬爾斯卻在醫生開口之前走上一步,指著嚴楓沉聲說道。
這個被馬爾斯叫做查理的醫生,臉上的神情很明顯微微一怔,但是他隨即發現馬爾斯臉上不怒自威的表情,以及變得森冷嚴肅的目光。。。。。。
心中暗暗大驚之餘,查理醫生眼神遊離地在馬爾斯的逼視下做出診斷結論:嚴楓需要臥床休息兩週。
整個治療過程中,嚴楓除了回答醫生簡單的提問之外,其餘時間都緊緊閉著嘴巴。他安靜地看著馬爾斯做的一切,眼裡的冰霜略略減退。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嚴楓覺得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他不再需要馬爾斯扶持,所以馬爾斯順手將醫生開的藥塞到嚴楓掌中,讓他自己拎著。
兩人慢慢走向他們的牢房,經過一間間囚室的時候,裡面的犯人依舊不敢在馬爾斯面前放肆,只是那些人落到嚴楓與馬爾斯身上的目光卻越發古怪,隱隱的,透著些驚訝的打量與不懷好意的探視。
嚴楓知道犯人們的反常是因馬爾斯救他時說的那些話造成的,他沒有介意這些齷齪的眼神,神情自若地昂著頭和馬爾斯一前一後回到牢房。
「看來我們趕不上今天的午餐了,好在我們應該還有一些存貨。」馬爾斯奔到床前一陣掏索,發現枕頭邊空空如也,一愣之下才記起那些罐頭和酒早在幾天前被他吃完了。
微怔之下,馬爾斯感到有什麼東西從身後扔過來。男人抽身躲過,定睛看去,發現擲在床上的東西居然是一個罐頭,外加小包餅乾。
馬爾斯回頭,發現嚴楓已經和衣倒在床上,輕閉雙目沒有看他一眼。
這些東西應該是嚴楓以前從他這裡搶去的吧?那麼,現在對方是在回報他出手相救嗎?
有點意思!
馬爾斯咧嘴笑了笑,他不客氣地抓過食物大嚼起來,沒有道謝,一如嚴楓接受他救治時表現出來的心安理得一模一樣。
嚴楓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等到對面傳來的咀嚼聲完全消失了,他才起身打算倒杯水喝。然而他雙腳沾地的動作急了些,腦袋暈沉之下,身不由已向著地面倒去。
「受傷的時候不必和我客氣,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馬爾斯及時上前接住嚴楓搖搖欲墜的身體,他見此時的嚴楓這副難得手腳發軟的模樣,忍不住放聲大笑。
「笑什麼?難道你以前和人幹架沒有受過傷嗎?」嚴楓狠狠地斥道。
「我每次都是完勝,就算偶爾會被對手擊中,我也沒有像你這樣體力不濟,還要在床上養這麼久。」
「那是你多嘴替我向醫生拿了兩週的假,其實我的傷根本不嚴重。」嚴楓不服氣地說道。
「算了,不和你這個倔強的傢伙再辯下去了。」馬爾斯看著神情悻悻的嚴楓,心情突然大好,因而轉著話題,「現在我覺得也不怪你,只要是男人,都不想被人脫掉褲子幹吧?所以我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拼命和他們動手。。。。。。」
「哦?如果你要這樣想,那麼我不得不非常遺憾地告訴你……你錯了。」嚴楓的眼神冷了冷,緩緩開口。
「怎麼說?」面對這樣的嚴楓,馬爾斯忽然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他不由脫口問道。
「我在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明白自己的性取向。我並不認為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為了另一個男人脫下褲子是什麼羞恥的事。」嚴楓神色不改,淡淡說道。他的語氣極為乾脆,目光更是比平時清冷有力。
「什、什麼?你。。。。。。你的意思是,你、你也是那種喜歡男人的傢伙?」馬爾斯看起來大大吃了一驚,隨即很快反應過來衝口問道。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會因拒絕與一個男人做愛,因而失手打死對方進入監獄?現在你又獨自面對那群傢伙,為了保護